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万霖#刘奕君
你与许瑞下楼后,陆昱晟提议由他送许瑞回旅馆。走到门口,许瑞问张万霖:“张大帅不走吗?”
张万霖搂着你的腰,笑嘻嘻回道:“这就是我家,侬让我走去哪?”
其实从进门起,茶几上的雪茄、烟灰缸,衣架上的长衫短褂,酒柜里的黄酒,这座房子里到处充满着另一个男人的气息,只是许瑞不愿相信,有意忽视,此刻听了张万霖的话,心中泛起阵阵苦涩,转身离开。
送走了许瑞,张万霖将你拦腰抱起,边走边低头亲你。你知他今日受了委屈,有意安抚,便温柔地回应他。他径直来到卧室,一把将你扔到床上,伸手去解长衫上的纽扣。看样子是被许瑞气得不清,这是要拿你撒气?“二哥,你不要跟许瑞一般见识。”你边说边曲腿向后退。
“许瑞,许瑞,侬叫得倒很亲热!”张万霖抓住你的脚踝,将你拽了过来,他半跪在床上,一手手肘拄床,一手抚摸着你脖子上滑腻的肌肤。
“他本来就叫许瑞。我不叫他许瑞叫什么?”
“那侬该叫我什么?”
“张万霖?二哥?万霖哥?哥哥?”你边说边观察张万霖脸色。
“都不对,再想。”张万霖低头在你脖子上轻咬一口,见你呆头呆脑的模样,觉得该给你点提示,“潘金莲叫西门庆什么?”
“大官人?负心贼?怪行货?”你见张万霖眸色渐深,声音越说越小。
张万霖满脸黑线,觉得该给你点颜色瞧瞧,于是,双手用力一扯,撕开你上衣领口,露出凶前雪白的肌肤,大手隔着凶衣,用力揉向雪峰。
“好疼!”你惊呼一声,放软了声调,“好哥哥!”
这答案虽与他心中所想有差距,但是听你目露哀求,一双玉臂轻轻勾住他的脖子,红唇轻启,这声“好哥哥”竟透出万般风情,不禁身下一硬。“他怎么知道侬小字是初月的?侬告诉他的?”
“我们同窗习字作画时,我常以初月之名落款,他便知道了。这你也要吃醋?”你见张万霖面色不善,忙又改口道:“虽是如此,月儿之名除了家里兄长和小叔,却只有你叫。”因为别人都没有你这么肉麻。
“那我以后便叫侬宝贝吧。”张万霖边继续手指的动作,边看着你羞红的脸,说道。
“哼!你不知道以前叫过多少女人宝贝!我才不要!”
张万霖似很喜欢见你吃醋,喜上眉梢,手里的动作也轻柔了不少,“那便叫侬心肝儿,因为二哥的心肝儿只有一副。”
你见他高兴,便快速地亲了亲他的嘴唇,柔声道:“好哥哥,你放开我好不好?”
“我的小心肝儿,急什么,时间还早,睡前运动还没做呢。”
“不早了!不早了!明日还要早起,二哥早点睡吧!”你最近常常感叹张万霖的好体力,见今日场景很难善罢甘休,不禁胆战心惊。
“知道晚了,还不早点下来!跟许瑞在上面聊那么久!嗯?”张万霖低头咬了你一口。
“啊!”你吃疼,惊呼一声。“你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这么爱喝飞醋?”
张万霖闻言,抬头看你,眼角微跳,眸中闪着危险的光。你暗道不好,却无处可逃。张万霖怒极反笑,用力将你上衣撕成一条,抓过你双手绑在一起,系在床头,“二哥年纪大了,比不得年轻小伙,今日一定竭尽全力,让月儿满意。”
……
第二日,你借了家中小厮的衣服,将手脸涂黑,头发盘起藏在帽子里,扮作男人模样,如约陪同许瑞去凤鸣楼签合同。
到了凤鸣楼,见到的竟是工会的梁兴义。梁兴义只带了名副手,所幸他并没见过你,你也未揭穿他身份。他按约定交付了订金,签了合同,双方很有默契,对枪炮用途缄口不提。签完合同,梁兴义从后门先行离开。你与许瑞片刻后打算从正门走,却在楼梯处遇到了正欲上楼的洪三,你不愿多生事端,打算低头快速通过。“等等,这位小兄弟,咱们借一步说话。”
你见被认出,便不再隐瞒,选了个隐秘包间,与洪三单独对峙。许瑞虽不放心,但还是听话地等在门外。
“你怎么发现我的?”
“余小姐女扮男装,戏做得很足,只是这双鞋暴露了你。一个随从,怎么会穿这么高档的鞋?”洪三指了指你脚下崭新锃亮的皮鞋说道。
今早你本想找双男人的旧鞋穿,奈何没有你的鞋号,只好穿了以前买来配西装的男款皮鞋,没想到百密一疏,还是被洪三发现。
“你拦住我有何贵干?”你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倒了一杯茶。
“不知余小姐到这凤鸣楼所为何事啊?门外那位又是什么人?”洪三仍是一副宵小嘴脸。
“洪三,你虽脱离了永鑫公司,现在却是工会的骨干,我们彼此都很忙,不如开门见山。”
“余小姐爽快。想必你已见过我们梁会长了。这汉阳兵工厂的合同,到底是真是假?”洪三坐在你对面,也给自己倒了杯茶。
“自然是真的。门外人也确实是汉阳的工程师,与我旧相识,我不过是尽地主之谊,陪同前来,没想到钓到工会这条大鱼。”
“余小姐不要误会,工会是听说江浙那面不太平,想囤了武器拿去售卖,给工人弟兄们挣件棉衣钱。”
你看着洪三,冷笑一声,“没想到我们的穷苦劳工同志还做起了投机倒把的买卖!”洪三心虚地笑了笑,你继续说道:“况且,一万五千两可不是小数目,若是想查也不难查到。洪三,我以为你是聪明人,就不要拐弯抹角了吧。我只问你,这次可还是冲着李宝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