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大赛的战鼓即将敲响,寒川羽雪站在四天宝寺的训练场边缘,望着白石藏之介反复练习切削球的背影。少年将球拍挥得如风刃般迅捷,碎发被汗水黏在脸颊两侧,却始终紧抿着唇,仿佛在和自己较劲。她深吸一口气,轻轻踏上球场。
“藏琳”她的声音像春日的溪水般流淌,白石藏之介的动作骤然僵住。他转身时,指尖还残留着球拍的木质触感,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小羽,要出发了吗?”
寒川羽雪走近他,目光落在他因过度练习而泛红的虎口处。她没有说话,只是将随身携带的护腕缓缓摘下——那是立海大特制的运动护具,内衬嵌着微型的肌肉震动芯片,能缓解高强度训练带来的劳损。她将护腕系在白石手腕上,动作轻柔得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
“两天而已。”寒川羽雪弯起眉眼,指尖轻轻点了点护腕上的立海大徽章。
“你看,连护腕都记得你挥拍的频率。四天宝寺的控场大师,可不能因为这点时间就动摇。”
白石藏之介垂眸望着手腕上的银色护具,触感冰凉却莫名滚烫。他想起去年合宿时,寒川在深夜帮他分析比赛录像的场景:她将他的切削球轨迹用数据流投影在墙上,一帧帧拆解他的弱点,却总在最后说:“但你的预判直觉,是连雷达都测不出的天赋。”
“这次比赛...”寒川羽雪忽然握住他的球拍,将拍面转向阳光。阳光下,球拍的碳纤维纹路如冰裂的蛛网,“我会在关东的赛场上,看着你让所有人知道——四天宝寺的白石藏之介不是只会防守的‘吉祥物’。”
她的声音很轻,却如冰锥般刺破白石藏之介心底的迷茫。他猛地抬头,撞进她瞳孔里——那里面燃烧着信任,像永不熄灭的火焰。
“我会的。”白石藏之介终于露出笑意,护腕的震动芯片似乎与他的心跳共振,他攥紧球拍,削球再次划破空气,轨迹精准如计算过的星轨。
寒川羽雪望着他重新投入训练的身影,轻轻抚了抚胸前的立海大校徽。两天后,当四天宝寺作为关西劲旅踏上关东赛场时,她知道,那个总说着‘吉祥物’自嘲的少年,会真正成为撕裂对手阵型的冰刃。
立海大的操场在次日午后迎来不速之客。迹部景吾的灰色连帽衫在风中扬起,发梢折射着日光,他径直走向正在指导部员的真田弦一郎:“和我打一架。”那语气仿佛不是请求,而是宣告。
立海大的操场网球击打地面的声响清脆如鼓点。迹部景吾与真田弦一郎的对峙让空气凝滞,连风都绕开这片即将爆发的战场。真田弦一郎的眉峰立刻竖起,立海大向来严禁私下比赛。
“立海大不私下打比赛?”迹部景吾眼睛,嘴角的笑意带着挑衅“那又如何?本大爷要的是超越极限的试炼——真田,你的‘风林火山’可敢接我这‘冰之帝王’的锋芒?”
真田弦一郎的眉峰拧紧,黑色短发在风中绷直如钢针。幸村精市撑着黑伞走来时,却笑得如春樱绽放:“弦一郎,既然迹部君如此执着,便成全他吧。我当裁判。”
幸村精市倚在球场边的树荫下,他望着两人眼底燃起的斗志,笑意渐深:“弦一郎,这场比试的意义不仅是切磋——迹部君在寻找打破桎梏的契机,而你……需要看见更强的自己。”
立海大的网球场在晚风掠过铁丝网,带起细微的哨音。真田弦一郎与迹部景吾对峙而立,两人的身影被夕阳拉长,一黑一灰,仿佛两柄即将相撞的利剑。
“比赛开始!立海大真田弦一郎发球!”幸村精市的声音轻如落羽,却瞬间点燃了场上的火药味。
真田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深吸一口气,将球抛至最高点。挥拍瞬间,空气被撕裂成漩涡,球拍裹挟着狂风,划出一道漆黑的轨迹。“风林火山·烈!”他的低吼震得场边梧桐叶簌簌坠落。网球如陨石般砸向迹部半场,落地时掀起的气流将地面尘土卷成一道龙卷,直逼迹部面门。
真田弦一郎率先发动攻势。他的步伐如踏过雷鸣,每一记“风火山林”都裹挟着不同的气势。抽击轻灵如疾风,球在空中划出扭曲的轨迹,令人难以捕捉;削球连绵不绝,如竹林摇曳的密影影;重击则骤然迸发,球落地时炸开火星,仿佛要将球场灼裂;防御稳如磐石,任凭迹部景吾的斜线球轰击,皆被精准截回。观众席上的立海大队员屏息凝神,连寒川羽雪都攥紧了掌心——真田弦一郎此刻竟似突破了往日极限。立海大的战术板上,寒川羽雪和柳莲二快速记录着数据:“风式抽击速度238km/h”
而迹部景吾的应对更显从容,冰帝之眼将真田的挥拍分解为0.1秒的慢帧,他侧身接球时,灰衫猎豹般掠过场地,球拍挥出的瞬间,冰帝特有的唐怀瑟发球骤然绽放,球在抛至最高点时骤然冻结,雷达显示其速度峰值突破250km/h,速度却快得令人窒息。真田弦一郎的瞳孔收缩,挥拍截击,却见那球在触拍刹那竟诡异地改变角度,擦网而过留下一道冰霜痕迹。
球场上,迹部的发球如冰刃劈裂空气,寒气在挥拍轨迹中凝成肉眼可见的霜纹。真田弦一郎的回击则裹挟飓风,每一球都卷起尘土漩涡。寒川羽雪站在场边,眸中映着两人的招式交锋。她注意到迹部景吾的动作在逐渐变化——原本凌厉的挥拍开始出现微妙滞涩,仿佛在寻找某种“裂痕”。
第二回合,真田弦一郎调整战术。他不再追求极致速度,转而以刁钻角度切入。球拍在挥击时带起螺旋气流,将冰晶层层剥落,球路如蛇般蜿蜒。他的球精准擦过迹部景吾左肩,在底线边缘炸开一片冰花。但迹部景吾早有预判,迅速移位截击,回球带着凛冽弧线,直击真田弦一郎防守盲区。
真田的额角渗出冷汗,却以更凌厉的反击回应。他的踏地声如战鼓轰鸣,每一次挥拍都带起飓风,将冰层击碎成漫天霜尘。关键分到来时,他赌上全力的一击球拍裹挟着飓风与暗红气流,直取迹部领域的核心。
然而,迹部景吾在此刻迎来了觉醒的临界点。他迎着飓风而立,冰帝之眼骤然睁开——瞳孔深处泛起幽蓝漩涡,所有细节被冰晶他的视野骤然慢帧,球的每一丝轨迹、空气的每一缕流动皆被解析为冰蓝色的数据流。他嘴角勾起,球拍斜挑,竟在球尚未抵达身前便将其击出,轨迹精准切割了真田的预判死角。球场温度骤降,冰晶自球拍蔓延至地面。
幸村精市抬手终止比赛。真田弦一郎的握拍指节发白,却罕见地未反驳,数据终端显示其挥拍速度峰值已达310km/h(突破个人纪录),但迹部景吾的领域操控使有效击球率降低至62%。迹部景吾抚了抚泪痣,笑意染上几分挑衅:“真田,你还差得远呢”
真田弦一郎沉默着握紧球拍,黑色短发在风中绷得更直。他凝视着地面残留的冰痕,心中燃起前所未有的斗志。
“迹部君的动态视觉提升了三倍。弦一郎,你的死角被他‘看见’了。弦一郎,你输了,但赢了。”幸村精市的声音传来,“迹部君逼你直面缺点,这是比胜负更重要的收获。”
寒川羽雪倚在网球场围栏旁,指尖划过战术平板上的总结报告:真田弦一郎的暴风雷击虽威力惊人,但体能消耗过高导致后劲不足;迹部景吾的冰帝领域则展现出恐怖的战术压制力,但领域展开时自身移动速度下降12%。
暮色彻底笼罩球场时,寒川羽雪默然望着操场残留的霜痕。两天后对阵四天宝寺,白石藏之介会如何迎战?她摩挲着白石赠予的发带,关东与关西的队伍即将在赛场上交锋,而此刻,她忽然意识到——全国大赛的暗流,早已在每一场交锋中悄然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