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紧张地上前两步,听闻郭保坤也喜欢在流晶河一带玩乐。等他药晕了司理理,就能最快找到郭保坤,逼问郭保坤有关滕梓荆家人的事情。
同时,有李弘成和司理理为他作证,他也有不在场证据。
就算闹大了也没关系,他正好能借机污了自己名声。一个逛花楼还趁夜打人的纨绔子弟,无论他那皇位上的便宜父亲想利用他做什么,他都不会言听计从。
“诶,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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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计划都很顺利。
范闲药晕了司理理,带着滕梓荆一起堵到了漏夜回府的郭保坤,用麻袋罩住他,一通狠打。
“听得出我是谁吗?没错,范闲!”
一拳重重砸到郭保坤的胳膊上,下一圈又落在肋骨上。
“我就是为你作的诗,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我就是要打得你悲,打得你多病!”
一拳又一拳。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滕梓荆的妻小?”
郭保坤唉声痛呼,声音渐渐微弱:“没有,我没有,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能背这种罪名……”
言罢,已经彻底晕死过去。
范闲立时看向不远处站着的滕梓荆,打成这样都不改口,看来八成不是郭保坤做的:
“或许,王启年给的文卷有问题。你的妻小并不是郭保坤……”
话没说完,一辆马车从巷子口拐过来。
车窗探出一只手,又探出半张脸:“呦,半夜打人这么好的兴致。”
滕梓荆紧张起来,范闲却松口气:“你怎么在这儿?等等,你也去逛流晶河了?”
“也?”
南枝敏锐地听到这个词,忍不住挑眉:“原来,你不好好做任务,去逛花楼了。也是,你的毕生所愿,娇妻美妾。”
“我那个……”范闲不止一次后悔当初年轻脱口而出:“那都是开玩笑的,我这都是为了帮滕梓荆找妻儿,也顺带解除婚约。”
马车行至眼前,南枝走下马车,打量着伤得不轻的郭保坤:
“这可怜见的。你现在要去找王启年?那郭保坤就交给我吧,我顺带送他回去。”
范闲警惕道:“你干嘛这么热心?”
“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南枝满眼无辜:“我也只是为了替滕梓荆略尽自己的薄力罢了。这样,咱们兵分两路,你们去找王启年,我攻郭保坤的心,替你们再打听打听。”
范闲急道:“攻……心?别是美人计吧,不行啊,这又不是任务,你抢什么啊!”
南枝对柴靖使个眼色,柴靖便把昏死的郭保坤抬上了马车。
南枝说:“雪中送炭,拉拢人心呗。”
马车载着南枝和郭保坤缓缓离开,范闲惊愕地瞪着马车的背影:“不是,她是不是跟在我后面捡人头呢?”
马车走后,却响起一道几不可闻的脚步声。
“嘿嘿,倒不只是捡人头。”
范闲方才要找的王启年突然出现,笑得满脸精明,嘴角好像还沾着油花:“小的去流晶河旁边新开的酒楼瞧热闹,正好碰到庄小姐在那买鸭子,庄小姐就捎了小的一段。”
范闲颔首,又警惕道:“咳咳,这鸭子,是做熟的正经鸭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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