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熟的……正经鸭子?”
王启年疑惑地挠挠头,正好从身后提出一只纸包的烤鸭:“做熟是肯定做熟了,正不正经……以王某看,这是只从京郊庄子上运来的散养鸭子,虽算不得名贵,可也肉质鲜美,更是用果木炭烤。
但哈哈,这是要带回去给我家闺女吃的,她小气,实在不好分给大人吃……等下次,下次,庄小姐一定也能请大人吃鸭子!”
范闲翻了个白眼,这人还挺小气:
“行了,我不吃你的鸭子。我只问你,你给我的滕梓荆文卷,是不是有问题?”
王启年嘿嘿一笑:“这不是听说您在儋州杀了滕梓荆,上京来又问我要滕梓荆家眷的文卷,我担心您还想报复……”
滕梓荆连忙道:“这么说,我妻儿还活着?”
“我在京郊给他们置办了一处房产,他们都在那儿呢。”王启年提着鸭子:“要不,我先回趟家,把鸭子放下,再带你们去?”
他们三个都穿得乌漆嘛黑,快步走在京中无人的小道上。
滕梓荆心情激动,忍不住说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
“你方才和庄小姐说什么任务?你们这些公子小姐还有任务?对了,你们是费老的徒弟,难道庄小姐也在监查院任职?我还从未在监查院见过女子……”
范闲习惯了和南枝说些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词汇和东西,一时倒是忘了避嫌:
“她不是监查院的,任务,任务是我们……我们的秘密。”
“这个我可以作证。”
王启年得意道:“我去庄府送信的时候,门房手上拿着那么厚一沓情诗,庄小姐一份不收,只要了范公子的。”
范闲脸色微红,在夜色中隐藏的甚好。
“等等,你说什么?一沓情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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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府。
郭攸之惊骇地看着重伤的郭保坤:“这是怎么了?”
南枝看着医师给郭保坤扎针喂药,胳膊腿上都有重伤的痕迹,简直把人给包成了木乃伊。
“郭公子路遇匪徒,我恰巧路过,惊走了他们。”
郭攸之看向南枝,很是感激:“多亏了庄小姐将犬子送回府中。”
“那我先告辞了。”南枝跟着管家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说道:“若是寻到那打人的匪徒,我愿帮郭公子上堂作证。”
郭攸之听了这话,微微迟疑。
眼看南枝走远了,他才看向已经醒来的郭保坤。
郭保坤正勉强扭头,看向南枝离开的方向,眼神迷离,好像看到了黑夜中唯一的光明:
“庄,庄三小姐……”
“那匪徒,你认识?为何庄三小姐会说这样的话?”郭攸之思忖:“倒像是很快就能抓到那作恶之人似的。”
郭保坤激动道:“范,范闲,就,就是范闲!”
郭攸之眉心一跳,更不明白了:“传闻中,这位庄三小姐和范闲是青梅竹马,关系匪浅。若是范闲打的,她为何要为你上堂作证?难道想从中做什么手脚?”
“不,不。”
郭保坤努力吐字清晰:“庄,庄三,小姐,是正,道之光!”
郭攸之:“……”
我看你是傻瓜之光!
他挥挥手,让医师把郭保坤空荡荡的脑袋一起包起来:
“你听我的,明天上堂告状,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请这位庄三小姐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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