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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修证誓愿的戒律

魔兽之猎人笔记

仿佛是约好的一样,过了几天,梅贝尔也找到了这种冥想的状态。几天前夜里发生的那一幕,查理看在眼里,对乔自然有些另眼相看了,而梅贝尔也能找到这种状态,对于查理来说,其实压根就不意外。

  如何说呢?

  梅贝尔性格较之其他一起共同参加训练的女同胞来说,爽朗之余更多了几分坚定,这一点从她能一直咬牙坚持下来这一点就可见一斑了,虽然也有可能就是喜欢和那些男同胞一起胡闹的原因,抑或就是喜欢那种没事就找找乔的麻烦的感觉。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女的一丝不苟地训练查理教授的体术,并且一直坚持不懈,仅仅这一点,就比出了乔之外的那些男同胞要强许多。

  至于其他人,虽然多多少少也找到了点状态,但是离那真正的走进这种境界,还是差了许多。

  对于这个情况,查理本人也有些迷惑和不明白,其他人训练也算刻苦,每夜也坚持冥想的功课,可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无法找到感觉。大半个月过去了,竟然仅仅只有两个人做到这一点,三十六人参加训练,自己教的是同样的内容,并没有对任何人开过小灶,相同的训练强度,近乎一样的刻苦训练,按照自己的预想,那么至少应该有一半的人可以找到这种状态才是啊,但是结果却大大出乎了自己的意料,那么这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呢?

  这问题的原因其实并不复杂,只是查理本人没有经验罢了。

  假如换一个人,换成一个暴风城出来的有资格教授学徒的魔法师来看这个情况的话,一定会吓一大跳。

  三十六个人之中竟然就有两个人在十八天之内找到冥想的状态,还有七八个也已经游走在成功的边缘,这几率已经相当高了。

  在这个世界,无论是施法者还是战士,能够成功做到唤醒自身的力量的人在一千个之中有那么一两个就算是相当不得了了。

  而唤醒自身潜藏的力量的前提,就是一定要找到这种类似的冥想状态,只要不出其他什么意外的话,假以时日梅贝尔与乔一定可以通过第一关的考验成为魔法学徒或者是初级战士。

  剩下的那几个虽然那比这两个人慢点,但只要指引得当,也有机会做到这一点,不但有机会,而且机会很大。

  也正因为有机会唤醒力量的人在人群中数量极低,所以魔法师收学徒都是老师挑学生而不是花钱报个名就算数,而魔法也不适合公开传授,同样的道理,剑圣萨萨里安这才会将自己一身绝世剑术拆分成十五套,一级级提高,只有练成了相应境界的剑术,才能学习下一级的剑术,而高等级的剑术,是从来不对外公开传授的。

  人人生而平等,这指的是人格上。但是先天禀赋,后天环境遭际以及个人性格是有差别的,而这些却都可能影响找到第一步的状态。与此同时,如果再三十岁身心发展到达的巅峰的状态之前,还未能找到这种状态的话,那么以后可以唤醒力量的机会已经极低了。

  查理之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感到迷惑,一则是他并不认为自己学习的力量有多么不得了,如果得到传授的话,只要不是白痴就都能学会;二来也是由于他从小就接受战争学院的训练,民间尚武之风也很盛,闪金镇街面上就算是地痞流氓都会几下子,自然就不会认为自己的技艺并不适合大街上抓到一个人就去传授;最后也是由于斯通菲尔德太太的原因,他的确希望参加训练的人都能学会一些东西。

  综合了这些因素,查理还当真有些着急。

  不过着急也没办法,实力摆在那里,没学会这种第一步冥想的功夫,后面的本事也就学不了。

  好在乔和梅贝尔都做到了,那么查理就可以考虑引导他们去唤醒力量了。所以,查理在得知这个以后,这天下午,查理在训练完基础射术以后,就将梅贝尔和乔叫到远处林子里去了。

  “梅贝尔,乔,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们叫到这里来吗?”站在一棵大树下,查理背对着两人问道。

  “不知道。”相对于乔,梅贝尔更要外向一些,所以每一次查理问话,她都要抢着回答。

  查理转过身来,道:“首先要恭喜你们,因为你们都找到了第一步冥想的状态,所以对你们的训练将会有特别的内容。”

  乔先是惊,后是喜,惊的是查理怎么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那种状态,喜的则是原来自己找对了路:“是吗,太好了。”他高兴还有另一个原因,如果自己的确做对了,那么就可以学习更多的内容,将来就可以想办法去报考暴风帝国的战士或者猎人考试,如果一切如自己所想的话,那么改变自己和父亲的命运就有路可走了。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父亲,乔不由自主就想到了几天前夜里父亲告诉自己的事情,不由得看了一眼梅贝尔。

  梅贝尔的反应和乔不同,仿佛理所当然似的:“哦,是吗,我就知道我可以做到。”

  查理招呼两人坐在林间的草地上,道:“但是在这之前,我首先要声明一点,这条路并不好走,有各种各样的更难的考验在等待着你们,如果后悔的话,你们还有选择的机会。”这是唐三彩在为查理唤醒力量的时候所问的话,说是自来传授学徒的时候都会问的,原因则没有解释,而此时的查理则隐隐约约有些明白了。这条路由不得自己后悔和犹豫,如果在面临某些关口的时候犹豫或者胆怯,基本上失去了通过考验的资格。

  乔直接摇头:“查理老师,我是绝对不会后悔的,因为我选择来跟你学习这些,是我自愿的。”

  梅贝尔道:“查理,有事说事,别吓唬小孩子,我可不是被吓大的。”

  看着两人,查理的笑容有些不可捉摸,只听他道:“好吧,如果你们不后悔,必须先对我发下一个誓言,因为学习这种力量,有相应的要求和不可违反的戒律。第一不可以用我教授的力量去伤害不懂这种力量的普通人,除非对方威胁到了你的生命;第二不可用这种力量为自己谋求本不应该属于你的利益;第三在尽可能的前提下,不要在不懂这种力量的人面前使用这种力量,如果实在无法回避,则另当别论;第四,如果将来你们也指引了学徒,那么也必须要求接受你的教导的学徒继承并发誓遵守这些戒律。如果你们愿意遵守,就必须真心向我发誓,若有违反其中任何一条,就不能通过后续的所有考验,无法得到更高的成就和力量。”

  昨夜,查理通过了第三阶的考验,在通过考验以后,猎人笔记中所出现的内容之中就有这几条规矩,最奇妙的是,这几条律条被那本笔记的作者成为求证誓愿的戒律,如果通过了第三阶段考验的人没有在冥想的状态下立下遵守这几条戒律的誓言,之后的内容就不会显现。

  的确,如那作者所记述的那样,在查理立誓遵守之前,后面的内容一片模糊,无论如何都看不清。

  查理当然不会后悔学习这种力量,因此在笔记的要求下,查理在冥想中立下了遵守戒律的誓言,奇迹般地,之后的内容显现了,仿佛这笔记可以自动评判立誓者是否真心一般,这让他格外好奇。

  在这种状态中立下的誓言是不可能违背的,而之后显现的内容中,也谈到了为何要立下这要的戒律的原因。笔记中言道,戒律的本身并不是为约束而约束,更不是空话,实际上戒律本身也是修证的一部分。任何一种修证力量的法门,都有其要求的特殊的心境,那么如何保证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保持这种心境而不变呢?这种事在修炼者达到一个神奇的境界之前,就要用戒律来约束。而在这个时候,老师也不会为学徒专门解释戒律本身的实在含义是什么,倒不是老师故弄玄虚,而是功夫不到地步,就算讲了学徒也听不懂,既然如此说了还不如不说,直接一刀切到底。

  戒律本身即是对心性的修炼和打磨,遵守戒律而绝无违背甚至连违背的心念都不能起,对于学徒是不是切实遵守这种戒律,也可以供指导者随时观察其本身的心性品质。与此同时,在冥想状态下立下这种誓言还有另一个好处,那就是如果学习了相应力量的人在力量强大以后做了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而这个时候指导者已经无法约束或者不在,那么违背戒律的同时,这个人将不可能再有精进,严重的话,甚至还会失去力量。

  对于这一点,查理可是有切身的教训的。

  在这里,可以打一个简单的比方,要将一块翡翠原玉打磨成一件玉器,其中一定有不可以违背的基础工序,只有在遵守这种基础工序的要求而不违规操作,这才可以尽可能保证不会损毁这块珍贵的原石,否则不但不能琢磨成器,甚至连材料都会损毁。

  那么有人或者会问了,即便遵守了基础工序,也未必可以打造出完美的玉器啊。

  这没办法,即便遵守了玉器琢磨的基本工序,但是在成器的过程中个人的资质悟性也很重要,能否在这个过程中发挥出智慧的火花并将之琢磨成为一件天人共赏的艺术品和基础工序无关,这一套基于在不损毁材料的前提下的要求是所有玉器工匠都必须遵守的规矩,并不是为某一个人特别设立的,自己要违规操作毁了珍贵的材料只能自己去负责,在遵守了相应的规程之中学会相应技艺就等于传承了这个最基础的工序要求,如果只教技艺而不要求学徒遵守相应的准则和规矩除非是想要害他倾家荡产,否则没人会这么干。

  假如某人想要学习某种技艺却不愿意遵守相应的规章制度的话,老师是不会教他的,一来是将来这人可能会砸自己的招牌,二来也的确是为学徒的将来考虑,这并不是一种空洞的讲究。

  在日常生活中所见的各行各业,都有相似的要求,只是因为行业不同操持的技艺不同而有区别罢了。

  对于查理的要求,梅贝尔自然有些不理解,在她的观念中,是最不喜欢遵守这样那样的规矩的,于是问道:“查理,如果我不愿意立誓,怎么办?”

  查理淡然一笑:“那我就不会传授你后面的法门。”

  梅贝尔:“那万一我自己学会了呢?”

  “如果是你自己天资聪颖,精才绝艳,可以自己走通这条路,我自然无话可说,你喜欢怎样就怎样。”查理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但是如果要从我这里得到指点,就必须发誓遵守我提出的规矩。梅贝尔,我可不是威胁你,如果你此时立誓遵守却并不是真心,即使你学会了相应力量的规则并掌握了如何施展,但是只要你做出了相应的违背戒律的事情,照样无法通过后面的考验。”说完,查理简单讲述了一下自己在这个问题上曾经受到的教训,如何忘记了老师的教导,必须坚持每日不断的冥想,然后自己在警觉这个问题的时候,又遇到了什么麻烦等等,其中除了略去了在狗头人部落中所遇到的一些事情之外,说完这一切后继续道:“所以这规矩绝对不是空洞的要求,梅贝尔,我再问你一次,你还有可以选择的权利,如果你不愿意遵守的话。”

  查理没有发现自己的一个变化,此时的他言行举止是如此的严肃,就如最严格的老师在向自己的学徒提出要求,而双眼中所传递出的光辉,让人信赖。

  梅贝尔想了一下,这才道:“好吧,我发誓,如果我不真心遵守你所提出的这几条戒律,我就不能通过后续的考验。”

  查理看着梅贝尔的眼睛:“你可是出于真心?”

  梅贝尔不高兴了:“查理,你不可以怀疑我的真诚。”

  查理点点头,转脸问乔:“乔,你呢?”

  乔没有说多余的,而是对着查理跪直了身子,然后以手抚胸,端端正正地行了一个学徒拜师的礼仪:“老师,请指点我!”这可比什么都要有力。

  查理满意地点点头:“好,乔,你叫我一声老师,我自然会尽力传授你,梅贝尔,你也认真听好我接下来的讲解。”说完以后,查理便开始讲述如何在冥想的状态下去感应身心内外的讲究以及这一步功夫修证到巅峰以后,将会面临怎样的考验以及如何去度过等等。

  听完以后,梅贝尔看着查理的眼神不由得变了,虽然眼前这个少年看上去年纪只有十四岁出头,十五岁不到,但是所讲解的东西却如此让人感到高深莫测,对他的信赖感也自然而然增长了一大截。

  至于乔则不必说,查理所展现的力量一开始就已经将他折服,所以接受查理的训练以来,他就从没有在意过他其实比自己小很多,就是当做了自己的导师。

  传授完相应的东西以后,查理又将自己所习得的那套特殊的拳术教了这梅贝尔和乔。在此后的几天中,查理总是对乔和梅贝尔进行特训,务求两人将自己所传授的拳术领悟透彻并且还专门传授了两人一种特别的手法——推手。这种技法查理并没有教给乌瑞恩,一来是乌瑞恩本就是正牌的有认证的剑士,对武技的掌握只要摸清了理路以后,掌握起来要比梅贝尔和乔这两个毫无武技根底的人来说轻松得多,二来也是查理那个时候对这套拳术也没有吃透,想教也无从教起。

  推手是什么?

  就是两个人互相用这拳法中的发劲诀窍尽可能地去推动对方,使对方陷入自己的节奏,而另一方也以相应的针锋相对的方法去化解并趁隙反攻。由于这套拳术有八种不同的发劲诀窍以及伴随不同的发劲诀窍而衍生的身法步法,所以这才有了推手这种,以精确掌握这套拳法的攻防法门并在这个过程中体会自己所发的劲力是否准确的手段。简单说,一旦自己发错了劲或者用错了手法,就会被对方缠住,陷入对方的节奏中而难以解脱,如果对手用心狠一点,甚至可以将自己给缠得筋骨虚脱而死。

  自然,在一旁不断指点,口讲指画的查理也因此得益匪浅,对这套奥妙而又奇异的拳法的掌握达到一个全新的高度。

  可以这样说,如果现在的查理遇到了之前的乌瑞恩,他可以毫不费力的将他打败。在他私下里习练这种拳法的时候,也惊奇地发现,这种拳法似乎与自己所学竟然能丝丝入扣,每习练一次,查理都能有少许的精进,而自身所修炼的境界也愈加纯粹。

  显而易见,特训是非常有效的,无论是对作为老师而存在的查理还是对于乔和梅贝尔。查理自不必说,乔和梅贝尔这段日子以来,俨然成了这个特训营武技最高的存在。除了老师查理以外,没有任何人能够在他二人手底下走过三招两式。

  面对这种局面,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欢喜的人当中包括他们本人,也包括了一直关注着这支队伍发展的斯通菲尔德太太,对于梅贝尔的在查理的指点下的变化,她感到由衷的欣慰。

  暴风帝国是一个开放而又尚武的国度,只要有相应的本领,任何人都能得到应有的发展和地位,相比于自己为梅贝尔规划的找一个合适的婆家然后过上平静的相夫教子的生活,这种发展方向无疑要来得更好,将来在选择伴侣的时候也就更加有发言权。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还有什么能比得上这个的呢?

  当然了,那些学员的家长也感到由衷的高兴,自己的孩子通过小英雄查理的训练,掌握了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技艺,只要刻苦练习,将来也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武士,然后为军队效力,无论如何,也要比在乡下做一辈子的雇农要有出息多了。

  不过也有人过得非常不舒服,其中以大个子科奥斯为代表。

  科奥斯个子大身体好,力气也大,在农场里从小打架就没吃过任何人的亏。理所当然成了一群年轻人的首领,对于这种想揍谁揍谁,自己号令之下,所有农场里的年轻人莫敢不从的日子,他非常享受也非常喜欢这种生活。

  可这段日子以来,情况变得对自己有些不妙起来,自己以前经常欺负的对象乔此时变得比自己都厉害,经常一个照面之下就会被乔摔几个跟头半天爬不起来。这让他很不理解,为什么自己力气明明比他更大,现在怎么就打不过了呢?

  由于这个原因,自己以前的某些死党现在开始倒向乔那边了,俨然形成了一股可以和自己抗衡的势力,这对自己一统斯通菲尔德农场的局面极其不妙啊。

  这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科奥斯对火辣爽朗而又美丽的梅贝尔也有别样心思,因为自己作为农场的老大,理所当然地就认为只有自己才有资格成为她的伴侣,然后继承整个农场,自己三代雇农的家庭也就揪着龙尾巴上天了,自己财色双收,何等的乐事?

  让他极度郁闷的,就是梅贝尔对自己总是丝毫不假辞色,偏偏对自己一直看不上的乔青眼有加,最近这段时间更是越来越过分,两人经常泡在一起推推搡搡搂搂抱抱,完全把自己当空气无视了,这让素来高傲的科奥斯很受伤。可惜的是,自己现在又打不过乔这个混账家伙,只能私下里恨得牙痒痒的。

  由于这个缘故,科奥斯不仅恨乔,连总是给他们开小灶的查理也一并给恨上了,如果不是这小子跑出来搅局,说不定自己已经抱得美人归了。

  下午训练完以后,科奥斯一个人坐在田埂上生闷气,这时候旁边一个声音传来:“头,怎么了,心情这么不好?”

  科奥斯转眼一看,见和自己一起训练,同样不得查理欢心的亚瑟在那里满脸谄笑,于是没好气道:“你懂什么,滚边去,我这会心情不好,别找打。”

  “头,我知道你因为什么不高兴。”正如每一个帮会的头头身边总有一个出谋划策和他狼狈为奸的狗头军师,亚瑟就是科奥斯的狗头军师了,只见他分毫不以老大让自己滚一边去而生气,反而在他旁边坐下来:“不就是看着梅贝尔这个小美人被乔给霸占了么,我有个主意,不知道行不行?”

  科奥斯双眼一亮:“什么主意?”

  亚瑟:“现在我们不好对乔怎么样一来是他手底下有了几分功夫,单打独斗咱们打不过;二来不也正是因为查理老师的撑腰,这才让我们没法子收拾他么?”

  这句话可说到了科奥斯的心眼里去了:“别废话,直接说,有什么主意?”

  “这简单。”亚瑟笑嘻嘻道:“只要找个机会把查理老师引开或者逼走,那么乔不就没了最大的依仗和后台了么,那时候我们人多势众,还不是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就算他浑身是铁,下炉能打几根钉,好汉敌不过人多,不是么?”

  “这倒是个好主意。”科奥斯道:“不过查理老师不能走,咱们不还指着他传授本事么?做人不能不讲点义气,只要找个机会引开他,然后好好收拾收拾乔那小子就够了。这事虽然是查理老师撑腰,我也挺郁闷的,可也只能怨我们自己不争气,斗不过人家而已。”

  “老大英明!”亚瑟一副受教的样子。

  科奥斯得意地道:“那是,不然我怎么能做你们老大呢?”

  不提这俩家伙在那里勾当什么恶计,第二天机会就来了,查理不得不离开斯通菲尔德农场去办事,这就给了这俩家伙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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