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看到那眼熟的木板,忍不住笑出声:
“这个好,打人手不疼。”
范思辙咂咂嘴,忍不住往范建那边靠了靠:“爹,范闲没救了。如果庄寒雁真成了我嫂子,她拿着那木板打我们的时候,范闲不仅不阻止,还要在旁边助威呢!”
范建先是点头,又疑惑:“好端端的,她打你就算了,为什么要打我?”
他自以为还不是庄仕洋这种丧尽天良之辈。
哪知范思辙振振有词:“因为子不教父之过啊!长嫂如母,我若是犯了错,庄寒雁这个嫂子是肯定要管教我的,就冲她这牵连九族的劲儿,又怎么会放过您这个罪魁?”
范建胡子哆嗦了几下:“……你再多说两句,老子现在就打死你!”
他们说着话的功夫,那边又乱了起来。
原是谭宏伯见夫人被打,面子过不去,竟然也想动手!
但南枝的动作更快,一木板把谭宏伯打倒,直接扑到桌子上,一头栽进饭桌上金灿灿的蟹粉豆腐里。
谭宏伯顶着一脑袋黄黄白白,晕乎乎地跌倒在地:
“你,你这个贱人!你敢殴打朝廷命——”
啪!
“哎呀,我好怕啊,吓死我了!”
南枝一边面无表情地说着好怕,一边手下没停,一下又一下地重击谭宏伯的臭嘴:“怎么办,我一害怕就手抖,根本停不下来啊!谭大人,你多担待!”
范闲当即作证:“没错,我与庄小姐都师从费介,庄小姐确实有这个一害怕就手抖的老毛病!都怪谭大人吓到她了,连老毛病都出来了。不过也没事,手抖一会儿就自己痊愈了。”
太子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或许这个毛病他也可以有,都是自家亲戚,有一样的毛病怎么了!
李承泽觉得自己大概用不上这招,但一害怕就口不择言的毛病可以有。他可是被委以重任的磨刀石!父皇怎么能因为他口出狂言就处置他呢!
谭夫人回过神来上前阻拦:“老爷!庄寒雁你怎么敢——”
南枝的惊恐暂停,反手一个木板呼在谭夫人脸上:
“冷落了你是吧?别着急,这就来了!”
谭夫人晕头转向地扑在桌子上,直接将桌子扑倒了,汤汤水水撒了同桌的人一身。
谭夫人的好友钱夫人迟缓地尖叫起来:“天呐天呐,疯了,庄寒雁你疯了,这是翰林大学士的夫人!”
南枝抽空一木板打飞了钱夫人的假发髻,钱夫人难看的斑秃暴露无疑。
“啊——”
“叫什么叫!不是你从入宴就一直和她讲我们母女俩的坏话?”
南枝理直气壮:“哼,她被你撺掇着口出狂言诋毁女官的时候,你未曾说她疯了,我出面教教她,你却说我疯了?我看你才是真疯了!”
钱夫人哑口无言:“天爷啊,怎么会有你这样粗鲁荒谬的女人——”
南枝冷笑一声:“这话,你该问老天娘!”
前厅的官员和女眷们面面相觑,被这位当朝女状元神挡杀神的气势骇住,俱不敢出声,目光偏移,生怕和这个打脸狂魔对上视线。他们下意识看向太子和二皇子,希望他们能出面解决一下。
但太子和二皇子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脑袋正在发晕。
他们京都从来都是没有硝烟的战场,奉行君子动口不动手,哪里见过能动手就不动口的大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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