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季斯逸再次醒来时,已是傍晚。
梦吗,可究竟梦到了什么,季斯逸已经记不清了。
“嘶!”下身一阵疼痛。季斯逸不禁叫出声,尽管很痛。似是自嘲般,他耻笑出声,不用想都知道是那里又撕裂了。他想起身收拾,可身体上的疼痛却不允许,甚至还专门报复了他这一举动——下身一阵温热,什么东西流了出来。青年感到一阵惊讶,却很快调整过来。毕竟他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于是又只好躺回去,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脏就脏吧,”他这么想到。转头望着身旁空荡荡的被褥,不用想就能晓得昨晚那档子时又发生了。
宿醉后的脑子很乱却对一些事又很清醒,尤其是有关自身感觉的那种事。脑袋里不断回放着昨晚那老男人嘴里吐出来的荤话,男人的动作,抚摸,啃咬,不断侵噬着他的理智,昨晚自己淫乱的样子不断的在脑海中回放。他捂住眼睛,咬紧牙关,却没有哭泣,甚至是哽咽。他早就知道总有一天自己会被当做交易筹码断送出去,总用一天。所以,他没有哭泣。他明白哭泣是没有用的,不会得到任何人的帮助或是安慰,只有他人的嘲弄。所以,他没有哭泣。他早不再是当年那个会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会哭泣的温润青年了,他现在长大了,要学会坚强,要给妈妈治病。
就这样过了许久,亦或十几分钟。他终于决定起身收拾。不顾下身的疼痛,季斯逸扶着床,缓缓起身。可尽管他再怎么小心,下面那块地方却又给扯到了。“嘶!”又免不得一疼。可这次他并没有叫出来,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抬头看着远处放在桌案上的一打钱,他眼前一红,心里一怔恼怒。不顾疼痛,他飞速跑去,将钱丢到地上。鲜血混着乳白的液体从青年的两股间流出。
他真很痛。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终究,他还是长成了他最不希望变成的样子。
他苦笑出声,“呵呵”,最终还是弯下身将钱全部捡起,重新放回桌案上。
他径直来到卫生间,打开浴霸。他不断地用搓澡巾搓着身体,即使搓破了皮也稍不在意,反正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望着破皮流血的身体,他终于停止了自虐,毕竟他还得用他来给妈妈治病。
闭上眼,躺在浴缸中,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少年的身影。他不知他怎么样,不知他过得好吗,不知他是否也在想他,
不知,他是否还记得自己,那个曾给他带来一束光的少年……
就这么想着,季斯逸又昏睡了过去。一夜无梦。
另一边
“阿宣,你真的,”要回去吗?女人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我意已决,你不必再劝,咱俩好自为之吧。”男人不给她任何挽留的机会,头也不回的走了,独留一旁的女人暗自神伤。或许所有人都在怒骂男人不懂得怜香惜玉,拒绝崔氏千金,可只有男人自己知道,
他的小兔子还在等着他。
阿斯,我很快就会来,等我。
所以,到底是庄周梦到了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了庄周,这个问题,我们不尽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