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女子科举轰轰烈烈地开始了,京城众人都在围观这次热闹。
考场上,从检查到监考,都有宫女和嬷嬷负责。
南枝提着考篮,准备走进考场,却突然转头,看向考院外。
阮惜文坐在马车里,目光明亮极了,穿过人群看向南枝,好像把自己毕生的希望也一并托付在了南枝身上。
南枝冲阮惜文摆摆手,却又有另一个人冲南枝摆手。
蹦蹦跳跳,双手举在头顶上,大幅度地晃着双手。
是范闲。
他手里握着一把向日葵,头顶用着红色的发冠,激动地冲南枝招手。
一举夺魁,鸿运当头。
幸好现在没有旗袍,不然范闲还要穿个旗袍给她凑个旗开得胜?
南枝凝望着蹦跳的范闲,眼中不自觉浮起笑意。
远远的,酒楼二层。
李承泽也看到了站在考院门口的那抹红影:“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
他念了一句南枝做的神女赋,又问范无救:“我让你交给庄寒雁的书册,都给她了吧?”
范无救肯定地点头:“一早就给了,以娘娘的名义送去的。那里面的注解详尽又有深度,除了当年阮大儒的注解,您还特地添了几笔呢。”
说罢,他又舔着脸道:“殿下,等庄小姐用完那些书,我是不是能取回来?我过两年也是要参加科考的,也需要那些注解……”
“那本来就是人家外祖的书,不过是还回去。”
李承泽看着那抹红影和范家的范若若一起走进了考院:“等庄小姐考过了,你想要,自己去找庄小姐借。”
范无救点点头,又问:“您好像对庄小姐很有信心啊。”
谢必安靠在一旁没说话,却抬头,看了眼一脸促狭的范无救,又转脸看向李承泽。
李承泽的脸上并无多少儿女情长,除了对庄寒雁的欣赏,他更冷静地明白:
“她必须要考过。如果不过,长公主这艘船好上,可不好下。”
谢必安想起疯癫心狠的长公主,不由为庄小姐点了根蜡。
没用的棋子,活着,不如死了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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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目送南枝和范若若进了考院,这才停下了他自创的助考舞。
滕梓荆嫌他丢人,他跳舞的时候站的老远,等停了也不敢站得太近:“一会儿去哪儿?”
范闲琢磨着:“我现在有官职在身,哪怕不干活,还得去点个卯。”
他捧着向日葵转身,却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到了个熟悉的大脸盘子。
王启年剽窃了他的创意,正背着一个硕大的竹篓,四处兜售向日葵和红帽子。
“哎呀,您看看这一举夺魁,鸿运当头!”
“这可都是上好的兆头啊,都是为了孩子!”
“诶诶诶,不贵不贵,便宜价,只要花五十文,连帽子一起要,打包一百文。”
范闲:“……”
这人还真是无孔不入啊!
眼见王启年推销着推销着,靠近了一辆马车。马车里有一脸色苍白的妇人探出手来,也准备买束向日葵!
范闲三步并两步,发动大宗师的轻功窜到马车外,一下把王启年挤走了:
“夫人,我这花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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