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的走廊里还残留着消毒水的味道,你拖着折叠屏风拐进分配好的房间时,夕阳正从窗户斜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影。
屏风是运营方特意准备的,米白色的布面上绣着细碎的蛇纹暗纹,恰好和你的id呼应。
你正弯腰调试支架,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
浮世英寿“需要帮忙吗?”
英寿的声音带着笑意,他手里拎着两个大号行李箱,拉链上挂着的狐狸挂件晃来晃去。
你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摇头:
小野熙“不用……”
话没说完,就见他已经放下箱子,蹲下身帮你扶稳屏风支架。
他的指尖擦过你的手背,带着点行李箱一路颠簸带来的温热,让你心跳莫名快了半拍。
小野熙“没想到你会主动帮忙。”
你看着他熟稔地将支架扣好,屏风稳稳立在房间中央,将空间隔出一个相对私密的角落。
他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目光扫过房间:
浮世英寿“总不能让‘妻子’一个人忙吧?”
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惯有的轻佻。
你正想反驳,眼角余光忽然瞥见门口的门牌——原本印着小蛇图案的牌子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个毛茸茸的狐狸头贴纸,两个图案挨得极近,像某种默认的宣告。
小野熙“我不同意。”
你指着门牌,太阳穴突突直跳,
小野熙“这是我的房间。”
英寿挑眉,从行李箱里翻出个木质相框,慢悠悠地摆在床头柜上:
浮世英寿“我们还是夫妻,不是吗?”
相框里嵌着的不是照片,而是一张愿望卡,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写着“和运营成为一家人”。
小野熙“你——”
你凑过去看清上面的字,差点被气笑,
小野熙“这都多久的愿望了,还好意思拿出来?”
他没接话,反而打开你的行李箱,开始往外拿东西。你的衬衫、外套被他一件件叠好,动作意外地细心,直到他从底层翻出叠得整整齐齐的贴身衣物时,你才猛地回神。
小野熙“喂!”
你脸瞬间涨红,几乎是扑过去抢,
小野熙“你干什么!”
他手里还捏着那件蕾丝边的内衣,指尖不小心勾到细带,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染上促狭的笑意。
浮世英寿“怎么了?”
他故意晃了晃手,看着你急得跳脚的样子,
浮世英寿“脸怎么红了?发烧了?”
说着,他还真伸手探向你的额头。你一把拍掉他的手,气鼓鼓地把衣物抱在怀里,背过身去整理:
小野熙“少装蒜了!”
屏风隔绝了外面的视线,也挡住了隐藏摄像头的角度,房间里只剩下你们两人的呼吸声。
你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你背上,带着点灼热的温度,让你耳根更烫了。
浮世英寿“小蛇在害羞什么?”
他的声音就在身后,低低的,像羽毛拂过心尖。
你猛地转身,把叠好的衣物塞进衣柜,故意摆出无所谓的样子:
小野熙“谁害羞了?拿去,帮我放好。”
大概是你的坦然超出了他的预料,英寿愣了一下才接过。
衣物上还残留着你常用的薰衣草洗衣液味道,清清淡淡的,像你这个人一样,总带着点若即若离的距离感。
他忽然觉得耳根有点痒,连忙转过身去,假装认真地整理衣柜,耳尖却悄悄泛起红。
浮世英寿“我出去一趟。”
他把最后一件衬衫挂好,转身时已经恢复了惯常的从容,
浮世英寿“晚上不用等我。”
这句话说得太自然,像寻常夫妻间的叮嘱,让你心头莫名一软。
等反应过来时,你已经点了点头,看着他拎起一个小挎包走出房间,狐狸挂件在门把手上轻轻撞了一下。
走廊里很快传来景和的哀嚎。你拉开门探出头,正看到他被我那霸冴从沙发上掀下来,蓝白条纹的T恤皱巴巴的。
鞍马弥音“地板上画了三八线!”
弥音举着手机拍照,笑得前仰后合,
鞍马弥音“男生女生各占一边,景和你超线啦!”
景和揉着胳膊坐起来,一脸苦大仇深地看向英寿的房间方向:
樱井景和“我能去借个角落待着吗?”
五十铃大智“英寿不在哦。”
五十铃大智推了推眼镜,慢悠悠地开口,
五十铃大智“不过我猜,他大概是去当卧底了。”
他模仿着英寿的语气,拖长了调子,
五十铃大智“‘接下来就是我的高光时刻了’——这种人,怎么可能甘心只做个参赛者?”
你关上门时,走廊里的议论声还隐约传来。
房间里安静下来,你躺到床上,耳机里播放着舒缓的音乐,手里刷着实时热搜。
#极狐Medusa同居#的词条挂在榜首,下面的评论已经吵翻了天。
【未来人123:啊啊啊这是什么新婚夫妇既视感!屏风都挡不住的甜!】
【极狐单推人:别碰瓷!我们英寿只是绅士风度!】
【Medusa后援会:明明是我们熙熙魅力大!没看见英寿脸红了吗?!】
你笑着摇摇头,退出热搜页面时,才发现窗外的天已经黑透了。
走廊里传来抽鬼牌的洗牌声,景和在纠结自己的愿望会不会被猜中,弥音在和大智争论谁的推理更靠谱……这些细碎的声响像摇篮曲,让你眼皮越来越沉。
临睡前,你迷迷糊糊地想,或许这场游戏,也不全是糟糕的事情。
至少此刻,你不用想任务,不用想攻略,只用听着隔壁隐约的笑语,在满室薰衣草香里,安稳地沉入梦乡。
而床头柜上,那个嵌着愿望卡的相框,正被月光照着,折射出温柔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