根本问题

西里斯·布莱克“杀人？”

西里斯不屑道：

西里斯·布莱克“鼻涕精好歹也跟我们一样，都是五年级下学期了。他也学了我们学过的那些战斗魔咒，肯定还暗地里偷学了不少黑魔法。他手里拿着魔杖，在一条狭窄的陌生地道里充满警惕、全神戒备——他有那么容易死吗？”

西里斯·布莱克“看看詹姆——他都能毫发无损地出来，还能把鼻涕精给一起救了。如果鼻涕精在那种时候连保住自己的小命都做不到，那他就是个没用的废物。他最好当着伊万斯的面承认自己比詹姆差一百个档次，再直接一头撞死——”

詹姆·波特“我也觉得斯内普其实没有那么容易死。”

詹姆说。为了帮西里斯减责，他毫不吝惜地弱化了自己救人一命的英雄事迹：

詹姆·波特“就算没有我，他多半也能自己挡两下。西里斯当时没想着一定要让斯内普去死——这可不算谋杀，充其量就是个出格的恶作剧嘛。至少他的目的绝对不是让莱姆斯成为杀人犯，是吧？”

他转头去看西里斯，指望西里斯顺着他的话说。

而莱姆斯在进屋之后第一次开了口：

莱姆斯·卢平“那你想的是什么？”

他用低且平的声音重复了一遍，看着西里斯，压抑的情绪翻卷在眼睛里：

莱姆斯·卢平“告诉斯内普怎么通过打人柳……那时候你想的是什么？”

西里斯·布莱克“或许我什么都没想，主意就自己蹦到了我的脑子里，我就这么做了——你觉得我应该想什么？”

西里斯不闪不避地和他对视：

西里斯·布莱克“鼻涕精已经看见了庞弗雷夫人带着你们穿过场地，他已经开始怀疑你们每个月都去了哪里……如果被你咬上一口，他就也是狼人了，他当然不敢再暴露你们的秘密。”

西里斯·布莱克“就算他真的死了，那也是他自己活该——谁让他总是鬼鬼祟祟地想发现我们在干什么，指望我们被开除？——接近一个被学校明令禁止接近的地方，他就得有自己承担后果的觉悟。”

妮娜·科森特“你到现在都没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在西里斯的那副态度里，妮娜的愤怒不减反增：

妮娜·科森特“斯内普的命你不在乎，当然了，你们从来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妮娜·科森特“现在我看明白了——你也从来没在乎过我和莱姆斯会怎么想，你更没在乎莱姆斯可能会有多痛苦！他醒来后可能会发现斯内普被他感染了，甚至发现自己面前摆着斯内普残缺不全的尸体——”

妮娜的愤怒刺痛了西里斯。

在他眼中，这件事和她并没有直接关系。要亲手对付斯内普的又不是她。

他想到妮娜会生气，他潜意识里早就知道这一点，可他只想到了她那些太过旺盛的正义感和道德感——他听着她的话，他没想到她居然是在为了莱姆斯朝他发火？！

西里斯·布莱克“我倒是想问问，为什么你要那么在乎鼻涕精的下场？——那晚的事又没把你牵扯进去！”

他径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西里斯·布莱克“这不也是在帮你们保守秘密吗？更何况最后又没人出事，你到底在气什么？”

妮娜·科森特“保守秘密？”

妮娜摇着头，控制不住的眼泪含在眼眶里，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失望。

她的指甲死死掐着掌心的肉：

妮娜·科森特“你根本不明白——比起暴露身份，我和莱姆斯更怕的是自己传染别人，甚至杀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