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殖厂的泥土泛着潮湿的腥气,老头戴着橡胶手套,正将道长的ID核芯往培养皿里放。那核芯已经失去光泽,边缘泛着淡淡的灰黑色,像将熄的炭火。“用骑士的核芯培育新邪魔徒,一定能成……”
他喃喃自语,指尖刚要触到土壤,一道红黑色的身影突然挡在面前。
女人穿着哥特风洛丽塔裙,裙摆上的蕾丝边绣着荆棘暗纹,黑红配色像凝固的血。她歪着头,银发在顶灯下发着冷光:
贝萝芭“老人家,抢别人的‘养料’可不好哦。”
“连支持者都来了?”
老头后退一步,看清她胸前的徽章——那是邪魔徒阵营的标志。
贝萝芭没理他,蹲下身戳了戳道长的脸颊。他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瞳孔里浮着不正常的红。
贝萝芭“醒了?”
她轻笑一声,抓起他的手腕,他手背上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纹路,
贝萝芭“啧啧,人类居然开始变成邪魔徒了,这可真有趣。”
吾妻道长“我不是怪物。”
道长猛地抽回手,声音嘶哑,掌心的纹路却没褪去。
贝萝芭“我没说你是呀。”
贝萝芭从裙兜里掏出个带扣,金属表面刻着蝙蝠纹路,
贝萝芭“你想打倒所有假面骑士,我想看到世界乱成一团,我们的目标很合拍呢。”
吾妻道长“你是运营的人?”
道长皱眉。
贝萝芭“别把我和那群蠢货相提并论。”
贝萝芭的脸色瞬间冷下来,随即又笑了,眼底却没温度,
贝萝芭“我只是喜欢看别人不幸而已。联手吗?还是说,你有别的办法复仇?”
道长看着她手里的带扣,又想起仓库里那些同伴消散的光点,最终扯了扯嘴角,语气不屑却带着妥协:
吾妻道长“就你?”
贝萝芭笑得更欢了,将带扣塞进他手里:
贝萝芭“拭目以待。”
工厂的硝烟还没散尽,你跟着英寿和景和冲进车间时,正撞见道长站在废墟中央。他的装甲变了模样,原本的紫色纹路被取代,手背上的纹路透过装甲缝隙露出来,像爬满了血蛭。
小野熙“吾妻!”
你下意识地喊他,声音在空旷的车间里发颤。
他转头看你,眼神里的挣扎只一闪而过,随即被冰冷覆盖:
吾妻道长“你们的对手是我。”
景和上前一步:
樱井景和“道长,你没事太好了!为什么要……”
吾妻道长“闭嘴。”
道长的武器带着破空声袭来,英寿一把将你拉到身后,极狐装甲的光效挡住攻击,火花溅在你手背上,烫得人发麻。
浮世英寿“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道长了。”
英寿的声音贴着你的耳朵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浮世英寿“景和,你去找菠萝邪魔徒,这里交给我。”
道长的攻击越来越狠,每一击都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你看着他手背上蔓延的纹路,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住——那是邪魔徒化的征兆。
英寿的攻击擦过他的肩甲,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反而抓住空隙逼近,装甲碰撞的声响震得你耳膜发疼。
浮世英寿“你到底在急什么?”
英寿格挡着他的攻击,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烦躁,
浮世英寿“被人当枪使很有趣?”
道长没说话,只是猛攻。你忽然注意到他领口露出的项链——那是你之前送他的平安绳,此刻正被汗水浸得发黑,却还牢牢系着。
另一边,景和找到我那霸冴时,她正靠在墙上擦刀。
樱井景和“借你的僵尸带扣用用!”
景和急得直跳脚,
樱井景和“我姐家的菠萝炸弹,必须拆了工厂里的本体!”
冴挑眉,把带扣扔给他:
我那霸冴“用完记得还,这可是我赢来的。”
僵尸带扣的光效亮起时,景和的力量暴涨,一拳砸在工厂大门上,合金门板瞬间凹陷。菠萝邪魔徒正缩在角落发抖,被他一剑劈成光点。
樱井景和“找到红绳了!”
景和抓起掉落的红线,转身就往家跑。
观众席上,吉恩正盯着屏幕里的极狐,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笑声。贝萝芭不知何时坐在了旁边,指着屏幕里的霸牛:
贝萝芭“看见没?我支持的也是骑士呢。”
吉恩“你支持的是邪魔徒!”
吉恩皱眉。
贝萝芭“他现在可是如假包换的假面骑士哦。”
贝萝芭笑得狡黠,
贝萝芭“而且,他可比你家那位狐狸有趣多了——至少他够狠,够绝望。”
景和冲回家时,姐姐的头发已经被红蓝电线缠成了乱糟糟的团。菠萝表面的红光闪得越来越快,像在倒数。
“剪红线!”
他想起工厂里的发现,手起刀落。
电线断开的瞬间,菠萝“咔哒”一声裂开,里面滚出的不是炸药,而是颗普通的草莓糖。姐姐愣了愣,突然笑出声:
樱井莎罗“原来只是恶作剧啊。”
你站在工厂外,看着英寿扶着脱力的道长走出来。他手背上的纹路淡了些,却没完全消失。英寿的嘴角却勾着笑,像是打赢了什么重要的仗。
小野熙“他会没事的吧?”
你轻声问。
英寿侧过头,夕阳的光落在他脸上,把狐狸眼的轮廓描得很柔和:
浮世英寿“只要他还想当人,就会没事。”
远处的摄像机还在运转,贝萝芭的笑声隐约传来,而你看着道长被英寿半扶半拽地走远,忽然觉得这场游戏里,所谓的正邪早已模糊。
晚风卷起硝烟的味道,你摸了摸口袋里的蛇形耳钉,那是早上在道长家拿回来的。
或许,拆弹游戏拆的不只是炸弹,还有每个人心里那道看不见的防线。而你,好像越来越不想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