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婿,城主府那不是颜面无存了?”皇甫圣华不解说道。
“是卢副城主的决定”。崔三沉吟片刻低声说道。
皇甫圣华恍然明悟。卢天心什么人他早已了然。
此刻郝剑见众人的怒火已被他点燃,内心不仅暗自得意。他们俩要的就是群起而攻之的这个结果。
之前他见姬南北有恃无恐的跳到擂台,自己也不敢妄自托大,所以鼓动所有人和姬南北对立。
就在这时杨太保突然从人群中凌空跃起,一记恶狠狠侧踹,笑容得意而又狰狞。他要先发制人,打的就是姬南北措手不及。
眼看那裹挟着恐怖的重力脚,呼啸着直奔姬南北面门而来。
真要是踢中,恐怕姬南北定要命丧当场,由此可见杨太保的很辣歹毒之心。
而姬南北此刻竟然双目微拧,纹丝不动,犹如吓傻了一样。
这废物是吓傻了吧?
是的,不傻怎么一人敢挑战全场?
完喽。
“啊”,一声尖锐的惨叫,令人毛骨悚然。
完犊子了,这个傻子废了。几乎所有人都一致认同。
然而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姬南北依然在擂台伫立不动,神色傲然,不悲不喜。只是杨太保被姬南北如钢似铁的身体弹飞,在擂台上抱着已经扭曲变形的腿疼得直打滚,口里发出鬼哭狼嚎的惨叫。
“我还没有动手,你怎么就躺平装死那”,姬南北俯身在杨太保眼前微笑。
“你,你的身体怎么这么硬?”杨太保惊恐万状的盯着如若怪物一般的姬南北。
姬南北也不应答,看着杨太保那条好腿,笑道:“你这条腿太直流了,和那条不配套,我免费帮你一下,人情以后一定要记得还哟”。
一种不详的感觉蓦然袭上杨太保的心头。
姬南北伸手抓住杨太保另一只脚踝,用力一掰,顿时那只刚才还修直的腿立马变成麻花。
“啊……”杨太保这一下疼的撕心裂肺,屎尿聚下,直接晕死过去。
“太臭了,这是擂台,又不是拉屎的地方,不讲文明,老师要骂的”。姬南北捏着鼻子,表情故作夸张说道。
此时无论是擂台上还是观众都鸦雀无声,突如其来的反转情节,令许多人大脑都没来得及转过弯来。
“郝剑”。姬南北又以玩味的眼神瞄向郝剑。舌尖在嘴唇肆意的舔了一下,目光贪婪而又热烈的盯着他。
“你,你,敢……”郝剑嗓音发颤,腿已经不听使唤的颤抖。
“你不是废物,你是魔鬼”,终于郝剑尖叫起来,他面目陡然间狰狞可怖,祭出一把寒光流转的黄阶长刀,猛然劈向姬南北,嘴里嚎着:“去死吧”,这是他使劲平生之力的一击。
姬南北嘴角泛起冷嘲,一步踏出,直接挥拳迎击。
“嗵”的爆响,郝剑连刀带人被姬南北拳头的罡风直接打飞。
“啊!啊!啊”,郝剑发出如同杀猪般的惨叫。
他其实仅是吐血而已,伤势并不太严太重,只是因为内心陷入极度的恐惧当中。
“你别过来,你敢动我,我父亲不会饶了你,啊,不,我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和你做对了。都是姬昀枫指使的……”郝剑语无伦次的嘶喊着,涕泪横流。
姬南北玩味的笑着,踱步往郝剑走去,浑身故意散发一股股恐怖的威压直接笼罩郝剑。
“慢着,请姬哥哥慢点动手。”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从人群里传来。
姬南北扭头看去,一个俊俏靓丽的少女和一个中年男子分开人群走上擂台。
不认识。很陌生的面孔。
“何事?”,姬南北不解问道。不会是打了小的又来了大的吧。
“我是郝剑的妹妹,郝蕾,这是我父亲,想请姬哥哥手下留情。我父亲说必有重谢,并且对以前我哥犯下的错误,向你道歉。”郝蕾抱拳施礼,态度很是诚恳。
“鄙人郝长清,郝剑的父亲。请姬小友高抬贵手,饶犬子一回,我这厢给小友赔罪了”,说着对姬南北躬身失礼。
姬南北沉思片刻,淡笑道:“算了吧,又不是深仇大恨”。
“多谢姬哥哥”,郝蕾笑魇如花。
姬南北随之投去和蔼可亲的目光,颔首道:“我也有过妹妹,理解你”。随即他挥挥手,示意把郝剑带走。郝长清深施一礼,开口道:“多谢姬小友,来日自当厚报”。
姬南北转身又看向擂台上那些噤若寒蝉的修士,开口道:“下一个谁来?”
众人面面相觑,皆低头闭口不语。
“刚才还蠢蠢欲动,现在怎么一动不动”,姬南北嗤笑道。
“姬公子,我来会会你。”话音刚落,一道强劲的掌风,以排山倒海之势猛然袭来。
这道令他窒息般的威压,直接将其笼罩,无法躲避,只能运转全身所有的灵力灌注掌心,奋力击出。
“轰”,双掌相对的罡气碰撞出震动心魄的闷响。
姬南北连续倒退二十几步,才稳住身形,胸口热血翻腾,差点喷出来。
他极为恼怒的看向对方。
“崔三?”姬南北不可思议的瞪着他。偷袭的人正是那个城主府护卫头领,裁判崔三。
崔三也身形踉跄,退后两步。也是以惊诧不已的表情呆看姬南北,眼神异常复杂。
在擂台裁判席安然稳坐的皇甫圣华此时豁然起身,上下打量着姬南北,好像在看一个怪胎。
“九公子不介意和我比试一下吧”,崔三说道。
“介意”。姬南北眉头紧蹙,脸色阴沉,语气十分不友善。
“你一个地灵镜的高手来挑战我淬体境,你觉得公平还是合适?”姬南北眼含怒意说道。
“这是规矩。长兴城选拔的第一必须要和裁判过招。要是能挡住裁判十招不败,除直接晋级郡城决赛,还有丹药奖励”,崔三解释道。
“还有这个规矩,以前真没有听说过,”姬南北冷哼道。
“以前是没有,现在有了。”崔三也觉得好笑。这都是郡城副郡主皇甫圣华吩咐的,他不敢不照做。
其实他也是不解其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