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团还未回京,已经有人潜入庄府,将庄仕洋救走了。
南枝回府的时候,阮惜文正急地上火——
“到了这个地步,庄仕洋怎么还能翻身?”
南枝劝她:“咸鱼翻身也是咸鱼,一面油煎完了,总要煎煎另一面。”
阮惜文见南枝似乎另有打算,这才没有继续心焦。
“这段时间,阿娘和宇文伯伯出去玩玩吧?往后就没有这么悠闲的时间了。去旅个行结个婚,看看山山水水,风土人情。”
南枝掏出在官府走过一遭的和离书:“原本还想过些时日,让阿娘休了庄仕洋,再当着庄仕洋的面成婚气死他……算啦,想想还怪恶心的。早一天和离,也算解脱。
庄仕洋犯错在先,失踪在后,官府受理得很快,阿娘现在已经是自由身了。”
阮惜文盯着那封和离书,怔怔地看了半晌。
她突然问:“你是不是要做什么事情,或许会牵连到我?”
南枝惊讶于阮惜文的敏锐,竟然突破了她这么多烟雾弹,直达事情本质。
她叹口气:“是,京城要发生大事啦。”
“我不想走。”
阮惜文握住南枝的手,半晌又笑笑,笑里苦涩也释然:“但我会走,娘不想成为你的牵绊,娘会在远方,看着你。”
哪怕是死,她也能同去。
女儿,是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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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把状告到了门口,还提及了庄仕洋,那南枝还必得接这个案子瞧瞧。
第一个要见的,就是苗贵妃。
身为女子,倒是方便出入后庭。
路上,南枝对柴靖说:“如今算是知道庄仕洋去哪儿了。”
苗贵妃无子,手中的权利便是虚无。
没有皇子会大张旗鼓地针对一个苗贵妃,除了龙椅上那位,想要摘取胜利的果实。
苗家在军中的威望早让他如鲠在喉。
柴靖有些自责:“恐怕北齐时,我出现在你身边的消息,被他们知晓,这才迫不及待对你动手。”
一个十五年来名声不显的女子,不仅上京后一鸣惊人,身边更有一个隐世的大宗师守护。
不管怎么想,都很可疑。
顺其自然,便能联系到那个祈年殿夜宴后下毒放火的刺客。
柴靖原本是为了保护南枝,现在却成了南枝的罪名。
“阿靖才不是我的破绽,是我的底牌。”
站在苗贵妃被严防死守的宫殿外,南枝毫不遮掩:“有阿靖在,我最安全。我若有事,莫要留手。”
苗贵妃宫外压阵的统领和禁军提刀警惕,可紧接着,一道玄之又玄的剑势彻底打乱了他们的动作,他们不由自主地松了手,刀剑哗啦啦地砸了一地。
远远的,洪四庠立在高处屋檐上眺望一切:
“果真是大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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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静这么大,我还以为你要造反。”
那怕身陷囹圄,苗贵妃依旧说话不饶人。
殿中的焚兰香已经断了,只有窗外清清淡淡,随风而动的花香。
今日,苗贵妃只简单梳着乌压压的发髻,没有簪半支彰显身份的金钗凤环。
“怎么不说话?庄府尹,不是来审问本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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