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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桑仪宝子们的小甜饼

自上次被聂怀桑强行拉去后山抓鱼以后,蓝景仪好几天都睡不好觉。

聂怀桑那张笑颜在脑海里来回打转,挥之不去,蓝景仪想了好几天不得其解,他总觉得聂怀桑这个人很矛盾,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虽然那一次和聂怀桑在一起感觉似乎不是很差,但是思来想去,反复纠结,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离他远一点。

“本来就不应该有什么交集,想这么多干什么?”蓝景仪躺在床上,将一只手臂枕在脑后,看着天花板自顾自的说到,随后一个翻身下了床,趁着房内没人会看见,很轻松的伸了一个懒腰。

深呼一口气,想通了以后,蓝景仪心情一下子就轻松了起来,很欢快的跑去开门。可一开门,刚刚摆脱烦恼的蓝景仪还没来得及好好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就被眼前的景象给噎了一下。

午间有微风,一阵一阵的牵动着房前的柳丝,轻飘飘的舞动着。柳树下站着一个人,一身干净的长衫,手执一把折扇,眉眼弯弯,正向蓝景仪这边看着,嘴巴扬着很大的弧度,一脸的笑意盈盈。

尚是夏日,午间,烈日当空,阳光透过柳枝打在聂怀桑的笑脸上,映出别样的温柔 。

蓝景仪双手还扶着门扇,眼前人的笑颜映入眼中,令他也不由得微微愣了一下。

聂欢桑见景仪出来,拿着扇子向景仪挥了挥手,笑着喊到:“小景仪,午休好了?我可等了你好久。”

景仪回过神,见聂怀桑朝自己走过来,靠着门掐了掐眉心,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本有意避之,你偏阴魂不散啊。

“你怎么来了?”蓝景仪对聂怀桑问到,一脸诧异。

“瞧你这话说的,不欢迎我?”

“没---有---”蓝景仪故意把两个字拉长,抱着手臂靠在门上,语气里满是敷衍和嫌弃,脸上还写着四个大字:明知故问。

聂怀桑不以为意,“刷”的一下打开扇子朝自己扇了扇,微风有意无意的牵动起额前的发丝。他笑嘻嘻的说到:“当然是有事才来的呀。”

说完,聂怀桑从怀里摸了摸,拿出一样东西递给蓝景仪。“诺。”

蓝景仪一看,是一个香囊。这香囊很是精致,外壁是白银做的,通体是一个镂空的圆球,内部装有一个装香的小半球,由于匠人特殊的手法,小球不注入灵力重心也能始终向下,香囊上结着一束长长的流苏,看起来很是精巧。

蓝景仪接过香囊,一下子面露喜色,先是仔细的看了看,再是抚了抚长长的穗子,抬眼问道,:“怎么在你这儿?”

这香囊是蓝景仪的,因做工绝佳,且又是他父亲送给他的生辰礼物,他很是喜欢,所以从不离身,只不过前几日丢了。

聂欢桑笑到:“那天你急急忙忙跑了以后我在河边捡到的,我瞧了心想或许是你的,就给你送来喽。”

“是我的,谢了。”蓝景仪把玩着香囊,心爱之物回归,自然心情大好,就连对聂怀桑说话的语气都友善了许多。

聂怀桑看着眼前这小孩乐开了花的样子也莫名高兴,关了扇子在手掌上轻轻敲了几下说到:“好了,既然东西送到,那我先走喽。”说完,用扇子拍了几下蓝景仪的肩膀,给蓝景仪留下一个笑脸就转身走了。

蓝景仪看看香囊,再看看聂怀桑悠然远去的背影,步子轻盈,悠哉悠哉。

就这么走了?他还以为这货最起码要缠着他要口茶喝才会走呢。

……

聂明玦死后,聂怀桑为其守孝三年方才继任家主之位,在此之前都是金光瑶和蓝曦臣帮着他打理清河的事。有这两大家族家主的扶持,聂氏虽群龙无首,却没有出过什么大乱子。

可是世人皆知,聂怀桑此人,不但胸无城府,还资质平庸,没什么仙根,就算是继承了家主恐怕也不会成什么大事。

果然,不出两年,聂怀桑“一问三不知”的名号就逐渐传遍了整个修真界。渐渐的,所有人都知道了现任聂宗主是个没用的,凡事不管大小,都只会仰仗仙督敛芳尊和蓝氏泽芜君,从来没有成过什么事,以后估计也不会。

诺,这不是?今儿聂宗主又跑云深不知处来了。

这天,蓝思追正在帮外出的含光君照顾他养的那群兔子,刚一抬眼便见到了远处,一脸喜气洋洋的聂怀桑,拿着扇子朝他招着手走了过来。

“小景仪?你在这干嘛呢?”聂怀桑走近,从背后拍了拍蓝景仪的肩膀。

蓝景仪撇了他一眼,将手里装着青草的竹篮子递过去聂怀桑看,没好气的说到:“聂宗主不会自己看吗?”

这两年来聂怀桑来云深不知处求助也还算频繁,但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琐事,比如说各种修缮,活动之类的问题呀,或者清河某地哪里冒出来几个小邪祟闹事什么的。

可是蓝景仪是真的很无奈,聂怀桑来就来吧,他们蓝家又不是给不起这几个人了,但是他想不明白的是,聂怀桑为什么每次来偏都要拉上他呢?

聂怀桑这个人,虽然在修为上没什么建树,可在玩乐这些领域却是花样百出,还经常连哄带骗的拉着蓝景仪陪他一起去。什么游船玩水,下河摸鱼之类的都干过。

聂怀桑虽然名声不好,但好歹也是一个大家族的家主,蓝景仪作为一个小辈,不管是出于礼貌还是礼节,一开始对聂怀桑的态度还是存有敬意的。可是凡事还是得有个限度,照聂怀桑的行经,长期下来,对方再高的身份辈分,蓝景仪也没什么好脾气和耐性了。

蓝景仪从篮子里抽出一些青草,继续喂兔子,不理聂怀桑。聂怀桑早就已经习惯了蓝景仪这态度,一点都不尴尬,不以为意。面对蓝景仪的冷脸,他嘿嘿的笑到:“我就是随便问问嘛。”

“聂宗主,这次又是有何贵干呀?是你邻居家的鸡又丢了?还是你家的瓦又被风给吹飞了?”蓝景仪顺手将篮子里的青草全部倒给兔子,从地上站起来,拍拍手掌上的草屑,废话不多说,直接挑明自己内心的不满。

聂怀桑听了,摇着扇子,笑得自然,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没有没有。”

蓝景仪一脸疑惑。“那是何事?”

聂怀桑继续道:“蓝宗主叫你过去,我就是来传个话。”

蓝景仪听了一愣。他不过是蓝氏一籍籍无名的小辈而已,什么时候这么大的架子了,还要聂怀桑这堂堂的一家宗主来传话?虽然他和聂怀桑还算是挺熟,而且还是熟到可以让他嘴下无情的那种,可是聂怀桑这样令景仪越矩的做法,这……不是折煞他吗?

由于聂家上代宗主聂明玦和蓝曦臣的关系,聂家和蓝家向来亲如兄弟,可是尽管如此,按照蓝曦臣的性子,那对聂怀桑也是一直是以礼相待的,作为客人,又怎会使唤他?除非……是聂怀桑自己提出的……想到这里,蓝景仪莫名一阵心跳加速。

“小景仪,小景仪?”聂怀桑用扇子在正恍神的蓝景仪眼前晃了几下,问到。

“啊?”蓝景仪突然回过神来,转头看向聂怀桑,眼神有点傻傻的。

聂怀桑噗嗤一笑,忍不住在蓝景仪额头上轻轻的敲了一下。“你怎的还发上呆了?听到我刚刚说什么了么?”

蓝景仪眨巴了几下眼睛,摸了摸被敲的额头,不小心瞟见了聂怀桑那双笑得弯弯的眼睛,莫名的为之一惊,一时间目光无从安放,四处躲闪。

“没……没什么,我听见了,走吧。”说完,蓝景仪拍了拍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连忙转身往前走在了前面,动作有些慌乱。

真是可爱。’聂怀桑心想,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随后就摇着扇子跟了上去。

一路上,蓝景仪走在前面,聂怀桑跟在后面。蓝景仪虽然性子跳脱,但是在蓝家还是非常守规矩的,无论是仪态还是走姿都十分的雅正。虽然还没有张开,身子略显微薄,但是行动起来衣袂飘飘,一身朝气,颇有世家公子的样子。

聂怀桑从后面用扇子抵了一下蓝景仪的头顶量了量,蓝景仪突然转头,一脸疑惑。

“你干嘛?”

聂怀桑嘿嘿笑到:“这两年瞧着你好像长高了不少,我给你量量。”

蓝景仪眼神往抵在头顶的扇子瞟去,眉头微皱。

聂怀桑道:“确实是长高了不少”随后眼神又在蓝景仪上下打量了几眼,又继续说:“嗯……好像还长壮了些,就是还是太瘦了。”

“无聊。”蓝景仪将扇子从头顶拍开,说到。先是白了聂怀桑一眼,然后继续往前走去,步子明显比之前快了些,耳根处微微发红。

……

见两人进到兰室,坐在案前的蓝曦臣一脸和善冲他们微笑,聂怀桑笑着喊了声“曦臣哥。”蓝景仪则是规规矩矩的向蓝曦臣行了个礼。“泽芜君。”

蓝曦臣点了点头让蓝景仪起来,室内还有包括蓝思追在内的几个小辈先是纷纷向聂怀桑行了个礼,随后又与蓝景仪互相行礼。

一应礼仪做全,蓝曦臣开始说正事。

聂导不小心暴露实力?被撩到的小景仪心如擂鼓睡不着?蓝家小辈情窦初开,居然看上了……修真界隐藏大佬?

“曦臣哥哥,你的意思莫不是,我也得去?”

前厅,聂怀桑手持折扇,听到蓝曦臣说的话后,顿时惊讶,满脸的为难和不情愿尽显。

蓝曦臣只笑笑,走上前来拍了拍聂怀桑的肩膀,随后又温和的对聂怀桑说到:“我已派弟子提前勘察过了,不过几只低阶角蟒,不会伤着你的,怀桑你就放心去吧。”

“什么?角蟒?”聂怀桑一听,脸色更加难看了,立刻脑如拨浪鼓道:“二哥,你知道我最怕蛇了,我我我,我不行的。”

见聂怀桑这样,蓝曦臣无奈叹了口气,再次拍了拍聂怀桑的肩膀,随后语重心长的说到:“怀桑啊,自大哥身陨后,你继任清河也快三年了吧……”

“嗯……啊?”聂怀桑还沉侵在对于夜猎这事儿的恐惧之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是啊,”蓝曦臣趁热打铁到,“自大哥身陨后,你继任清河家主,可是几年下来你这修为却是依然平平无奇,毫无半点长进,我和敛芳尊身为你的义兄,又怎忍心见你如此。”

聂怀桑:“……”

“好了好了,你就随这几个小辈去一趟,也权当历练历练了,这样大哥在天之灵也会十分欣慰的。”

聂怀桑:“……”

……

蓝曦臣搬出聂明玦来压聂怀桑,聂怀桑无可奈何,想反驳却又无从反驳,最后只得应下。

在前厅的时候蓝景仪就超级想笑,如今出来,见到聂怀桑面色阴沉,一脸吃瘪的样子,就更是憋得不能再憋,最后直接就对着聂怀桑捂着肚子直接笑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聂宗主,哈哈哈……”

聂怀桑脸色更黑,眼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了整整一辈的蓝景仪指着自己肆无忌惮笑成一团

“……”

“景仪小公子,云深不知处笑不可露齿,不可大声喧哗。”聂怀桑黑着脸摇了摇折扇,十分不满的提醒到。

“好好好,我不笑,我不笑了。”蓝景仪揉了揉肚子,笑着生疼,顿时玩心大起,又继续道,“聂宗主可要努力,毕竟角莽虽是低阶凶兽,没什么杀伤力,但是……它长得可是真丑,似蛇非蛇,全身冰冷,布满血鳞,还真是……挺可怕的。”

听其描述,聂怀桑又不由得狠狠打了个冷颤。

蓝景仪偷瞄聂怀桑一眼,知道得逞,一时间满眼尽是得意之色,一副往日被聂怀桑欺负而今日大仇得报的快感尽显于色。

蓝景仪心情大好,三步两蹦的走在前面,脚步轻盈,衣袂飘飘,嘴角上扬,整个人都变得神采奕奕。

熟不知身后一人见他如此轻快背影,眼底清亮,顷刻之间,之前的所谓惊慌失措早已全然散去,只剩下那又好笑又无奈的神色,嘴角十分不易察觉的勾了勾,摇了摇扇子快步跟上。

……

夜猎的目的地是夷陵山脚下的一座大荒林,此次前去历练的小辈还算挺多,除以蓝氏小双壁为首的蓝家几个小辈之外,还有兰陵金氏的几个。

十几个小辈占了一小片地,聂怀桑站列其中,光看身高,他就已经十分的格格不入了,一时间无所适从,滑稽非常,总感觉自己实在是无处安放,表情很是尴尬。

好在蓝景仪虽然表面嘲笑,却也还极重义气,知道聂怀桑修为低下,一路上还都挺护着他的。

姑苏蓝氏重礼仪,小辈们尽管无人带领也站列得整整齐齐,偶遇金氏道友,便纷纷作揖行礼。

而兰陵金氏,位列王侯,财大气粗,一贯个个是嚣张的脾气,见出门夜猎遇到别家,难免挑衅,争上一争。

特别是金陵,最是心高气傲的大小姐脾气,蓝景仪最是看不过,平时不见还好,若是见了,一个眼神就能在两人只间引爆。

只见大小姐抱着剑,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一脸的高傲,不可一世,身边跟着的灵犬仙子到处嗅嗅,还时不时的摇摇尾巴。见了同来的蓝氏小辈,无视他们的揖礼,更不回礼,直接“哼”的一声,扭过头去。

蓝景仪很是看不惯,一时冲动说到:“金小公子总不看路,莫不是一会儿夜猎也不用看?光靠一条灵犬嗅嗅,便能寻得到怨气了?若是这样,倒是省了你不少灵力去探寻。”

“你!”金陵听景仪嘲讽,顿时怒气直上,“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呀,就是恭喜金小公子,得了条好犬。”蓝景仪耸耸肩,毫不在意道。

“你!”

也是无奈,这两位只怕八字不合,自认识以来,每一次遇上都要拌嘴几句的。蓝思追见形式不妙,连忙劝阻景仪道:“景仪,大家同为修士,不可无理。”说完还冲景仪使了个眼色。

聂怀桑也哈哈干笑几声,劝到:“两位小公子,退一步海阔天空。”

蓝景仪看了看蓝思追,又瞟了聂怀桑一眼,虽然生气,倒也听劝,只“哼”的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只是金陵,呼吸急促,简直气炸,没占得便宜,丝毫不肯退让,怒道:“有些人倒是只会点嘴皮子上的功夫,别又像上次射箭一样,成了我的手下败将。”

“谁是手下败将了?我上次只是身体不适,要不然有你什么事?”蓝景仪被戳逆鳞,直接燃爆。

金陵射箭技术向来高超,景仪也不错,上次猎场两人斗嘴比武,景仪身体不适,输的很惨,心中一直介怀。不过倒也不是金陵趁人之危,他的射箭技术确实是年轻几个小辈里极为出挑的,景仪恐怕不是对手,只是景仪自己输的确实是太惨,心中介怀罢了。

“趁人之危,有什么好得意的。”蓝景仪继续道。

“好啊,那我这次夜猎就好让你知道,什么叫心服口服,手下败将。”

“好啊,谁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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