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范良翰去干什么了?约好一起去戏楼听曲,他怎么又突然不去了?”
梁俊卿不耐道:“他之前还看中了人唱曲的小姑娘,我这次专门把人又请了来,他自己却不来了,这不是落我面子?”
史桓比梁俊卿知道得更多些:
“找什么姑娘?你这话可千万别说了!再让范良翰家的母老虎听到,仔细你——”
梁俊卿不屑:“怎么?范良翰家的悍妻还想管到我头上来?”
“她或许不行,但她家六妹妹却行。”
史桓煞有介事道:“可还记得官家前些年供奉的国师?”
梁俊卿略一思量,也想起了那个神出鬼没的国师:“就是那个随手布雨的仙人?我当然记得!那年大旱,四处遭难,水比金子还贵,还有流民想要上京争抢,一些权贵之家都不能幸免……这国师若是不出世,咱们这京都和王朝恐怕就糟了难,如今王座上还不知坐着哪家。”
史桓让梁俊卿低声些,又小心翼翼道:
“没错,就是那个国师。这郦家六娘,就是国师的亲传弟子,还是极为宠爱的那种。前几日国师甫一回京,不入宫面圣,却带着徒弟回了郦府,送了好多金银首饰,都是从柴安家的金玉楼买的。
皇帝都请不动的仙人,却主动登了郦家的门,你说说,这郦家二娘,范良翰的媳妇,那能是好惹的?”
梁俊卿呆愣了一会儿,似是没想到范良翰那彪悍美艳的媳妇还有这样的背景。
“她既然这么了不得,嫁什么人不行,怎么就成了范良翰的夫人?”
范家虽然富贵,但士农工商,商户地位低下,范家也算不得顶级富豪,范良翰更是浑浑噩噩,一向没有什么出息,还喜欢沾花惹草。
对于一些想攀高枝的低门小户来说,范良翰是个不错的人选。可对于仙人的姐姐,这可真是明珠投暗了!
史桓说着,两人沿着道绕过后院去找范良翰:
“既是家中最小的,那郦家六娘传闻八岁拜师,郦家二娘那时早已及笄,已然嫁给了范良翰。郦家早年情形不好,孤女寡母,难以维持家业……郦家大娘也是这么嫁给了病秧子冲喜……女眷难以立世,也只能指望夫家能多帮衬。
那时,范家对郦家来说是高门大户。此时,郦家对范家来说,又成了显贵亲戚了。这风水轮流转,谁又说得准呢?”
梁俊卿啧啧两声:
“这还真是风水轮流转,怪不得那姨妹一上京,范良翰就不敢再寻花问柳了。只这一个妹妹,就比百十个凶悍兄弟加起来还管用。”
他们二人在背后传些小话,从后花园那儿传来些欢声笑语。
声音清脆,泠泠悦耳,他们忍不住凑过去,正见后花园的凉亭那围着七八个妙龄女子,正是香云紧簇,百花盛放。
“还有呢?还有什么稀奇好玩的?”
“天生仙族无数,例如兰陵仙宗,昆仑仙宗……”
“那为什么从未听说有人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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