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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王》一

虐渣手册(教渣男做人)

阅读感悟:

读《树王》,感触最深的反而是这段话:

“人有利器,易起杀心。上到山上,逢物便砍,自觉英雄无比。只是一到砍树,刃常常损缺。”

“利器”指利刃,实则在隐晦处暗指权力,在文中最懂磨刀、最会砍树的人偏偏是树的保护者,和山、和自然最陌生的人却以建设大山为名义砍树烧山,肖疙瘩纵然可以磨出最快最好的刃,却无法阻拦手无缚鸡之力的知青们,只因“学生要造反,皇帝都能拉下马”,其实真正的利器从来不是刀,而是权力。

我也并不觉得肖疙瘩与知青们的对立是旧与新的对立。何为旧?何为新?不符合权利当下权力结构的东西为旧,符合当下政策导向为新,其实新与旧还是人的建构啊,联想到近几年的“国学热”,“利器”所指之处,旧也成新。遗憾的是很多时候当我们求“新”而损“旧”之后,在轰轰烈烈的声势中断裂的,或许将永远无法弥补,只能在反复书写中成为整个民族集体记忆中的裂痕。

作者用了一章的篇幅去书写树王被砍倒的过程,李立决绝,肖疙瘩抵抗,时代需求与生命本真碰撞,摩擦出火花。

但是生命本真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大树被砍了四天,肖疙瘩在一旁守了四天。随着大树倒下,树王肖疙瘩也病倒了,没过多久就与世长辞。肖疙瘩的坟周边长了一片草,开出白色的花。

两个树王一同生,一同死,走向共同的结局,这既是无法改变的历史走向,同时也是人性的对抗与呐喊。

李立与肖疙瘩的对立:

《树王》对我冲击最强的部分在于李立与肖疙瘩的对立,二者的关系让我看到了文革背景下隐含着的历史填空的颜色。

作为进步知识分子的李立,带着一箱书开启知青生活,在叙述主人公的视角下,这个文化人透露着一股狠劲儿,砍树首当其冲,砍倒树王、破除迷信的口号也喊得最响亮。树王被砍倒后,他在书箱上写下“我们是希望”,一个被文化气息环绕内心却张扬着天然形成的“正确”的历史典型角色呈现出来。

肖疙瘩没有书箱,只有一把砍刀,无论是他侦察兵的身份还是砍树如切豆腐的本事都不断向我诉说,他是个“粗人”,但也正是这个粗人,懂得树王有灵和天人共生,懂得人不能不加节制的掠夺和索取,他的离世佐证着这股力量的微弱和刺眼。

这种对立迸发除了撼人心魄的美感,悲剧在对立中展现,而背后的时代裂痕才是真正砍伤了树王的肢体,露出了白骨。

大树伫立在山顶,既“俯视众生”,又有怜悯和庇护的意蕴。它与自然本为一体,在山顶伫立,自有稳重、宽厚的气质。作为自然的象征,树代表着原始的自然规律、“天道”,却因无法创造经济价值而被视为无用。“无用之用是为大用”,客观规律维护着自然系统的平稳运转,是支撑生命体系发展延续的内核,有着无穷的内生力量。然而这种价值却是被政治潮流所忽视、视作“迷信”的。当狂热退去,人面对现实巨大的伤疤,面对当初被排斥之物的冲击,应如何走出迷惘、治愈创伤?“树”身后的自然是人类进化之来处,在文中是肖疙瘩的下葬之地,也许还指向“我们”精神世界一种可能的归处。

树王是山上的那棵大树,也是肖疙瘩。故事以知青下乡为背景,李立是知青的代表,他们的任务是开垦山地,把没用的树砍掉种上有用的树,在知青们眼里,砍掉树就是破除迷信,是革命,他们认为巨树就是无用的树,砍倒它可以种上更有用的经济树。在这一点上知青和肖疙瘩产生了矛盾,肖疙瘩有自己内心的坚守,在肖疙瘩眼里,巨树也是有用的树,他把巨树当成了一种精神寄托,他不明白为什么知青要把巨树当成无用的树砍掉,换成他们所谓的有用的树,巨树被砍倒了,人们否定了它存在的价值,于是肖疙瘩的精神也倒了,他存在的价值和巨树一起被人们否定,他的精神也随之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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