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他说了这个可能性,咱们就得学会规避啊。”
南枝看向抗来无数法器的天师:“天师有何妙法?”
天师应道:“桃木辟邪,一般来说,对于这种凶鬼,用桃木斩杀,保管它魂飞魄散,再无一点踪迹。”
南枝嗯了声,又看向天师的桃木剑:“看这桃木剑也不够锋利啊,用桃木剑打残人容易,打死人却不容易。也好,我提前准备了好东西。”
闻言,柴靖单手扛着两根大腿粗的桃木过来,往地上一扔:
“你那桃木剑太小了,道行不够。来,用这个!”
庄仕洋浑身剧痛,仍旧怕得发抖。
南枝满意极了:“就用这个,效仿宫中的杖责之刑,一下一下,打散他全身的凶戾之气。”
宫中杖责多有章法,有些杖责只伤皮肉,有些杖责,却是能生生把人打得筋骨寸断,暴毙而亡。
过程极为痛苦,一次一次磨着筋骨肌肉,无异于凌迟。
“不,不行,寒雁,寒雁,我是你爹,我是你亲爹!”
南枝语重心长:“我都是为了庄家啊,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家主,也该为庄家做贡献了,区区一条残命算得了什么?放心去吧,我会好好做这个家主。”
天师带来的弟子已经走进祠堂,将庄仕洋直接拖了出来。
庄仕洋手脚并用,想要抓住一切能抓住的东西,他朝着庄老夫人伸手:“娘,娘,救救我,快救救我,我是你儿子,只有我才能为你养老送终啊——”
庄老夫人躲瘟疫似的忙忙躲开,圆滚滚的身体脚步矫健,差点飞起来。
“语山语山!”
“语迟,语迟!快救救父亲!”
庄语山拉着庄语迟,头也不回地走了:“接下来的场面,我们姐弟就不看了。家主,我们先告退了。”
南枝没有阻拦,让侍从放他们离开。
庄仕洋被捆在长凳上,动也不能动,最多仰着脖子,慌张地看向前方。
祠堂外明亮的灯光下,阮惜文站得笔直,纤瘦的身影拉得细长。
无数光影下,庄仕洋仿佛看到了十五年前抱着孩子,头都磕破了的阮惜文。
阮惜文用她的身体挡住段天师指向孩子的剑,不惜说她是赤脚鬼,要打要杀都冲她去。
可他没这个福气得到阮惜文如此袒护。
他早已和阮惜文成了怨偶。
他也没有阮惜文这样的母亲,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愿意舍命护他。
“庄寒雁,你以为我便彻底起不来了吗?你上面是长公主,那你可知我上面是——”
“唔!”
庄仕洋想要冒死说出他裴大福义子的身份,却被柴靖用抹布堵住了嘴。
柴靖冷笑一声:“省的一会儿叫得太响,扰民。”
场面血腥,南枝扶着阮惜文先走一步:“堵上也好,省的他受不住,咬舌自尽。这刑罚,他必须要受完。”
身后,木头重击在身体上的闷声一下接着一下。
阮惜文脚踏实地,踩在这石板路上,却又恍惚脚下生云,如坠梦中。
她的仇,当真报了吗?
“还差一点。”
南枝笃定道:“这南庆还欠我阮家一个公道。阮家,定会沉冤昭雪,重现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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