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老人还是知道了噩耗
那天打开妈妈的手机，三四个视频通话
章羽函不打算回复，可是姥姥打给了舅舅
不熟悉的背景引起了姥姥的询问
舅舅妥协，告诉了姥姥
姥姥在那头瞬间承受不住
章羽函只听到手机“啪嗒”一声摔在地上，之后舅舅收起了手机
几个人颓丧的坐在地上，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回家路上，章羽函一直紧咬牙关，不让眼泪滑落
已经凌晨了，回给石离暄是不太可能了
家里的老人稳定好自己的心情，正急急忙忙的向这边赶过来
……
章羽函不知在床边坐了多久，反正等她回过神时候已经天亮了
呼了口气，才发觉腿已经蜷缩的麻到站不起来
换个姿势继续一动不动，等着自己的腿恢复过来
扶着床沿和椅背站了起来，想到外面去弄点水喝
看到舅舅舅妈靠在沙发上，似乎也坐了一夜
不知道怎么，眼泪又“唰”的落下来
杯子里的水入口那一刻，忽然发觉嘴巴里一股血腥味，两颊一阵疼痛
于是哭的更加汹涌
再回去打开手机想看下时间
【石离暄有新的消息】
依旧是问作业
把昨晚拍好的照片发给了他，接着又收到他的问话
石离暄【你能】
石离暄【打电话吗】
也许是因为她刚好想找个人哭一场
章羽函【什么时候】
石离暄【现在】
章羽函【嗯】
把手机关掉静音，接通了语音通话
石离暄你那个，数学作业，是点睛吗？
章羽函……嗯
石离暄那点睛哪来的圆的综合？
章羽函……
章羽函面对面
石离暄昂
石离暄那内个英语就一篇作文？
章羽函还有5模单词
石离暄昂，我看到了
大概是听见她的声音低沉又带着鼻音
石离暄你咋了？感冒了？
忽然就绷不住，哭了出来
听见她在他面前的少有的哭泣中更加少见的哭出了声
他立刻问了出来
石离暄你咋了
章羽函……我……我再也……再也见不到……见不到我妈了
石离暄啊？
石离暄咋回事儿啊
章羽函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嘴里的血腥味更加浓重，她把自己蜷缩在床脚，紧紧捏着手机
她真的很安静，很少有哭出声音的时候
石离暄你现在在哪呢？
听着她努力收起自己的情绪，组织自己的答语
章羽函……在，在家
石离暄我一会给你打电话，你下楼
章羽函……嗯……
“嘟……嘟……”
埋起头来，又是一阵抽噎
……
十分钟左右，电话打来了
石离暄我到楼下了，下楼
章羽函……hao……
稍稍捋了捋自己的刘海，慢慢的开门，关门，下楼
当石离暄见到章羽函的那一刻，有点心惊
似乎一瞬间，她便瘦了许多
有点出油的刘海，脸上没有任何气色
手机在左手，右手大拇指死死扣着中指
眼里含着泪，伤心的微微皱起来的五官
章羽函见到他那一瞬间，眼里立刻又蓄满了泪水，尽力控制不让它掉下来
石离暄向前迎了几步，皱了皱眉
石离暄咋回事啊
章羽函坐到地下，抱着自己又哭了起来
石离暄拍了拍她的背
石离暄好了好了，没事啊
石离暄先站起来，地下脏
轻轻拉着她让她站起来
她依旧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的向下掉
石离暄搂住了她
轻轻安慰
章羽函拽着他的外套，哭的发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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