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景仪十分不服气的叫嚣到,不顾一旁蓝思追的阻拦,非要在今日一雪前耻不可。
金陵景仪之间似有一股无形之火燃起,两人只见眼神对碰,互不相容。
聂怀桑左顾右盼半晌,最后展开扇子挡住脸凑近蓝景仪耳旁,用极小的声音说悄悄话。“小景仪,金陵小公子那黑鬃灵犬对怨气极为灵敏,你斗不过他的,还是算了吧。”
景仪听了这话,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推开聂怀桑的扇子,转头大声对金陵说到:“金小公子倒是自信得很,莫不是又要用这黑鬃灵犬占了便宜不成?”
蓝思追扶额,聂宗主这是帮的什么忙。
聂怀桑:“……”
对面,仙子摇头晃尾,吐着舌头,还时不时的凑凑金陵的衣摆,十分温顺,想要讨宠。
金陵听出景仪话中之意,怒气上来,一手执剑,一手叉腰,指着蓝景仪方向,放声到:“你什么意思?我不用仙子也能赢你!”
“好,金小公子一言九鼎,我们今天就比比,谁猎的角蟒更多!”蓝景仪心思得逞,嘴角上扬,对金陵宣战到。
“好啊,本公子今天就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心服口服!”说完金陵就示意仙子呆在原地,率先冲进了林子。
这边,聂怀桑扯扯蓝景仪,“小景仪,你不会是认真的吧?那个……”
“别说话,跟着我,我会保护你的。”蓝景仪看了一脸慌张的聂怀桑一眼,略显稚嫩的眉毛一挑,不管聂怀桑拒绝,直接拖着他就进了林子。
蓝思追没有办法,只得任由景仪胡闹,待两人进林后,示意剩下的人也进了林子。
天色渐暗,林子四里怨气浮起,除了乌鸦的叫声,还隐约听得见几声尸吼声和兽吼声,起起伏伏,阴森可怕。
“据说从前这座林子里是还住有人家的,怎的,如今怨气这么重?”一个金家门生不由的说到。
十多个小辈刚走进林子里还好,一路上还杀了不少闯上来的走尸邪兽,可是逐渐进了林子深处后,就被深深的怨气包围住了。
这些怨气就犹如巨石,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逐渐逼近,又好似一堵墙,不让人靠近。
“你说的是八九年前的事了吧,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那时候有谁在夷陵镇着?”另一个小辈说到。
“对哦,谁还能有夷陵老祖邪气重?有个山大王震慑着,哪个不长眼的走尸邪祟敢在他地盘上为非作歹?”
之前说话的金家门生点点头,似是恍然大悟,却丝毫没有心照不宣的意思,十分不识相的将夷陵老祖的名号说了出来,被前面的金陵听到,引得他不满,转过头来狠狠怒到:“别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
那门生被金陵一吓,一个哆嗦,顿时蔫了下去,引得旁边几个年纪小些的门生嗤笑,纷纷投来轻蔑的眼神,随后窃窃私语,嘲笑那人。
“还金氏公子呢,不过是个野种罢了,又非嫡出,难道还想成为第二个敛芳尊不成?。”
“就是 。”
那门生听见,头垂得更低,暗暗里,指甲掐进了肉里,牙关紧咬,默不作声。
金陵见状,心里隐隐有些过意不去,但又不好意思放下面子,只得对那些窃窃私语的门生狠狠说了句“闭嘴。”
那几个仗势欺人的门生被金陵吓了一跳,忙连连说“是”,同时闭了嘴。
蓝景仪同聂怀桑走在队伍后面,蓝景仪毕竟年轻,立功心切,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感应怨气上,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的聂怀桑在听到某人姓名的时候眼神渐黑,温度骤降。
“聂宗主,你说这林子里怨气如此深重,怎的这一路走来也都是只遇到了些低阶的凶兽走尸,不说高阶,竟是连中等的凶兽都没见着一只?”蓝景仪说到,语气有些失望。
聂怀桑心里只觉好笑,但还是表现得十分害怕的样子,哆哆嗦嗦,一只手扯着蓝景仪的衣袖,说到:“你还想遇着多大的?方才那条足有人高的蛇就差点把我给吓死!”
蓝景仪被聂怀桑忽悠惯了,今日聂怀桑突然令人意想不到的变得那么怂,自从从进了林子就没放开过他,倒是令他不由的生出了成就感。
蓝景仪满脸得意,有点坏坏的对聂怀桑说到:“今日怕是见了不下十条低阶角蟒了,聂宗主,吓着吓着,就习惯了呀,没准今日过了,您的胆子就提上来了呢?”
聂怀桑:“……”
“来,来,来几条都没用,小景仪,你可要保护好我呀。”
聂怀桑说着, 将另一只手也用来扯着蓝景仪的衣角,而且扯得更紧,连说话都哆嗦。
蓝景仪憋笑憋得辛苦,最后轻咳几声,说了句:“聂宗主,你别这么窝囊,放手。”说完就去扯聂怀桑拉着他衣服的手,可聂怀桑却拉得很紧,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我不要,我不放!”
“啧,你……聂宗主,你这样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我不管,我害怕,我就是不放啊……”
“嘘……”
蓝景仪突然不动,示意聂怀桑噤声。
聂怀桑:“ ?”
蓝景仪小声说到,眼神示意一旁的一片阴暗的草丛,“你听,那边好像有什么声音。”
聂怀桑往那边望去,不说话。果然,此时无风,一旁的草丛却是似乎在动,隐隐约约间,还穿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再仔细一看,黑暗中,一条布满鳞片的蛇尾轻盈却又快速的消失不见 。
见状,聂怀桑先是不说话,似在想什么,随后突然间眼神一冷,面色严肃,而后又很快调整了表情,说到:“可能是普通的蛇吧,我们还是不要管它的好,还是跟上大队伍要紧。”
“不可能,那蛇尾生鳞,怨气四溢,必然不是普通蛇类,最起码是一条中级角蟒。”蓝景仪看得真切,对聂怀桑解释到,还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