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霍绍就是个疯的!”
藏海感同身受。
越往旬阳,城池越是荒芜,入目枯石,山丘都裸露在外。
藏海想不通,这样“坦诚”的地方,怎么就养出了霍绍这个疯子?
身后跟着数万甲士,一个用头巾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人出列,驱马来到藏海身边。
傅马把面巾往下拉了拉:“驸马的意思,好像早就知道临淄王世子会当堂自伤?”
“唯有如此,才能把临淄王的罪名做死。没有人会因为威逼利诱,放弃自己的性命。”
藏海慨然道,前世今生,霍绍都不惜用性命替南枝坐实临淄王的罪名,临淄王养了个顶顶“孝顺”的儿子。
言罢,他又看向傅马:“少将军叫我驸马的时候,不觉得奇怪吗?”
傅马挠挠头:“是有点奇怪哈哈哈,好像在叫我自己的名字。”
“所以……”藏海叹气:“老将军为何会给你取这么一个名字?”
傅马侃侃而谈:“我爹说了,为人臣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到自己伯乐,所以给我取名千里马之意。况且,做将军的,出了同袍,马,也是离我们最重要的伙伴啊。”
藏海看向傅马身下,确实是一匹赤血宝马,双目有神,仿佛听懂了傅马的话,正得意地仰着头。
“朝中已经安定,只要我们能拿下旬阳,一切就能尘埃落定。”
隔着连绵山崖,藏海已经看到了旬阳的城池:“少将军几日能拿下旬阳?”
傅马朗笑一声:“今夜便可。公主为我们筹备军资,可不是用来胡吃海塞的。我们早派了一队先行兵伪装成商队,提前潜入了旬阳。兵马一到,他们自会趁夜打开城门,我等必长驱直入!”
言罢,傅马又补充道:“我这个傅马也是言出必行的,驸马爷请放心。”
驸马爷·藏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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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战火连天,城门大开,傅马带着甲士长驱直入,直攻临淄王府。
城中百姓皆闭门不出,临淄王的士兵也略有威名,遇到傅马的甲士却兵败如山倒,转眼就弃械投降。
他们投奔傅马的步伐,还颇有几分迫不及待,好像看到了救星。
藏海狐疑地环顾四周:“小心有诈。”
不用他说,傅马就已经把自己全副武装,从盔甲到偷窥一个不少。
傅马看看一身朱红官袍,披着华贵黑裘的藏海。
华美潇洒是有了,但少了几分安全性。
“虽然先行兵已经上墙看过了,里面并无埋伏,可保不准有什么机关暗箭。”
他忠诚提议:“驸马,我还有件备用的,你也武装好?”
藏海抬手,白皙的手腕探出黑如墨色的裘衣,将手中明黄的懿旨高举起来。
“我承朝中圣意而来,还会怕此等宵小之徒?”
傅马眼睁睁看着藏海潇洒下马,衣袂飘飞,虽身材瘦削,首付缚鸡之力,却自有一种玄之又玄的威严气势。
“这架势,配得上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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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王府大门被甲士破开,重重踩在脚下。
府中并无侍卫,园中反倒摆了不少密封的坛子。
“临淄王这是放弃抵抗了?”傅马惊奇道:“王府为什么摆了这么多坛子?这里面,是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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