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昌四年,帝崩,年仅六岁的太子刘徽登基,戚嫔一行人却想过河拆桥,先前时宜指腹为婚为太子妃,如今刘徽登基为帝,戚嫔却不愿意让时宜为后,只立了炎武王的三子刘子行为太子,逼得漼广收下圣旨。而戚嫔坐稳太后之位后,立马安排心腹将高太后一门灭门。
数年后,清予和时宜都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漼氏的马车,正行驶在前往西州的路上。时宜打开了车窗,看着窗外的景色,轻轻皱了皱眉。
“在看什么呢?”
清予坐在时宜身边,见时宜开了窗,就伸手给时宜拢了拢披风。时宜知道清予吹不得冷风,就将车窗给关上了。听着清予的问话,轻轻摇了摇头。
这时候,漼风推开车门,走了进来,坐在了清予的身侧。时宜见状,给清予和漼风一人倒了一杯茶。
“你们俩没用午膳?”
时宜摇了摇头,打了个手语,告了清予一状。
“舟车劳顿,我有些吃不下。”
被漼风看了一眼,清予捏了捏时宜鼻子,才给漼风解释了一番。
“你身子不大好,不用午膳怎么能行,多少也得吃点儿才是。”
“清予知道了。”
漼风点了点头,看着兴致不高的时宜。
“小丫头怎么了?马上就要到西州了,难道你不想见见大名鼎鼎的南辰王吗?”
时宜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想知道。
“他可是为了领兵护国,放弃皇姓的人,凭这一点,你就不想见他吗?”
‘你说过。‘
“他少年征战四方,从未有过败绩,这样的人,你不觉得好奇吗?”
时宜无奈地看了漼风一眼,继续打着手语:
‘你也说过。‘
“他还有过著名的战事,水淹匠州,朔州鏖战,六出岱州,这些可都是能写进兵书,流芳后世的大战。”
时宜盯着漼风,静静地看着他说完南辰王的英勇事迹。看着时宜的目光,以及一旁偷笑的清予,漼风无奈地笑了起来。
“好,我全说过。”
“听哥哥说起这南辰王的事迹,我都有些好奇了。”
“清予放心,到时候自然会见到的。”
随后,将目光投向时宜。
“时宜,你舍不得家里人,哥哥和清予都明白,所以我留下参军,清予留下来陪着你,阿爹和姑母都已经答应了。反正不用我继承家业,能留在小南辰王麾下历练,想必阿爹没道理不答应。”
听到漼风这样说,时宜这才开心的笑了起来。
“开心了吧?傻丫头。”
被清予笑骂了一声,时宜不好意思地抱着清予的手,将头靠在了清予的肩膀上,一脸依偎不舍的样子,看的清予和漼风都纷纷笑了起来。
周生辰南征尚未归来,漼风带着清予和时宜先行入住驿馆。晚上,漼文君安排人收拾床铺,清予和时宜坐在桌前喝茶,漼风走了进来,给漼文君行礼之后,就坐在了时宜的对面,用只有三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地说了一句话:
“晚上别睡得太死,听到竹哨声,就出门来找我。”
见两个人都一脸疑惑,再次开口:
“带你们去见见大名鼎鼎的小南辰王。”
时宜和清予相视一笑,都很有默契地点了点头。
——
晚上,等到漼文君睡下后,二人听见了竹哨声,悄悄起身出门了。等在门口的漼风,见时宜和清予出来了,就带着二人一起去了城墙上。
长夜破晓,三军齐出,狼烟为景,黄沙袭天,这便是周生辰,是家臣上千,手握七十万大军的小南辰王。一身铠甲的周生辰,英姿飒爽,站在高台上,让人一眼就看到了他。高台上的周生辰总觉得有两道目光盯着自己,抬头看了看,是两个女子,粉衣女子略显稚嫩,蓝衣女子更是娴静温柔,一向镇定自若的小南辰王,居然看着一个女子看得愣神了。随即,周生辰急忙收回了目光,微红的耳垂暴露出主人似乎有些许的紧张。
“你们是何人?”
漼风带着两个妹妹下了城楼,却被周生辰的大徒弟宏晓誉给拦住了去路。宏晓誉骑着马,说话的语气生硬,吓得时宜急忙躲在了清予和漼风的身后。
“别怕。”
“竟敢私上城楼。”
漼风盯着宏晓誉,宏晓誉也被人看着有些不好意思。
“说话!”
这时候,周生辰骑着马,走进了城门口,看着面前站着一粉一蓝的两个女子,尤其是看着蓝衣女子的时候,周生辰的耳垂再次红了起来。
“晓誉,别吓到他们。”
“是,师傅。”
说着,二人骑着马离开了。
“原来这就是家臣上千,手握七十万大军的小南辰王。”
——
南辰王府
“今早在城门下见到的,是漼家人。”
“三个?”
宏晓誉接着开口:
“一男二女,男的和蓝衣女子年长一些。”
“那应该是了。”
周天行回忆了一下,就确定是漼氏三兄妹。
“弟子将令牌给了漼家三郎,他说仰慕师傅,想看师傅观兵。”
“我还以为是细作呢,差点给抓回来,多亏师傅眼毒,要不然你可闯了大祸了这次。”
宏晓誉说完,就给周天行来了一锤。
“师傅,是弟子擅作主张。”
“无妨,拜师宴在什么时候?”
“后日。”
“后日?”
周生辰思索了一番之后,继续说:
“准备得简单一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