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可坷,你就应该好好活着。你这一辈子,都脱离了苦难二字。戚欢有的你有,戚欢没有的你也有!你还有什么不满?”
戚父戚母这一弥补,就弥补了6年。不是6天,不是6个月,满打满算6年啊!”医院楼梯转角处,乐正靖悲愤地言语。
艾可坷脑子一热,把心里所想吼了出来。“警察根本就没有找到凶手,判定为意外死亡。你凭什么认定?”脸色惨白,瘫靠在墙。
“你没有证据,警察没有证据,你们谁都没有证据哈哈哈!”
“我就站在那,我亲眼看着她挣扎鲜血流出闭上双眼断气。我觉得那盆一品红很适合她噢。”
“杀一个人,特别是她。太简单了,太容易了。一个花盆丢下去的事,她就这样没了。就这样没了啊,这么大个人她死了。她太傻了,太蠢了。”
“她企图让我和常人一样生活,过日子。哈哈哈,她最后都不知道我害了她,弄死了她啊!戚欢到最后还觉得我会和她一起回家。”
“说完了?”从衣服的口袋掏出一只录音笔。
“这些,就是证据。”乐正靖转身,一脚踹在墙上。
“艾可坷,你就应该好好活着。法律会放过你,戚欢会放过你,谁都会放过你。但你所做的一切恶事,不会放过你!”
把录音笔砸过去,“我问过她,凭什么觉得你是个好人?”艾可坷仰头,望着天花板。
“她怎么答我的,你知道吗?你受过苦。所做的一切我们觉得不好的事,都是因为你受过苦。”
耀人眼的光线射了进来,在乐正靖和艾可坷之间成了一堵墙。
“艾可坷你就应该好好活着。你会有未来,一直都有。”转身离开,捂着脸大声哭泣。怎么可能忍得住不流泪呢?
郑青蜓把孩子抱在怀里,勒立亭递过一束 孔雀草“去看看她的家人吧?我们一起去。”
我妈妈生下我一个星期后,去世了。我叫艾可坷。我有个毒贩父亲,今天刚知道他做了毒贩。
跟着他做毒贩的所有人已被警察逮捕,包括他自己。现在只留下了我。
我对不起她,那个无数次把我拉起的人。
我没有给过她一个好脸色,我就是觉得她在怜悯我。
没有信仰,真的很废。
我只不过是一个很想幸福的人,但真的很难。
以为长大后会比较快乐。
日复一日的活着,年复一年的活着。没有很快乐,也没有很难过。
太废了。
太混了。
“无能为力?你是真的无能为力,还是就甘愿这样混吃等死!”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戚欢冲我喊出口的第一句话。她打翻了我吃的贡品,从破庙里拿来的。
此后,我告别了她口中混吃等死的日子。
有衣服穿。有东西吃。有学上。有了亲人,或许算不上。因为是堂姐,不是表姐。
“摘下面具,就成了死人。是么?”这是她同我开口的第二句话,也是冲人喊,是冲我喊。
我在虐猫,两只手死死握住它的生命。猫猫四肢胡乱挣扎,还差一点点只要再握紧一次就可以杀死了。
我不是第一次做坏事,在原来的日子里就是个施暴者。
她养了被我施暴的两只喵喵。那段时间她经常只坐在椅子上,一只白喵在她的裤腿处撒娇,另一只黄喵蹲趴在左肩。
打开房门,就是这样温馨的一幕。尽管是个背影,她长得还挺养眼。
那个时候我们瞒着她去了一个地方祈福,也给她祈了福。她对这件事没有兴趣,反而有点讨厌。
艾可坷,你好像有那大病。
你就是个得了被害妄想症的傻逼。
你说你没人爱。你有睁大眼睛去看那些爱你的人么?你简直就是个瞎子。还是个铁石心肠的瞎子。
你想好你以后要怎么过了吗?赎罪,赎罪,赎罪。
宓旻给我来几句话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