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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修与行

魔兽之猎人笔记

一想到自己曾答应那个骑士去斯通菲尔德农场帮助那里的人解决什么麻烦这件事,查理的脑海中犹如被雷击一般。

  “难道是这个原因吗?”

  站在那里的查理有些发傻,对自己的想法感到无比的骇异。

  辛洛安见查理的神色异常,走过去推了一把:“老大,你怎么了?”

  被辛洛安这一推,查理这才回过神来,他倒没忘记自己适才听见了什么,看了一眼辛洛安,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对站在一边一直不言不语的维多利亚道:“维多利亚,你能治好他的伤势吗?”

  维多利亚似乎也在发傻,被查理这一问,似乎才刚刚回过神,问道:“查理,你说什么?”

  查理指了指躺在担架中的那个狗头人:“我问你,你可以治好他的伤势吗?”

  “治好他倒不难。”维多利亚点点头:“但是……”

  查理似乎没打算听维多利亚接下来的话,而是直接打断:“如果不难,那就治好他。”说完转身走回自己住的地方去了。

  把莫名其妙的一群人丢在那里发愣。

  回到住处的查理自然不会有兴趣去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而是端坐在自己的床上,再一次回到了冥想的状态。

  一如既往,当查理即将进入那种身心安定的状态之前,总有一种莫名的念头跑出来干扰他,而此时查理终于看清了,这种念头就是一种莫名的提醒,自己答应了那个骑士要去斯通菲尔德农场帮助那里的人解决某件事,但是长久以来,两个多月过去了,自己居然忘记了自己的承诺。

  当一个人打算昧了自己的承诺的时候,对于普通人而言,总会有自己是不是应该这样的思考,因为从小到大,所接受的教训都是以诚待人。

  与此同时,还会有另一种思考,那就是如果别人答应了自己某件事,而这个人却未予以兑现,那么自己又当如何?

  对于后者,很显然,每一个人都会去认为对方是一个不守信约,再也不值得去信任的人,那么当自己也打算不兑现某种承诺的时候,自己却会有各种各样的借口,比如我今天被什么事给打扰了,我还有什么事没做完,晚几天兑现也没关系等等。总之不会想到,自己是都也成为了别人心念中那个不守信约,不值得信任的人。

  但也正因为这个那个的借口,使得自己的灵魂再也无法安宁。常言道,一石入水,满湖皆波,很多重大的事情上的失误,其起点仅仅是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小事而已。

  打个比方说,当一个人第一次开始不守信约的时候,其实这个事情并不大,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加以教训与指引,那么这个错误将来也就不会再犯,因为每当自己想要做出相似的事情的时候,这件最初的教训,就会成为修证自己行为的镜子。

  当然,能做到这一点的前提,那就是这个人是个心念坚定,是非分明之辈。有的人或许会问,现在的教育什么时候不提倡重信守诺,以诚待人,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贪污腐败,背信弃义之辈?

  这个问题其实很好回答。

  去看看一直指引的那个人面对相应的事是怎么干的吧。在教育孩子要守信重诺,而自己所言所行,却并不是这么做的。教育的含义并不在于说了什么,而在于做了什么,是怎么做的。还有一句俗话,叫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后天所遇的环境也是其中极其重要的一环,这才有了我们中国古典的传说中“孟母三迁”的故事,父母的言传身教自然非常重要,而长到一定岁数,老师的言传身教以及自己身处在什么环境,也绝对重要。

  试想一下,如果父母所教的守信重诺只是一味地要求子女,而自己却并没有如自己所教育子女的那样去作为,子女会怎么样?

  长大以后,在一个环境中相处,如果有一次没有信守诺言却并未得到相应的惩罚与教训,后面呢?会不会这样做?

  可能会也可能不会。就看不守信约为他带来多大的利益了。如果利益巨大,而自己又有相对比较大的能力不因为自己的行为而受到惩罚的话,很显然,下一次他也会这样做。

  趋利避害是人之本能,前提就是整个人将信守诺言的结果当做了利还是害。

  查理不过刚刚十四岁,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也正在如他的身体一样,正处于成长之中,而他的老师,唐三彩同志,不就正是一个闪金镇街面上极为出名的“老赖”么?虽然最终的结果是在自己离世之前将所有的账目全部还清,而在还清了债务以后,周围人的眼神都变了一个个。

  这种无形中的指引与教训,让查理不知不觉也受到了染化,形成了一个对自己的诺言无所谓,只要最终兑现了就可以得到周围人的谅解的认知。那么自然而然地,也就对自己答应那个骑士去帮助斯通菲尔德农场的人解决麻烦的承诺,会因为这样那样的自以为的原因而搁浅。

  那么反观他所修习的猎人秘籍上的法门从一开始强调的是什么呢?

  坚定!

  以坚定而又清晰的灵魂去审视自我灵魂深处的欲望,紧接着在自我欲望被彻底明晰之后,再以内生的那双神奇的眼睛去审视自己的身体内外的一切,当对自我的身体的锤炼达于完美的情况下,自然迎来接下来的考验。

  所以,坚定的自我就是这个法门的开端,换而言之,以后所走的一切的路,都要在坚定的统摄之下。这种要求不仅仅是在修炼的过程中,更映照在整个过程中的一言一行。换而言之,一处不坚定则处处皆不坚定,对于自我所作出的承诺并没有坚定地去完成,也就意味着自己已经违背了整个修行的发端,修为无法精进也就在所难免了。

  这还是查理此时修为不深。而且时间不长,如果到了高深处,甚至还有修为退失乃至彻底散失的危险。如果时间过长,那么也会逐渐失去自己的修为。

  一个人的一言一行,就包含着这个人的全部的行事风格,如果一个人对待某件事并没有按照诸如勇敢,虔诚的要求去做,那么就不能说他是一个勇敢或者虔诚的人,非此即彼,绝无缓转余地。自然而然地,如果一个人修证了某种必须以勇敢或者虔诚的心境才能继续精进的法门或者力量,那么一旦违背了这种心境,修为就有散失或者退失的后果。

  这也就是为什么说修行中的考验不仅仅只是一次,所有的考验都是贯穿始终的道理。

  在冥想中终于彻底弄清了自己的问题以后,查理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负罪与歉疚的感觉,纵观整个过程,两个多月时间内,其实自己有的是机会去完成自己的承诺,因为自己虽然做出了承诺,但是在这个承诺中并没有限定时间。

  最需要自己忏悔的地方,是自己竟然有意无意地将这个事情给忘了。

  在这个时候,自我的忏悔固然是必要的,最重要的是在将来,自己也不能再犯相似的错误,面对自己已经形成了无意识之下的念,自己必须要有明确而清晰的觉知。

  想明白这些以后,查理的心灵终于安定了下来,那双内在的眼睛也再一次张开了,向自己内部看去,四肢百骸清晰无遗,毫无瑕疵。

  于此同时,似乎还多了一种扰动,非常奇怪的扰动,这种扰动来得是如此的奇怪,以至于查理不得不再一次退出了这种冥想的状态。

  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查理吐气睁眼,只见维多利亚俏生生地站在门口,白皙的鸭蛋脸上一双好看的眼睛写满了一种莫名的疑惑,借着小屋里昏黄的油灯,维多利亚问道:“查理,你有时间吗?”

  查理:“有什么事吗,进来说吧。”

  维多利亚走进来,坐在小屋里的被擦得发亮的椅子上:“查理,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如果你不想回答,你可以不回答。”

  无疑,查理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并没有回答什么,而是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曾经以一个牧师,可以救死扶伤,将圣光的心念传递给受苦的人而感到无比的自豪。”维多利亚脸上写满了迷惑与彷徨:“可是随着我年龄的加长,见识的增多,却对这种信仰开始怀疑了起来。”

  “为什么?”

  “你知道牧师和僧侣一样,是不能够嫁人的吗?”

  “这个我的确有耳闻。”查理点点头。在神圣教廷,掌握了圣光的力量的牧师和僧侣,是不能够结婚的,必须时刻保持自己的纯洁不被玷污,这一点查理曾听自己的老师讲过。很显然,老师对这条戒律嗤之以鼻。

  “我一直有一种思考,坚定而又忠贞的爱情,这也应该是圣光的指引与教导,为什么作为圣光的传布者,就得保持独身呢?如果按照这种逻辑想下去,接受圣光的指引,那么所有人都应该保持独身,这才是信仰的公正。但是这种教条却只用来要求像我们这种掌握了圣光的力量的牧师和教士。”维多利亚续道:“圣光教导我们要博爱,仁慈,怜悯那些受苦的人,哪怕这个人是你的敌人。可在法典中,却又将不信仰圣光的人界定为异教徒,是不受圣光庇护的。我们都知道,暴风帝国有极为庞大的魔法师群体,实在难以想象这群人是圣光的信徒,那么修士们为什么不对他们进行清算呢,为什么在战场上,又要给他们以庇护呢?如你所说,除了牧师和圣骑士以外,萨满和德鲁伊也可以拥有救死扶伤的能力,而他们也不是圣光的信徒,那么他们的能力又是从何而来?”

  “所以我开始怀疑我所信仰的圣光,从小所学的法典,甚至包括我的老师。”

  “查理,我从认识你的时候开始,就知道你是一个有奇思妙想的人。对于我的怀疑,你能给出看法吗?”

  查理的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想了半天以后,才问道:“维多利亚,我曾经问过你,你是否经历过相关力量的考验,你却一直没有给我答案,你的问题在我知道这些答案之前,我无法回答你。不瞒你说,你刚才所说的问题,其实我也在思考,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请你也满足我的好奇心,如何?”

  维多利亚想了想,点点头:“在教典中,的确没有你说的哪种好针对力量的考验,但是如果把圣光所赐予的这种能力看做是一种力量的话,那么我相信我曾遇到过的那种让我无法进入专注祈祷状态的干扰,就是我遇到的考验。”

  “如果你没有通过这种考验,你应该无法施展圣光魔法,但是我却见过你使用过多次。”查理道。

  “也许我已经通过了这种考验。”维多利亚道:“经过了很多次的试炼与祈祷,我终于可以专注地祈祷了。不怕你笑话,在那种状态下,我仿佛真的能感受到圣光的注视。”

  “圣光的注视?”

  “是的,注视。”维多利亚:“这种注视是如此的温和,博大,它不包含任何的情绪,就是一种纯粹的慈悲与怜悯,仿佛在我的心里有一双这样的眼睛,透过我外在的眼睛审视着这个世界。在这双眼睛里,好像并不存在什么异端的说法,有的只是对存在在这个世界所有的美好的祝愿,对所有的邪恶的愤慨,甚至还有对那些犯下罪行的人的一种怜悯,仿佛是因为迷失了正确的道路而作出了不应该做的事情的孩子的那种悲悯。”

  “当我做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就开始对教典中的某些内容开始怀疑起来。我不否认其中的大部分内容的正确性,可是我也怀疑其中的某些部分是后来人为加进去的,比如异端的说法。”

  “当这种怀疑开始以后,我也逐渐开始怀疑自己的信仰了。”

  查理道:“维多利亚,恭喜你,你的确通过了使用圣光的力量的考验。对于你说的什么坚贞的爱情之类的说法,我不太懂,毕竟我也没经历过。但是如果反过来想,其实也容易解决,如果爱情是玷污圣光的教导的话,那么那些牧师不是他爹妈生的么?没有他爹妈把他生出来,哪有他在那里絮絮叨叨数说别人?”

  他的说法是有些离经叛道,但是若仔细推敲一下,却又让那些人无法自辩。你自己可以保持独身主义,自己可以认为追求爱情是邪恶的,但却不能拿出来去要求别人也像你这么去做,否则就得去承受别人对你的拷问。

  维多利亚被查理的说法给逗得噗呲笑了出来:“看不出来你还挺会逗人开心的嘛。那我的圣光术为什么时灵时不灵呢?”

  “怀疑应该怀疑的,相信应该相信的。”查理抬头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看清自己灵魂中的欲望,我们会知道这种欲念是无法避免的。以坚定而清晰的灵魂去看清这些欲念,之后坚定的不为其所扰,那么这个时候,独身还是不独身,其实并没什么关系。坚定的信念不需要外在的这些强行的,违反人类本来天性的方式去伪饰。面对自己的感情自然而然地坚定,也是对坚定的灵魂的诠释。对自己的选择的坚定,也是这种力量的必然的要求。如果坚定,那就是一体的坚定!”

  “如果坚定,那就是一体的坚定。”维多利亚也若有所悟:“对自己正常而又正确的意愿的坚定,并不违背对圣光的坚定的信仰,相反,这才应该是坚定信仰的诠释。或者说,如果面对自己信念中的美好的愿望都不敢去面对,那么这种坚定的信仰,无疑是受不得考验的,是虚假的。只有正确地理解了这种坚定的信念的含义,才能真正理解圣光所指引的力量。”

  两人所说的,无疑是各有所指,从某种意义上说,那简直就是鸡同鸭讲,但说完以后,两人纷纷双眼一亮,有一种各为知己的感觉。

  但这种感觉是两人以前所未曾遇到过的,不由得使现场的气氛有些诡异和局促。

  正在两人尴尬的时候,辛洛安一头撞了进来:“老大,那些孙子太过分了,明天就去教训他们,妈的!”

  这家伙走到哪里都是大嗓门,不过这时候正好,打破了这种僵局和尴尬。查理当然知道是什么事,看着辛洛安:“明天就去教训他们,为什么就不今天去呢?”

  “也对啊。”辛洛安一拍脑门:“让这些孙子多过一天,说不定就多一个人被欺负。”

  ……

  不提山那边查利等人在打算马上就出山找那些欺负狗头人部族的人算账,却说在斯通菲尔德农场的边缘,贴近清流河的支流暗泉河的河边的荒弃的码头旁的一个小木屋里,三个人正在商量着什么。

  为首的一个面皮白净,长得还算眉清目秀,但是那双三角眼叫暴露这家伙不是个好东西,此人叫乌诺斯•尤贝尔。

  乌诺斯对旁边的副手昂拉克道:“昂拉克,这伙狗头人越来越不像话了,今天给的教训希望他们能够记住一个真理,迪菲亚兄弟会的好处,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昂拉克个子矮胖,最引人瞩目的是他的大鼻子,一边眉毛浓,一边眉毛淡:“头,上头最近催得急,足足二十斤的金沙,这么大的量,这些狗头人能弄到吗?”

  在他下首,坐着一个带着一张黑铁皮面具的人道:“要是弄不到,就再宰他十几个狗头人,看他们还敢偷懒!”这人的声音嘶哑,听起来冷冰冰的,仿佛不是他发出来的一样。

  昂拉克:“宰几个狗头人倒不费什么事,可我们还得样张他们给我们采矿呢。万一发生什么意外……”

  乌诺斯对面具人道:“克修拉大人,昂拉克说得对,只要能震慑它们就行,如果造成了过大的反应,难道我们逼着它们的尸体去采矿吗?”

  “尸体?!”铁面人呵呵冷笑:“尸体可比活着来得可靠得多了!”

  “孙子!”一声大喊在小屋外响起,三人纷纷转脸向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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