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海正要谏言,前头的永容王爷却比他更快:“本王可以作证。永乐公主正是皇兄的血脉,是本王一直帮皇兄看顾。”
皇帝坐在上首,冲永容王爷点点头,关键时候还得是自家亲兄弟。
可石一平又说:“那臣要怀疑的人,又多了一个永容王爷。”
永容王爷愣了一会儿才明白了石一平话里的意思:“石一平,你敢质疑本王?你可知挑拨皇室兄弟关系是何等重罪!更何况——”
更何况, 你明知生下永乐公主的,是你自己的亲女儿!怎么能说出这样恶意揣度的话来!
石一平义正严词:“臣一切都是为了大雍,为了朝堂,为了陛下!皇室血脉,不容混淆!”
藏海又要踏出——
“石阁老可有证据,证明本公主不是父皇血脉?”
他脚步一顿,看向居高临下的南枝。
差点就忘了,上辈子的明南枝就是这样亲自将石一平怼到吐血的。
石一平言之凿凿:“臣是合理质疑,殿下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吗?”
“哦,原来只是没凭没据的质疑啊。”
南枝笑着转身,华丽宽大的宫袖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度:
“我还以为石阁老日夜趴在我父皇的龙床底下听墙角呢,竟比孙公公他们听得还仔细还真切些。”
朝堂猛地死寂下来,突然响起一声嘲笑。
是永容王爷。
永容王爷比上头努力憋笑的皇帝坦然多了,不仅笑了,还嘲讽意味拉满:“石阁老虽日理万机,却也不至于连这样的事情都要做吧。”
石阁老的脸红得像要滴血:“二位殿下这是当众侮辱微臣?”
“诶,不敢不敢,本王只是在合理怀疑。”
永容王爷说:“本王还合理怀疑石阁老与令尊的父子关系,不知可有圆房记录,可有孕期问诊记录?”
南枝接力:“本公主也合理怀疑石阁老是女扮男装,其实是个心怀远大抱负的女子。请石阁老自证清白,脱衣以证。”
石一平怒意中带着难以置信,被忤逆被中伤的怒气更胜对于永容王爷:
“若证实臣就是男子,公主当如何?”
“那本公主只好说句对不起喽,都怪石阁老长得花容月貌,让我产生了合理的怀疑。”
南枝摊手,无所谓道:“同样,若证实我就是父皇的亲生女儿,石阁老要如何?难道还要,当堂以死谢罪吗?”
他当然不会为了这个死!
石一平还有好多事没能完成,没能铲除朝中奸佞,没能看大雍盛世太平,没能看石家后继有人,清流一辈子。
可他被架到这个份上,竟是进退两难。
皇帝和永容王爷一党不会出面质疑,太后一党也不会出面,往日被石一平穷追猛打过的临淄王倒是有点蠢蠢欲动了。
南枝逼问:“怎么,阁老还不自证,傻站在这里做什么?你以为你耽误的是一刻钟的时间吗?不,满朝文武加起来就是几十个一刻钟,你耽误大发了。脱快点,大家的世间都很宝贵!”
永容王爷在旁边带节奏:“脱,脱,脱!”
永容王爷一党看热闹不嫌事大:“脱一个,脱一个!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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