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仲指着苏妲己:“就是她!装疯卖傻抢劫朝廷迎亲物资,盘踞东郊山脉占山为王,实在是乱臣贼子!”
苏妲己懒洋洋地抱着胳膊:“呔!面刺寡人之过者,推出去砍了!”
“哈,你还要杀我?”
费仲嗤笑一声,转头冲苏护施压:“苏大人,在你管辖的冀州出现了这么一名口口声声自称王上的逆臣,如今更是堂而皇之地站在你的府上,你居心何在!你是不是早就和这逆贼勾结,有了反心?等我上报朝歌,告知王上和太师,你们冀州有谋逆之意,立刻发兵征讨冀州,抄你苏府满门!”
苏护眯着眼睛,缓缓道:“哦?不知我怎么做,费大人才能消气?”
费仲立马指向苏妲己和敖光:“我要你们杀了这对狗男女,将尸首悬挂在冀州城外示众!告知天下,敢招惹我费仲的歹人,是个什么下场!”
苏护悠悠叹口气:“不是说了,让费大人待在驿站,不要随意走动。”
费仲心神一跳,惊疑不定:“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全忠解释道:“费大人发现我们的秘密,逼着我们做下杀人灭口的恶事啊!等杀了费大人一行人,我们解释不清,唯恐朝歌中人怀疑,恐怕也只能被迫走上造反的不归路了。”
“费大人啊!”
苏全忠忧愁又烦躁,还有点埋怨:“你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非要逼良为娼,哦不是,逼忠做奸?你眼看着我们这些老实人被逼着杀人灭口,造反起兵,难道很有成就感吗?”
苏妲己也满脸怨憎:“就是,你这人也太坏了!现在好了,你满意了,你将会成为我们冀州兵起义的祭旗者,你的人头会挂在我们的军旗旁边,等朝廷的大兵攻打过来,我们会把你的人头丢回去,发泄我们的不忿和委屈!”
苏护沧桑的脸上多了几分不忍:“这个世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费仲恍恍惚惚地看向苏护,以为苏护会说些什么正常话,他愿意陪着笑脸爬着走下苏护给的台阶。
结果,苏护叹口气:“总有些变态,喜欢劝风尘女子从良,拉高岭之花落入泥潭。咱们苏家这样的累世忠臣,也成了他们的眼中钉,非要将我们拉下忠臣的宝座。
好啦!我们不挣扎了,就如你所愿,现在,今日,此时此刻,我们苏家,反了!”
敖光左看看右瞧瞧,总觉得事情的发展超乎他的想象。
这一家人的脸皮都一模一样地厚。
他常常因为不够厚脸皮而觉得自己和这个环境格格不入。
敖光决心从现在开始改变自己,他拔出长刀,横在费仲脖子前,麻木地念词:
“我们也不想的,是你逼的。”
敖光念词时面无表情,就像一个专业杀手在被害者死前毫无愧疚的悼词。
费仲两股战战,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副将在他身边,两人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大人,我们怎么办啊。”
费仲目光逡巡,猛地落在耀武扬威的苏妲己脸上,停滞的脑袋终于运转起来。这个和苏护父子站在一起的美貌女子,确实和女娲的神像有几分相似。
难道……
打劫朝廷迎亲队伍的疯婆子就是号称女娲在世的苏妲己,他们的新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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