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病倒了。
在把那个姑娘终于交给了金繁后,回去的路上就感染风寒病倒了。
而阿遥此时却在小榻上躺着,没有血色的双唇轻颤着。
隐隐间,寒风刺骨,犹如冰刃般刺入骨髓,让她瑟瑟发抖,伸手想去找能温暖自己的东西,双手伸在半空中胡乱的抓着。
缩在一起,小小的一团。
让正在调解药的宫远徵听到她的喃喃,手上的动作一顿,回头看了眼像是再发神经病一样的女人,嫌弃的斜睨了下。
随即再次转身继续配药。
“冷...冷...”
她的声音密密,扰的宫远徵心神不宁,重重的放下手中的镊子,墨黑鎏金的手套握成拳头,朝着软榻上的小小一团走去。
他可是宫远徵,掌管了宫家的徵宫,若不是因为她是这批新来的新娘子,怎么的,也不会送到他这里来。
解毒嘛,对他来说小菜一碟,就是这女人忒烦了。
从送到这里后,就一直叨叨着冷。
宫远徵生来就生性冷漠,关心最多的人只有他崇拜的哥哥,让他能关心一个女人,怕不是想多了。
把她送来的人,也没说给她盖一张毯子,就连身上的大氅,也被宫远徵瞧看病因时,给扔在了地上。
看到这是宫子羽的大氅,甚至还嫌恶的抬脚多踩了几下。
似有所感,胡乱间,竟抓住了一块衣角,用力的扯着。
宫远徵看着自己的袍角被狠狠的撰着,甚至被扯去盖在她身上,强忍着怒气,抬手去拽回来。
她却一点也不愿意松开,趁机抓住了那只戴着手套的手。
微张开的唇里,哈气间都是寒冷的。
宫远徵不禁想到她会不会冻死在这里。
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感受到热源的她,竟然攀附上了他的胳膊,再到腰身...
双臂紧紧的环在精壮的腰上,带着霜的睫毛轻颤,煞白的小脸在他怀里蹭着,企图找到更加温暖的地方。
从未被女子这样亲昵的宫远徵,傻了眼,刚刚还布满愠色的眸子,瞬间变成羞涩,目光闪烁,不敢去直视她。
更别说刚刚想推开她的手,僵硬在了半空中。
少年郎的面容俊逸,可他总是挂着邪魅的笑容,眼底的阴鸷深沉,哪里会有姑娘敢上前与他亲密...
更何况,他也不喜...
可搂着他,并不舒服,身子无力的向下坠,在落在了软榻边时,一个不慎,向地上落去。
宫远徵瞳孔一缩,伸手拽住了她的衣领子。
衣领子骤然收紧,勒的她脖子痛苦,拧紧着眉心,张大了嘴巴,痛苦的叮咛出声,可以看出她此时的痛苦。
双手胡乱的挥动,抓住了一根细细的东西,用力拽住。
宫远徵倒吸口气,从她手中抢回自己发上的发带,手掌一松,“啪叽”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阿遥疯狂的咳嗽着。
拱起的身子,颤栗着。
像是要把身体里的东西全部咳出来才会停止。
宫远徵皱着眉,半蹲在地上,也发觉到了她的不对劲,送来的时候,也没见她这么严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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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涴妍和顾小矜的金币打赏,加更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