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随着京兆府升堂,京城大街小巷的头版头条立马换了——
“司南伯家的范闲少爷,昨夜把礼部尚书家的郭保坤少爷打了!打得可惨了,我眼看着郭保坤少爷被抬进京兆府公堂的。”
“范闲少爷打的?可昨夜,他不是去逛花楼,在流晶河花魁司理理那儿过了一夜吗?好多公子哥也都瞧见了。”
“这……这谁能知道呢?”
“难道是在花楼里争美人的时候被打了?”
“如今双方都在公堂上对峙,或许很快就有结论了。”
京兆府外蹲着不少小厮,有各大权贵世家的,也有茶楼酒馆的,就是为了蹲到第一手消息,回去告知主人,或招揽生意。
京兆府进进出出,郭保坤和范闲两个主角上堂后,门口也一直没能闲着,一会儿是靖王世子,一会儿是花魁司理理,再过一会儿,太子和二皇子都来了!
京兆府的衙役又去抓了个壮汉回来。
诶呦呦,这热闹太大了。
等等,这衙役怎么又出去了?还要抓谁?
公堂之上,太子给郭保坤做靠山,可范闲亦有二皇子搅动浑水,双方你来我往,就是没个结论。
李承泽装模作样叹口气:“不管怎么说,郭保坤说范闲打了他不过是一面之词,而范闲这边却有司理理姑娘这位人证。郭保坤不仅没有其他认证物证,太子还想对司理理这位证人严刑逼供……不觉得太荒谬吗?”
“一个青楼女子,如何能做人证?”
太子看向堂中跪着的司理理:“难道郭保坤会自己把自己打成重伤,污蔑范闲?郭保坤这一身伤,就是证据!何况,范闲张口就问郭保坤关于滕梓荆妻小之事,这已经不仅仅是郭保坤之事,更是范闲欺君,将本该死了的监查院密探收为己用!”
范闲站在堂中,一时看向司理理,又一时眉头紧皱。
他原本没想连累这两个人,哪里知道太子这人闲地没事干。为了个破内库,满京城的人都盯着他。
“证,证人!我有——”郭保坤声音含糊道:“庄,庄三小姐!”
为郭保坤打官司的讼师愣了一下,想起郭攸之的叮嘱,最好不要牵扯庄小姐,这位庄小姐或许会当堂反水。
讼师想装听不见,可郭保坤一直喊:“庄三小姐!”
梅执礼擦擦额角的汗,忙问:“他说什么,是否有了新的人证?”
讼师犹犹豫豫,反倒是范闲突然开口:“我听着,郭公子说的似乎是庄家三小姐庄寒雁。”
梅执礼还记得第一次见庄寒雁时的震惊:“庄三小姐?她和这事也有关系?”
讼师无奈回答:“昨夜郭公子遇袭,正是庄三小姐恰巧路过,救了郭公子。”
“那还等什么?”李承泽立马说:“赶紧把人带来做证。”
李承泽对庄寒雁在京兆府公堂上的英雄事迹十分敬佩,没想到这次还能阴差阳错再看一回。
太子恍惚记起庄寒雁是他的远方表妹,可惜他从小没有外祖,对这些给不了助力的亲戚更没有什么主动结交关注的意思。
倒是前些日子,母后听闻庄寒雁的事情后,多喝了几杯冷酒。
“那就去将庄小姐找来吧。”
梅执礼迫不及待地吩咐下去。
反正今日的公堂已经够乱了,也不怕再乱一点。
哪怕希望渺茫,梅执礼也希望这位庄小姐能破了眼下的局面,助他赶紧从这左右为难的境遇中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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