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鬼牌的卡片在桌面上摊开,边缘被指尖捻得有些发皱。英寿将最后一张牌扣在桌上,指尖轻轻点了点牌面:
浮世英寿“所有人的嫌疑都不能排除。”
他抬眼扫过众人,狐狸眼里没了平日的戏谑,只剩一片清明,
浮世英寿“我的愿望是成为新的游戏管理员。”
景和捏着手里那张孤零零的Joker,牌面的小丑图案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抽鬼牌的规则简单粗暴——把鬼牌塞给别人,拿到鬼牌的人就输。可这张Joker在他掌心焐了太久,边缘都有些发烫,让他忽然想起英寿刚才的话,心里莫名沉甸甸的。
深夜的走廊静得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英寿推开房间门时,先闻到的是满室薰衣草香。
你蜷缩在床上,被子被踢到膝盖,头发散落在枕头上,像只没睡安稳的小猫。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看着你恬静的睡颜,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来,连自己都没察觉。
浮世英寿“回家有家人在的感觉……真好。”
他低声说,声音轻得像叹息。
床沿陷下去一小块,他才发现你耳朵里还塞着耳机,线绕在手腕上,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他无奈地笑了笑,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伸手想帮你摘掉,指尖悬在半空又顿住。
浮世英寿“笨蛋。”
他的语气软得像棉花,带着点纵容的埋怨。
就在这时,你放在枕边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下,大概是后台推送的消息。
屏幕光映出热搜词条的一角
——“极狐Medusa热度破纪录”。
英寿的目光顿在那行字上,刚才还温柔似水的眼神,瞬间像被寒风吹过的湖面,结了层薄冰。
他想起你白天和他“合作”的模样,想起你对着镜头恰到好处的微笑,想起赞助商们在后台疯狂上涨的打赏数据……原来那些温柔和靠近,都只是任务的一部分。
他指尖轻轻碰了碰你的脸颊,温度还是暖的,可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
浮世英寿“小蛇,你还真是绝情。”
他收回手,转身坐在沙发上,看着月光从屏风缝隙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他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背叛和利用,可对着你毫无防备的睡颜,那些坚硬的铠甲忽然就裂开了道缝,露出底下柔软的血肉。
第二天的传送眩晕感还没褪去,脚下已经是熟悉的教学楼走廊。五十铃大智推了推眼镜,指着导览图:
我那霸冴“校长室按理说在三楼东侧,可地图上没有标注——这本身就是线索。”
我那霸冴的狼骑装甲带着疾风冲出去:
我那霸冴“找不到就把每层楼都搜一遍!”
她的速度快如闪电,扫过走廊的公告栏,带起一阵风。
樱井景和“哪有学校没有校长室啊……”
景和挠着头,忽然被弥音拽到一间教室门口,
鞍马弥音“你看那个邪魔徒!”
教室里,唯一一个乖乖坐在课桌前的邪魔徒正捧着课本写写画画,和外面嚣张的不良邪魔徒截然不同。大智眼睛一亮:
五十铃大智“隐藏任务!攻击认真学习的邪魔徒!”
英寿的动作比指令还快,火拳带扣瞬间激活,炽热的能量弹擦着窗沿飞进去,精准地落在那邪魔徒脚边。系统提示音立刻响起:
“隐藏任务达成,获得建筑带扣!”
浮世英寿“原来如此。”
英寿接住飞来的带扣,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浮世英寿“没有校长室,那就造一个出来。”
建筑带扣的光效亮起时,三楼东侧突然凭空多出一扇雕花木门,门牌上赫然写着“校长室”。门刚打开,一个戴着金边眼镜、捧着保温杯的校长邪魔徒就走了进来,还没站稳,就被我那霸冴一把抓住后领,从窗口跳了下去。
我那霸冴“想跑?”
她的狼爪扣住对方的肩膀,不良邪魔徒们立刻围上来,举着棒球棍嗷嗷叫着要保护校长。英寿见状切换锤子带扣,一锤砸在地上,能量屏障瞬间将校长邪魔徒与小怪隔绝开来。
浮世英寿“结束了。”
极狐的长剑划破空气,校长邪魔徒在光效中消散,喷射带扣化作流光飞走。
茨姆莉的声音从手环里传来,带着点激动:
茨姆莉“本轮胜负由观众投票决定!支持率公布——我那霸冴35%,五十铃大智30%,浮世英寿20%,鞍马弥音14%,小野熙……”
你看着自己10%的支持率,心里了然。而景和手里的平板上,那个鲜红的“1%”格外刺眼。
鞍马弥音“原来这次比的不是结果,是过程。”
弥音喃喃道,
鞍马弥音“大智推理出线索,霸冴率先攻击,所以他们的支持率更高。”
英寿站在走廊尽头,阳光从他身后照过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他转头看你时,狐狸眼弯了弯,笑意却没到眼底:
浮世英寿“看来我们的‘代言人’,还需要更努力一点啊。”
你知道他在说什么,却只能回以一个公式化的微笑。
可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心里忽然空了一块——昨晚他眼底的温柔明明是真的,那些藏在轻佻下的脆弱也是真的,可现在,你们之间好像隔了层看不见的冰,冻得人发疼。
而你不知道的是,英寿走进楼梯间时,悄悄握紧了拳头。他要赢,不仅要赢下比赛,还要弄清楚,你那颗被任务包裹的心底下,到底有没有过一丝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