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们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的傅少卿吗?”
廊上,南枝背着手走过来,头发上似乎还带着沐浴后的水汽:
“这架势,还以为傅少卿是带自家兄弟姐妹来抄家的。”
自打听了南枝头一句话,傅云夕便下意识皱紧了眉头,想起他被坑的第一课。
傅云夕不接茬,只说:“有公务在身,便顺带拜访一下伯父伯母。”
“哦。顺带——”
南枝问:“那正经公务是什么?”
傅云夕却也不是空穴来风,他接到任务后,特地向上风请示,在追查真凶的队伍里加上了庄寒雁:
“宫中走水,上头接到指令,命我等暗中调查,查出行凶之人。”
“暗中调查?”南枝琢磨着,这暗中调查的部门只怕不在少数,还有监查院,刑部,甚至都察院。
“陛下这是顾忌使团在,怕丢面子啊?”
不仅怕丢面子,还知道一定调查不出结果来,但又不能轻易就放过去,总得让下面的部门做做样子。
大宗师嘛,其他人哪能调查出什么东西?
傅云夕似乎有些遗憾地瞅了眼后院祠堂的方向:“庄寺正在夜宴上做了那么多好诗,又饮了许多酒水,不用歇息片刻?追查真凶之事,急不得。”
南枝一挥手:“不,我心系陛下,实在等不及了。”
话落,她又小心翼翼打听:“陛下还好吗?”
傅云夕撇了眼突然靠近的红衣小姑娘,他身上的寒气好似也被这捧火焰猛地逼退了许多。
他下意识后退:“听闻受了些烧伤,似乎还中了什么热毒?但总归性命无碍……毕竟,太子和二皇子已经各自回府安歇了。”
换言之,如果庆帝当真要驾崩了,两个皇子是一定会守在第一现场的,展开激烈的继承权竞争的。
但现在,京中风平浪静,可见没有什么重病。
南枝满脸遗憾:“那可真是万幸。”
傅云夕抿抿唇,认为南枝的表情写满了不幸:“那就走吧,先去皇城各城门检查一番。”
南枝快步跟上,低声问:“我们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的傅少卿,似乎身中奇毒啊?印堂发黑,身周泛寒,血流迟缓,嘴唇发乌,怎么有些像我那倒霉祖父临死前中的毒水芹之毒啊?”
傅云夕脚步顿了一下:“倒是忘了庄寺正是费老的弟子,难道能帮我解毒?”
南枝打包票:“那当然!”
傅云夕站在马前, 捏紧了缰绳:“有什么条件?”
“我要,傅少卿的命,也行吗?”
南枝说着,看傅云夕转身来瞧她,立马笑道:“开个玩笑,帮我们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的傅少卿解毒,哪敢有什么要求啊?只要您往后多背——”
锅。
“多关照我,我这就着手给傅少卿解毒。”
南枝原以为,傅云夕会犹豫几天,直到彻底毒发再来寻她。
哪知,等大家伙都骑上马,傅云夕让手下先去前面探查,自己留下和南枝并排骑马,行在京都了无人迹的街道上。
“不是要我的命吗?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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