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善是真的好奇：
“话本子里不是有很多凡人修炼成仙的传奇故事吗？”
“可如今的仙族并非所谓的得道成仙，而是从出生就是仙族。”
南枝抬手泼了杯茶出去，凭空蒸腾起薄薄的热气，潮湿的热意瞬间蒙住了不远处两个不速之客的耳朵。
“这些仙族，也并非话本中无所不能的仙官，他们不过是天生具有灵根之人，自封为高高在上的仙族，实则并没有什么翻天覆地的大本事。他们无法从人间供奉和香火中得到什么裨益，便也没有多少护佑苍生的责任。”
包括郦夫人在内，在场几个姐妹都听傻了，她们没想到高高在上的仙族，被自家六妹贬成了这种模样。
四娘嘴快：“这岂不是和咱们人也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咱们凡人在人间汲汲营营，他们仙族在山上瞎混修炼罢了。”
大娘瞅了四娘一眼，四娘又赶紧闭上了嘴。
南枝笑笑：“确实没有什么区别，不管是妖还是仙，是人还是别的什么，一样要为了资源勾心斗角，一样有眼高于顶之辈……一样，也有心怀天下之辈。”
乐善恍然：“所以，其实传闻中早就陨灭的神族，才该是话本中呼风唤雨的仙官？那什么昆仑青帝可真是厉害，一个神，干翻了整个神域！”
四娘和乐善肩靠肩：“是啊，如果青帝没有那么干，咱们现在，说不定还有神仙庇护呢。”
乐善呸了声：“指望神仙？还不如指望自己呢。”
就像指望男人，指望丈夫，也不如指望她们自己。
三娘若有所思：“南枝，你说的那些仙族之事，过去从未听闻，可见是不能随意泄露的。你与我们讲这些，没有关系吗？”
“仙族确实有这条规定，不许仙宗弟子把仙宗之事告知凡人。可我又不是仙，也不是妖。”
南枝混不吝地摊摊手：“他们不说，不过是担心凡人堵在他们仙宗门口，事事哭求找麻烦。也怕他们占领的绝佳灵气地盘，被凡人发现，生出些不该有的妄想罢了。”
再者——
南枝默默想，按天道原本的命书发展，这神明历劫、生灵涂炭的时机快要来了。郦家母女对这个世界的本质多了解一些，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仙族的本质，让几人都有些失望，心头说不出的空落落。
原本供奉在神坛上高高在上的仙人，原来根本不存在，甚至和他们没有多少区别。不过是力气大了些，会些不同寻常的手段。
“那妖族呢？”
乐善当真对另外一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妖族是什么样的？仙族有仙宗，妖族可有什么妖王和妖尊？他们是不是像传闻中一样，长得美艳无比？”
南枝斟酌着：“却有三个妖王，极域妖王梵樾……”
她说着，顿了下，笑笑：“清俊貌美。”
“还有静幽山狐王，更是妖娆妩媚。”
乐善数着手指头：“那还有一个妖王呢？”
南枝眨眨眼，脑海中浮现出瑱宇的脸：“怎么说呢？”
如今的瑱宇也确实五官端正，风韵犹存，但比起那两个嫩生生的小妖王，他的年纪确实大了，平时又不注意保养，前些年还被砍断了尾巴，失了不少灵力……
南枝叹口气：“年轻时，谁又不是容色倾城呢？”
众姐妹茫然地歪歪头，听起来，这最后一个妖王很有些故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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