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还像往年一样,不一样的是多了一个时刻等在电脑前的身影,自从那次见面后两人的间可聊的话题似乎越来越多,随着了解的深入彼此的感情也日渐加深,每天梁源都在准点的时刻发去‘早安’,保证陆安在起床后看到的第一条消息是自己的,同时他也会在得到陆安的回复后再起床洗漱。儿子的变化引起了母亲的关注,十分独立的性格让母亲不知道该怎么去关心自己的儿子。
梁源的独立并不是自然形成的,怎么形容呢,用他自己的话说是在受到重大刺激后的应激反应。父亲对他的幼年甚至青年时代来说都是模糊的,常年的在外打工,一年只有在春节时才能见到。母亲居家做手工,那种大型的地毯就是母亲的一道一道线织出来的手工品,往往需要三四个月才能织出一件,要是想多赚些钱,那要织五个月才能独立完成的大型地毯。那些年家里总是飘扬着细细的线头丝,正因为这样母亲常常打喷嚏,他却爱往母亲的织房里钻,在经线和纬线间穿梭,闻着浆洗棉线的味道,听着母亲的训斥。这使得他多年后任喜欢那种年幼时的味道。
在某一天,在外打工的父亲回到家中,母亲很讶异父亲为何不通知一声便突然回来,但母亲仍是喜悦的。然而喜悦的气氛梁源一点都没感觉到,反而觉察到了母亲红彤彤的眼角;父亲见梁源回来也没有任何反应,径直走过,离开了。母亲沙哑的声音传入梁源的耳朵里“源儿回来啦,先回房间写作业吧,晚饭还要一会儿。”说着母亲转过身去,将眼角的泪用手一抹便又开始做起晚饭。
梁源回到房间并没有写作业,他瘫在床上,敏锐地察觉到了父母之间的问题,脑海中充满对未来可能出现情况的幻想。他害怕极了,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父母间的矛盾,害怕自己从此变成孤儿。他明白母亲这些年照顾这个家所受的所有委屈,并很快决定坚决站在自己的母亲这边。晚饭时母亲情绪是正常的,但绝口不提父亲的事,只是嘱咐梁源认真完成作业,早点休息。梁源知道母亲不想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柔弱的一面,也不敢在这个时候问父亲的事,只是边低头边吃饭边用“嗯嗯”来回答母亲。母亲在照顾完我的事后,便收拾一下出了门,母亲出门时眼神是坚定地,像一个即将走上战场的士兵。
从那晚后,父母之间就变得冷淡了,对梁源的关心也越来越少,这就使梁源在那夜后就变得越来越独立,也同时迷上了看书。他只有将自己带进书中,让自己成为书中的角色,去过体会角色的一生,从出生到死亡。那是他仅有的一点精神上的愉悦。
母亲也明白为什么梁源越来越不喜欢和自己沟通,她只能默默关心着儿子的成长,害怕本就受伤的儿子因为不愉快的沟通加深他的伤害。
寒假即将结束,然而梁源却没有半点期待,突然地沉默让他不知所措。明明前几天还是时时都在联系的人怎么就没了半点消息,看着那些未读的信息,失落的情绪弥漫了整个房间。他翻看着聊天记录,想找出是自己的哪句话让她生起气来;同时又觉得自己是小题大做,人家可能只是因为临近开学事情很多没空给你回复消息,自己有些太患得患失了。
2014年2月6日,天气:小雨
多日的聊天空白让我开始患得患失,我知道自己的思想在某些程度上是过于敏感的,让我在很多事情上有种几乎病态的专注。
从认识到现在的短暂时光里,我时刻都在感叹命运的奇妙,原本黑白画面般的大学生活渐渐焕发出来丝丝缕缕的色彩,发生在身边的事也渐渐有了活力,给于我对所剩不多的大学时光以憧憬,这一切的改变都是从你的出现开始。黎明的黑夜总是期待着第一缕阳光的出现,哪怕只有短暂的相遇,也会是华丽的诗篇。
长期走在黑暗中的人们当遇到第一缕阳光时,阳光带来的温暖就是让他们暴露出最原始的渴望,人们急切的想要更多的阳光来冲散自身残余的寒冷,以拥抱的姿态迎接未来像是注定光明的未来。
我心中的你的影子本应该越来越清晰,而现在却没有了你的消息。情绪是乱的,思想是乱的,笔下的语句也是乱的,我想我再也写不下哪怕一个字;脑子里除了你的身影便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
写完日记的梁源内心任然不能平静,他知道自己已经深深陷入那由银铃般笑声的而触发的感情里,更加急切地想要对方了解自己的全部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