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是你

妮娜·科森特“如果我们也那样做了——如果我们杀人、伤人、感染更多人，我们和格雷伯克、和休·沃尔什又有什么区别？！不管怎么样，我们俩不想在狼人的状态下去害人！”

妮娜始终盯着西里斯，强迫自己不要发出哽咽的软弱声音。

时隔几天，他们再一次四目相对，却是在一种截然不同的氛围里。

他的眼睛半隐在头发的阴影里，她觉得自己渐渐看不清了。就像她没办法把之前那个能变成黑狗陪她熬过满月的朋友和现在她眼前这个人联系到一起。

莱姆斯·卢平“还有邓布利多校长。”

在一片安静里，莱姆斯继续说道：

莱姆斯·卢平“如果我们之中真的有谁伤害了别的学生，不管是杀人还是伤人，我们都完全辜负了他的信任——我以为……我以为你知道他给我们的上学机会有多宝贵。”

他沉重地说着，脸上已经褪去的苍白似乎又回来了：

莱姆斯·卢平“这样做对保密也没有益处。你觉得要是斯内普死了、或者变成了狼人，这种事能瞒得过邓布利多校长和其他教授吗？——我早晚还是会被开除，妮娜也有非常大的暴露风险。你告诉了斯内普进密道的方式，你也会受到重罚……”

莱姆斯·卢平“邓布利多校长又怎么和其他人解释？他是校长，别人会说是他错信了狼人，导致学生受害——这次差点连他都一起牵连了。”

短暂地停顿。

莱姆斯·卢平“还好有詹姆。”

莱姆斯用感激的目光看了詹姆一眼，带着一种苦涩的认同重复了斯内普的话：

莱姆斯·卢平“詹姆不止救了斯内普，他也救了我、妮娜和你，让我们还能呆在学校……他甚至还帮邓布利多校长免去了一次名声扫地的危机。”

西里斯没再说话。

妮娜多想他能再说出点什么来，哪怕用他尖刻、讥讽或者不屑的语气——说出点能说服她的东西，让她不再这么痛苦。可他只是看着她，什么都没说。这沉默快要让她发疯了：

妮娜·科森特“你到底把我们、把狼人当成什么了？”

她的声音开始控制不住地发起颤来：

妮娜·科森特“尤其是莱姆斯——你究竟是把他当成朋友，还是当成恶作剧的工具？又或者是一种武器，可以用来攻击那些你看不顺眼的人？”

詹姆·波特“妮娜，你别把西里斯说得像伏地魔一样……”

妮娜·科森特“可他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妮娜的喉咙里最终还是溜出了哽咽的调子，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西里斯的脸：

妮娜·科森特“我过来是为了听你说——我再问最后一次，我要听你自己说，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妮娜·科森特“是不是你亲口把进入打人柳密道的办法告诉了斯内普？”

世界很寂静，直到西里斯短促地说了一声‘是’。

妮娜猛地转身走向教室门口，她的眼泪已经控制不住地掉了下来，但是她不想被西里斯也不想被任何人看见。

恍惚间，詹姆大声叫了她的名字，这让她的脚步在出门前停顿了最后一次：

妮娜·科森特“我要谢谢你——詹姆，这次真的谢谢你。”

她满是哭腔地说完最后一句话，没有回头，用力关上了教室门。她的脚步声在走廊里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