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夫人挣扎着向在场唯一的司法官员傅云夕爬过去:“报官,我要报官,你是大理寺少卿,你管不管……”
傅云夕:“……”
他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脚步,其实,不是很想管。
“哼哼,你还敢倒打一耙,死不知错!”
南枝阴恻恻地把谭夫人薅了回来:“我到底为什么费力打你,你这猪脑子还想不明白?说!你到底知不知错!”
谭夫人抱着脑袋,眼角的余光扫到了懵愣的阮惜文,既痛苦又觉得丢脸:“因为我在背后说你们母女俩的坏话?”
“你说说坏话罢了,我顶多毒哑你。”
南枝丝毫不觉说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反倒大义凛然道:“我打你是因为你在我家席面上质疑圣意!女子科举是陛下金口玉言,我这个状元是陛下亲点,官职也是陛下亲授,岂容你质疑女子该不该做官?”
这话说的甚有道理!
如果谭夫人不是肿成一个猪头的话。
众人偷偷摸摸地盯着看,既害怕,又想看。
“谭夫人,你们夫妇俩关起门在自家里说说圣上坏话便罢了,饶是你们说圣上昏了头瞎了眼都没人管,可你们偏要拿到我的宴席上说!”
南枝看向懵愣的谭宏伯:“怎么,谭大人想抢都察院的活,上谏陛下?那你该去面刺陛下之过,在背后拉帮结派,砸我场子算怎么回事?你莫不是想要拉伙造反?”
谭宏伯脸色煞白:“你含血喷人!”
南枝一手薅着谭夫人,一手拿着木板重击谭宏伯:“你激动什么,你吓着我了,我一害怕就会手抖你忘了!
你既然不是想造反,那你便是和霍乱朝纲的大宗师有关系,今日又来我翰林院修撰的宴席上捣乱!我就奇了怪,你们这些间谍怎么就盯着我们翰林院祸害?”
郭保坤深以为然,感慨道:“实在是天妒英才,他们嫉妒咱们翰林院人才辈出啊!”
郭攸之脸黑地捂住郭保坤的嘴:“你给我住口!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郭保坤:“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要誓死捍卫南庆正道之光!让正道的光洒遍南庆每一个角落!
眼见黑锅要被扣在头顶上,谭宏伯慌乱地跪倒在地,朝着上座的太子和二皇子猛猛磕头:
“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臣是清白的啊!”
“清白?陛下的政令也敢反对,自己反对不够,还要说给夫人听,夫妇俩一起到我这个状元府上唱双簧?你哪里清白?分明是,自诩一身清,实则满泥泞!”
南枝再次用木板重击谭宏伯,厚着脸皮道:“看清楚,台上两个殿下,不仅是陛下的亲子,坚决拥护陛下的一切政令,他们还是我实在亲戚!”
谭宏伯一僵,眼珠子木木的,看南枝用木板指向太子:“我表哥!”
然后,木板又指向了李承泽,李承泽抢答:“庄修撰也可唤我一声表哥,咱们都是自家人。”
南枝顺水推舟地应了:“听到没,那是我表哥们!”
太子横了李承泽一眼,坐得笔直,比坐没坐相的李承泽挺得更高。
李承泽干脆支着下巴,冲谭宏伯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冷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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