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正经的查凶场所，突然有人推销起自己肉感十足的章鱼腕。
南枝牙疼地看向这个海妖大将军，可目光落在他肉感十足的章鱼腕上时，又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确实肉感十足，看着就很弹牙。
南枝非常有毅力地挪开目光，继续审案：“很明显，动手的不是海妖。真正的凶手是木系灵力大宗师，这天地间，称得上木系灵力大宗师的，唯有元始天尊门下的无量仙翁。”
众鬼顺着南枝的目光，在天上看到了一个虽然眉目和善却鬼鬼祟祟的老头。
“没错，就是他了，人模人样却尽干这些丧心病狂的恶事！”
“竟然还是个仙翁？没天理啊！”
“娘娘，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无量仙翁狡辩：“就算是桃树枝，也没有证据证明那就是我干的，娘娘再想给龙族脱罪，也不能随意构陷，把罪名扣在我们阐教的头上！我们阐教，素来都以斩妖除魔为己任，怎会行此穷凶极恶之事？”
“哦？”
南枝半信半疑：“我不信，除非你发大道誓言。”
大道誓言是对着天道和自己的道心立下的，一旦违背，哪怕天道没来得及动手，自己的道心也难免崩碎。
无量仙翁哽住了，下意识看向元始。
元始却应道：“既是女娲娘娘所言，你便立下吧。”
无量仙翁无能为力，只能紧急搜罗些不慎重要的此举来用：
“弟子无量，对大道立誓，若弟子出手屠灭洵城，便教弟子道行止步，再无寸进——”
“诶，要发就发点厉害的，当着这么多人小打小闹什么呢。”
南枝叹口气，当她不知道树枝可能不是树的手，可以做头发，也可以做胡须，甚至身外化身。出手出脚出头发的，不过是在钻空子。
南枝一字一句教他：“洵城共计五千六百一十二条人命，算上鸡鸭猪狗，勉强算个六千吧。跟我念——若你参与了屠灭洵城之事，便叫你死去活来，身受千刀万剐之苦，陨灭六千次，复生五千九百九十九次，在最后一次陨灭后，彻底魂飞魄散，身死道消。”
无量被这狠毒的誓言骇倒，半晌没有反应。
南枝逼问他：“怎么不念？不念，那就是心虚。那这洵城，就是你灭的。”
无量握紧了手里的木杖，想着不能因为自己而损毁了阐教和师尊的名声，当即不再犹豫，顺着南枝教的誓言念下去：
“弟子无量，对大道启誓，若弟子参与了屠灭洵城之事，便叫我死去活来，身受千刀万剐之苦，陨灭六千次，复生五千九百九十九次，在最后一次陨灭后，彻底魂飞魄散，身死道消。”
说着说着，他满眼热泪，好似被逼迫的贞洁烈妇：“女娲娘娘，行了吗！”
元始安抚他，又看向南枝：“你对这人族果真仁善，逼迫我这大弟子立下如此利害的大道誓言。”
南枝摆摆手，自矜道：“我也这么以为，我实在仁慈，只给无量算了六千条人命债。洵城百姓里还有孕妇，往后还有后代子孙千秋万代呢！算个几万条都不多！万一，他们中间能出个成圣成皇的人才呢？这罪过可真是太大了！
但是想想，无量这修为恐怕也不够折腾几万次的，勉强算个六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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