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威胁之下,以邓家为首,今日来捣乱的学子都噤若寒蝉。
李云睿轻蔑地扫了他们一眼,转身看向想要参加科举的贵女们:
“既然女子科举之事是本宫倡议,本宫必定不会让你们受到牵累。本宫会尽力维护此次科举的公平,哪怕因为往日所学未能通过考核,也不会被有心之人散步的流言困扰。
凡是多嘴多舌之人,都是与我李云睿作对!”
贵女们何曾见过如此霸气的公主殿下,全然站在她们的立场上维护女子的利益。
再想想此前京中对长公主的贬斥之言,她们更觉得是有心之人的刻意污蔑。
“仰赖长公主信任,我等必全力以赴,不负长公主期望!”
南枝扬声,率先向长公主行礼作揖。
一时之间,在场女子俱心潮澎湃。她们面色红润,眼睛明亮,一齐向李云睿行礼:
“不负长公主期望!”
园中呼声此起彼伏,如此齐心协力,更让那些曾反对女子科举的人心生惧意。
此事,已经无法阻止了。
李云睿站在人前,接受所有女子的拜礼,迎着她们殷切又敬服的目光,霎时心如擂鼓。
从未,她从未有过此刻这种感觉。
不受控制地激动,雀跃,欢愉。
这一刻,她好像如当年的叶轻眉一样一呼百应,被众人仰望追随。
这种从灵魂深处升起的满足和欣喜,还有希望和期待,比任何人,任何私情都要强烈十倍百倍。
哪怕皇兄对她的肯定,也比不过此时此景,她被这样多的京城贵女仰慕敬佩。
如今只是女子,若将来,再加上满朝男子!
李云睿的灵魂都在战栗兴奋,原来,光明正大地得到追随,拥有影响朝政的能力,碾压那些男人,是无论什么,都比不上的满足。
人群中,章婉君和邓婵忍不住看向南枝,目光中流露出深切的感激和谢意,比对长公主尤甚。
南枝抬眼,冲她们安抚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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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知晓女子科举也能科举后,南枝就预料到了今日的情形。
哪怕科举入仕的大门已经打开,可并非所有女子,都有勇气迈出这一步。女子被世俗困束,勇气被消磨大半,想要踏出这一步,甚至要对抗家族和世俗目光。
何况,即便女子敢走出这一步,当真能通过考核的人又能有多少?
毕竟,从小到大,女子所学琴棋书画,烹茶女红,皆与科举入仕所需的才能相去甚远。
“第一次女子科举,一定要取得最响亮的成功,才能彻底打开女子科举之路。”
阮惜文一边修剪面前的盆栽,一边沉吟道:“你要说服那些真正有才华的女子和你一起参与可靠,才能打响女子科举的名声。我知道一人,她一定可以。只是她身陷囹圄,需得先让她亲手打破困束自己的牢笼。”
南枝好奇从书册中抬头:“是谁?”
阮惜文停了动作,顺着窗外的阳光看向高高的天:“集英巷章家长女章宛君,如今的邓章氏。
当年,我虽然才名远扬,被他们称作第一贵女,可其中也不乏我出身的缘故。我出身阮家,是父亲的女儿,他们总对我多有追捧。
章宛君不争不抢,出身不算高,也没有你祖父那样的大儒教导,可她依旧才华惊人,涉猎广博,饱读经书,男子科举所需的骈文和救世济民之道,她也能侃侃而来,颇有见解。她是真正的惊才绝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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