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之甫听平津侯要单独带庄之行去拜见,撒心里马上就不舒服了。
被流放的这十年,他因为从小养尊处优,哪怕外公他们打点不少,他还是在流放路上就病了,也始终不能融入流放的境遇。
而庄之行却因为一直生活在北边苦寒之地,很快适应了流放的境遇,等年纪稍大些,立马帮平津侯撑起这个家。
好不容易回到京城,回到他能大展宏图的地方,他还想重新成为父亲身边最贴心的崽呢!
“父亲,儿也想和父亲同去拜访公主——”
“之甫!”
蒋襄却突然打断,她声音太过尖刻,引得平津侯和庄之行看过来。
蒋襄立马又变了副神情,拍了庄之甫一下:“你这个当哥哥的老大不小了,去瞎掺和什么。让你弟弟去。”
平津侯神色柔和了些:“你如今的性子倒是比之前温和大方了不少。”
蒋襄的笑意有些扭曲,垂下头用帕子擦了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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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庄之甫十分不服气:“娘,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让我去?若我不去,公主肯定会更重视庄之行那个野种了。”
蒋襄一把捂住庄之甫的嘴:“不许再提野种两个字!”
庄之甫愣了一下,到底住了嘴。
“你爹武将出身,也是因为赫赫战功才留了一命,必定更重视能承接他衣钵的庄之行。”
蒋襄艰难地跟庄之甫剖析:“而你娘我,和公主的生母有些关联……”
庄之甫的眼睛立马就亮了,闪着智慧的光芒:“娘,那这样好办了,你带我去见公主!咱们抄近道!”
“抄近道干什么,去死啊!”
蒋襄简直要被亲儿子的猪脑子气死:“我和公主的生母非但没有情意,还颇有些仇怨。你最好夹紧尾巴做人,别让公主抓到你的把柄,趁机把你给处置了!”
庄之甫惊讶之后,觉得蒋襄大惊小怪:
“娘,你们女人家就是想太多了。不至于吧,公主若是当真记仇,为何还要让我进工部?公主啊,大度着呢!”
前头,管家突然找了来。
“大公子,公主府上来人,请您和侯爷一起去。”
庄之甫便更高兴了:“看见了吗娘,公主大度着呢!”
蒋襄没法阻拦,只能看着庄之甫屁颠颠地去见面见公主。
她在阻止和放任之间左右摇摆,最后还是闭上眼睛选择了放任。
要她就此退出京城权力场,不如让她直接去死。她忍了十年才换来的机会,决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
她的儿子,一定要出人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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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津侯带着两个儿子登门,庄之甫却被单独叫走了。
门客笑着解释:“有些关于修建皇陵的要事,公主需要提前交代给庄大人。”
庄之甫自觉得脸,嘚嘚瑟瑟地冲庄之行使了个眼色。
庄之行却警惕地眯着眼睛,总觉得事情不对。
相较于父亲手中的兵权,公主好像更看重喜好贪腐的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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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之甫一进门,就被塞了几本厚厚的账册。
他翻开一看,更是吓地魂飞魄散,竟然都是他这些年弄虚作假的账册,还包括给先帝修建皇陵时的各种以次充好,连下家都被查了出来。
“公主,下官,下官是被猪油蒙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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