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郡主金玉之尊,岂能草草许出去?岂不是委屈了郡主?”
南枝突然开口,又四两拨千斤地把话题重新挪回科举之事:“此次女子科举盛事,郡主可会参加?”
贵女们下意识看向长公主下首的红衣姑娘。
这儋州来的庄寒雁可真是胆大,竟然敢打断长公主对范闲的威逼。不过,瞧着虽然神态温和,又有那般诗才,实在让人心生好感。
和长公主的狠辣倨傲不同,更让人亲近熟悉,值得信赖。
她们眼睛亮亮地看着南枝,盘算着诗会结束要上前结交一番。
李云睿目光落在南枝面上,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她以为,这才收拢的心腹尚在左右摇摆,明明跟随她,却还是容易被男人蛊惑,竟然敢帮着范闲说话。
越在意,就越该弄死。
“婉儿身体不好,这次科举会耗费太多心神,比起前程,本宫更希望她能健康。”
紧接着,李云睿又看向范闲:“听闻你师从费介,医术或许也有天赋,不如改日,替本宫去给婉儿瞧一瞧?”
范闲忍不住挠头,干甚呢这是?
“范某医术不显,若要看病,倒不如问问范某的师妹庄寒雁。她的医术,比范某好得多。”
李云睿眼中恶意涌动:“范闲,你推三阻四,到底是不想做本宫的女婿,还是不喜欢本宫的女儿?”
“是长公主不喜欢范某吧?”
范闲直截了当地表示:“没错,我不想做长公主的女婿,我从未见过长公主的女儿,对郡主谈不上喜欢不喜欢,更不想接手所谓的内库。”
李云睿半点不信:“掌控天下财权的内库,你也不想要?”
堂上寂寂,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诗会竟然一波三折,赶走了贺宗纬和邓家人,还有个内库财权的纷争在后面等着。
众人既惊骇,又好奇,忍不住看向范闲。
这可是内库啊!一旦掌控内库,不用辛苦科举,就能成为朝中重臣,显赫朝野,万人拉拢。
圣命难违,更何况圣命让他娶郡主掌内库,都是求不来的好事。
“内库,我不稀罕。”
范闲掷地有声,视线隔空和南枝相撞,被她瞧着,他拒绝圣命的想法更坚定了。他是皇帝的私生子,是还没启用的棋子,他才不会这么容易死呢!
想用他做棋子搞事是吧?
好!那就做好给棋子擦屁股的准备!
“你掌控内库这么久,谁知道你有没有做假账?”
范闲直言不讳,半点面子都没给长公主留:“你那内库听着好听,可有脑子的都知道是个烫手山芋,接手内库?不过是给你擦屁股……可别到头欠了一堆账来让我还,我可不是冤大头!”
众人:“!!!”
好有道理哦……不过,这是大庭广众说出来的吗?!
李云睿美丽的脸扭曲起来:“范闲,你知道污蔑长公主是什么罪名吗?”
“我不知道,我是儋州乡下来的!什么刑法律令,我全都不知道!”
范闲理直气壮:“长公主说我以小人之心也好,我就是这么小心眼,就是这么喜欢把人往坏处想,我还是个直肠子一句话都藏不住,我怀疑你们京都人欺负我这个乡下人,不仅要把内库那个烂摊子扔给我,还要让我给你养女儿,给你当牛做马!
都说这内库好,这内库有什么好的?我原本好好在儋州做个官二代富家少爷,混吃等死悠哉快乐,可自打被赐了婚,还要强塞给我这个内库之后,是三天两头被人刁难。
儋州就遇到刺杀,哦,还有一个暗处潜藏的大宗师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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