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真相

　　肖飒从床上猛的立了起来，不停的大口呼吸着空气，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和鼻子，居然发现有水迹。

　　床边的蒋益天也发现了肖飒的变化，他摘掉眼镜的眼里冒着精光，如果“山精”没有护住肖飒他便准备进入肖飒的梦里将他救出来了。

　　万幸的是肖飒醒了过来，肖飒的气息逐渐平稳，他对祥子和蒋益天说道：我知道了。

　　肖飒将梦里的看到的给祥子和蒋益天说了一遍，蒋益天听完后长叹了一口气道：看来，我们得跑一趟了，祥子你先动用本地的关系找到那边的公安局，明天一早我们下去吧。

　　肖飒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三人在肖飒家楼下吃完早餐后，祥子打了几个电话，联系上了县城公安局的民警，三天开车到了肖飒外婆家所在的县城。

　　到了县城后，因为祥子的关系，县城的民警格外的殷勤，他告诉肖飒一行人，他已经联系好了当地乡镇派出所的民警全力配合，他本人也亲自陪同他们下去。

　　祥子的豪车在开了二十多公里的省道后来到了肖飒外婆所在的村庄，肖飒外婆家就住在省道边上，随行的警车和祥子的豪车直接停在了肖飒外婆家的院坝里。

　　村里的四邻好奇的看着肖飒外婆家的动静，肖飒的外婆今年已经九十岁了，她颤巍巍的站在“桃屋”的大门口旁看着停下来的车子，当他看到肖飒从车上下来时，认出来了这是自己二十多年来都没有见过的外孙，她缓慢的跨出门槛，浑浊的眼里浸出了泪水，肖飒看到自己的外婆后，也R不住流下了眼泪。

　　肖飒的舅舅提前接到了电话，准备好了午饭，肖飒一行人吃过晚饭后，乡镇派出所的民警也赶到到了，由于出发前蒋益天说在没有搞清楚状况时先不要去动沉在潭底的尸体，所以随行的警察也不知道从省城下来的这帮人到底要做什么。

　　首先肖飒他们要得知的便是这个叫建军的男人在哪，是村子里的谁，所以一行人来到了村委会找到了村长，向他询问是否认识叫一个建军的男人，村上看上去四十来岁，操着一口黄牙说道：村长里头，拢共千吧个人，叫建军的有三个，马建军，刘建军，朱建军，朱建军今年有六十好几了，刘建军，朱建军，一个在读初中，一个嘛在读高中，不晓得几个领导要找那个建军哇。

　　肖飒开口说道：朱建军，看一下朱建军。

　　村长说道：要得，要得。说完便朝村委会门口够了一嗓子：二娃子，去把你建军爷叫过来咧。

　　在等的过程中村长拿了一包磨砂的黄果树出来，打开后发给了随行的两名警察，嘴里说道：领导来，来，来，抽好烟，抽好烟……两名警察接过了烟后顺手就点了起来，三人中只有肖飒抽烟，祥子和蒋益天都不抽，肖飒也点燃烟抽了起来。

　　在等待的过程中，村长跟随行的两名警察聊天，问道：朱建军是不是犯啥子事咯，他是村子的老实人哦，打了一辈子光棍咧，领导们可不要冤枉好人咧。

　　听到村长的话后，肖飒等人基本已经断定这个朱建军并不是他们要找的人，等到那个叫二娃子的孩子把马建军找来后，肖飒一看，果然不是，这个叫马建军的跟梦里肖飒见到的那个人长得太不像了。

　　看来直接从名字找到马建军是不太可能了，肖飒沉思了一会后，又朝村长问道：二十多年前，村里是不是有一个哑巴女的，她有一个十来岁的女儿，和一个看上去一岁左右的儿子。

　　村长楞了几年后说道：哦……你说的是“美哑巴”嘛，那时候我们十几岁，他那个瘸子老公死后，我们还想着去爬她家门板偷看她洗澡咧……后来……

　　咳……咳……咳……县公安局的那名警察咳了一下说道：都说些什么咧，都是村长了，好好勒说话行不。

　　村长露出了难为情的表情，嘿嘿说道：我们农村人没乃样子文化，各位领导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哈。

　　肖飒他们并不在意，他们更在意村长接下来讲的话，便示意村长继续往下说。

　　村长说：“美哑巴”嫁给瘸子老公时才十几岁，等到她老公喝酒被冻死时，也才三十岁不到，虽然不能说话，但是却是村里的美人咧，村里有婆娘的庄稼汉没有几个不想睡她的，但是却没有一个得逞，直到村里来了一个靠打零工为生的男人，说是无父无母想在村里讨口饭吃，当时的农村人口查得不像现在那么严，加上这个男人有一身的力气，于是他很快就在村里扎下了根。没过几个月他便和“美哑巴”住在了一起，后面还生了一个儿子，但好像后来这家人就不见了，我那会年纪也不大，没注意这些，具体的情况，可以问下老村长勒。

　　一行人又随着村长来到老村长家，途中村长告诉肖飒三人，老村长做了三十年的村长，村里发生的事情老村长啥都知道。

　　来到了老村长家，老村长正躺在院坝树下的藤椅上乘凉，村长开口喊了一声：黄叔，我带几个领导来问你点事情咧。

　　老村长摇了摇手中的蒲扇抬起头来看到肖飒三人和后面穿着警服的警察顿时来了精神，招呼老伴拿凳子出来，还端了今年刚晒好的葵花籽。

　　表明来意后，老村长拿起放在小木桌上的烟枪，拨弄了一下烟丝猛吸了了几口后眯着眼睛回忆道说：你们说的是李建军哇，当初他来到我们村时，不管谁家的活叫上他，一个人能干两个人的活咧，干活麻利，还经常发烟给人抽，做事情说话不像是土生土长的庄稼人，那时候在村里的人缘还是很好咧，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和“美哑巴”好上了，也算是“美哑巴”的福气了，和“美哑巴”在一起后，生了个儿子后家里还买上了电视机，还给瘸子生的那个女娃子买书包铅笔让娃子去上学，村里面谁都给他竖个大拇指咧，但后来的一个晚上他到我家来找我，说他老家的亲戚生重病了要连夜赶回去，叫我帮他看着点家，当时我想着他虽然父母不在了，总还有几个亲戚勒，就答应他了，没成想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了，他家的房子也因为滑坡垮掉了咧。

　　那那个小女娃他们带走了没？肖飒问道。

　　应该是带走了吧，他们是连夜走的，第二天家里就没人了，是带走了吧，老村长抽了一口旱烟说道。

　　村里有他的身份记录吗？蒋益天问道。

　　老村长答道：没有，我们那个年代对这些不讲究，只要不是来欺负村里人，都不会去问，那个年代基本上也不会查身份证，村里没有他的身份信息。

　　“他QJ那个叫玲子的小女娃，还杀了她，老村长，请你好好记一下，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在村里还留下什么了信息”近乎低吼的声音从肖飒的喉咙里传了出来，一双血红的眼睛紧盯着老村长。

　　老村长抽了一口旱烟仔细的回想起来。

　　突然老村长一拍大腿道：我想起来了，那年村长大丰收，乡里来了照相的，李建军和我还有几个村民在拉着粮食的拖拉机上拍了一张照片。

　　“水仙，你把家里的老照片拿出来，我给领导们看看”

　　老村长的老伴家照片从里屋拿了出来，老村长把一张照片从相册里拿了出来，村长指着的站在拖拉机上一个微笑着的男人说道：他，就是他，他就是李建军。老照片已经有些泛黄了但是还是比较清晰的能看到老村长指着的那个穿着迷彩军装的李建军。

　　肖飒的瞳仁瞬间放大，对着祥子和蒋益天说道：就是他，他就是那个杀死玲子的畜生。

　　老村长他们还想问点什么，懂事的警察便告之他们这件事情还在调查中，现在还不方便透露出来，现在这张照片要拿到县公安局去进行大数据对比，希望老村长能同意将这照片给我们，对比出来后，我们给你送回来。

　　老村长道：行的，如果这个李建军真的杀了人，就该砍他的头！

　　在回县公安局的路上，肖飒好奇的问祥子道：祥子你是贿赂了他们县长吗，这啥也不问光做事，敢情你是他们局长似的。

　　祥子嘿嘿笑道：这倒没有，我只是给他们县长说我要给他们县城投一个亿，建两座矿泉水厂。

　　肖飒听到祥子的话，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摸了摸鼻子不再说话，心里想着早知道祥子的声音做得那么大，就去祥子的公司上班，不开那破出租车了。

　　通过十来分钟的对比，数据库对比出十一个与照片特征相符合的人，再从年龄来看，锁定了一个男人，到这个男人并不叫李建军，而是叫魏大明，警察告诉三人，以后的户籍系统不完S，花点钱就能换一个名字，换一张身份证。这个叫魏大明的十有八九就是马建军。

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