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她庄寒雁说要我过来就过来?她不过考上了一个修撰,这庄府还轮不到她当家做主!”
庄语迟今日就不在府上,他可不想看到庄寒雁如何得意,从昨天晚上就出门买醉去了,听说府上宴席上发生了大事,这才忙忙回来看热闹。
一回来,庄语迟就被生拉硬拽到了祠堂。
“庄寒雁,你到底想做,什,么……”
最后几个字几乎淹没成气声。
祠堂外围着庄家男女老少的侍从,祠堂外跪着他的二姐庄语山,正目光死寂地注视着跪在祠堂里的庄仕洋。
祖母在一旁战战兢兢,恨不得把自己滚圆的身体全都塞进阴影里。
残疾多年的阮惜文站起来了,远远看去,好像庄仕洋跪在她的脚下。
庭院正中,庄寒雁正和一个穿着道袍的老头说话。
庄语迟混沌的脑袋根本理解不了眼前的场面,看看不管不问的祖母,只能走到庄语山身边想要把她拉起来:
“二姐,这是怎么了?你的脸……是谁打的!”
庄语山却毫不在意,只冷冷地注视着祠堂里跪着的庄仕洋:
“这庄家的天啊,要彻底变了。”
庄语迟茫然:“什么?”
庄语山嗤笑一声:“父亲被罢官了,咱们庄家如今唯一还在朝中任职的,只有庄寒雁。”
庄家祖上行商,在朝中势力本就单薄,如今更只剩庄寒雁一个独苗。
“是啊,从现在开始,整个庄家,都要仰仗我了呢。”
南枝和天师说完话,这才腾出空来宣布:“所以,我才是这个庄家的天,你们都要看我的脸色活,知道吗?”
庄语迟难以置信地看向祠堂里颓丧的庄仕洋:
“爹,这都是真的吗?”
“陛下已经下旨斥责了,还能有假?咱们庄家断断不能有这样的家主。”
庄老夫人讨好地冲南枝笑笑:“寒雁啊,往后你就是庄家家主了,祖母还指望着你给我养老呢。”
庄仕洋匍匐在地上,缓缓抬头看了庄老夫人一眼,惨白枯瘦的脸宛若恶鬼,他并不觉得惊讶,他娘就是这样的人。
他娘只爱自己。
他也只爱自己。
什么孩子和爱人,都比不过自己半分。
事已至此,庄仕洋也懒得再做出怯懦的模样,他踉跄地站起来,看向取代他变成新家主的女儿:
“你是故意的!故意在我面前说,不要在宴席上搞事,实则是在提醒我,一定别忘了搅乱你的宴席,给你发作的机会。
这聪明才智,可真是像极了我啊。不愧是为父的女儿。”
阮惜文听得皱眉:“寒雁是我的女儿,与你没有半分干系。”
“怎么可能没关系?”
庄仕洋癫狂地笑了声:“她是你和我的女儿——”
“是啊,怎么可能没关系。”
南枝却笑眯眯地应了,带着手拿桃木的天师上前两步,站在庄仕洋面前:
“如此正大光明陷害一个人的手段,我都是跟您学的呢。”
桃木剑急速地划过半空,重重地砸向庄仕洋的肩膀,将他砸倒在地。
“呔!这才是真正危害庄家的赤脚鬼啊!”
天师生的仙风道骨,更是颇有手段和内力:“此乃大凶之相,但凶星并不对本人有影响,却对其周围的人呈极恶之势。
先克爹再克母,后克妻再克子女,丧夫再嫁,丧妻再娶,无一幸免,婚姻难就!身边所有人都会被他吸骨敲髓,只要和他沾上,哪怕是没有血缘之人,也要被克得妻离子散,绝没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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