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凰韵点点了头。
另一边。
“说不说?你到底说不说?!”监牢长声音沙哑的吼叫着,他无奈地看向他面前的女犯。
女犯的衣服上血迹斑斑,双手锁在旁边的锁链上,头低下着,脸被长发遮住了一大半。不错,正是暮容暄妍。她的面前,站着险些被气疯的监牢长。监牢长身后的桌上,摆放着断掉的几节皮鞭,地上的火炉里烧着几块通红的铁块,“滋滋”的冒着气,火光照着暮容暄妍白的似纸的脸。
“哼......你觉得我会告诉你?.....”暮容暄妍冷笑两声,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好,好,这是你自找的!”监牢长随即转身用火筷夹起一块烧得通红的铁块,在暮容暄妍眼前晃了晃。
忽然,一名小厮冲了进来,在监牢长耳边低声问道:“长官,大人问您进展的如何了?”
监牢长转头看了看小厮,又回头瞧了瞧暮容暄妍,反问小厮道:“你认为会有什么进展吗?什么酷刑都用过了,她就是不开口,你回去告诉他,老子弄不来,要弄让他自己来,哼!”说罢,便将火筷用力往地上一摔,大步跨出了牢房。只留下懵圈的小厮。
宁蒲府上。
“唉,这可难办了。被杀的是大军阀沈府的人,这可如何是好?”陈官人一边把案档放在桌上,一边轻摇着头,说道。
“要不,直接判个死罪,反正也没有亲属,不如此事就这样算了”,站在一旁的小厮开口说道。
“这......”陈官人犹豫了。
“没想到啊,陈官人竟然是如此判案的,亏您还是大官呢”,说话间,进来了一位公子,眉目清秀,身穿水蓝色长衫,头发用墨色绸带束起,腰间系着深棕色腰带,脚上穿着青蓝色布鞋,手摇檀木扇,有几分清俊倜傥之姿。
“这位是......”陈官人不解,问道。
“这位是本地沈府的沈公子,名瑞靖,您没见过他”,见大人不解,小厮连忙解围。
“哦,原来是沈公子,初次见面,多有冒犯”,陈官人起身坐缉。
“陈官人客气了,我今日来府上,是有一事相求,希望您也能通融通融”,说罢,沈瑞靖欠身坐下。陈官人会意,便转身对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连忙退下了。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沈公子今日到府上,可是有何大事?”陈官人问道。
“想必您也听说最近沈老爷遇害的事情了吧?犯人可抓着了?”沈瑞靖问。
“犯人抓是抓到了,可是,我们并未从中获取任何有用的线索。虽然犯人在手,可没有证据证明,也是不能定罪的”,陈官人眉头稍皱。
“我今日到府上,就是解决这个问题而来的”。
“嗯?您的意思是?”陈官人思索着,心中的答案已经浮出水面。
“这样,我们府上出一千两银子,将犯人保释出来,如何?”沈瑞靖柳眉一挑,问道。
“沈公子用意何在?”陈官人继续追问道。
“那位犯人与我们府上有些私人恩怨需要处理。带回沈府不仅可以解决恩怨,顺便也能查出老爷一案的幕后主使,怎样?既不需要劳烦陈官人,也不需要大动干戈,望陈官人能通融通融”,沈瑞靖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那......看在沈府的情面上,此事就先暂时这样吧,但一定要确保犯人的安全”,陈官人思考良久后,答道。
“那有劳陈官人了,我还有事务在身,先回府了”,沈瑞靖一边往院外走,一边说道。
“另外,请陈官人将犯人送往我府上,越快越好”,沈瑞靖临走前又留下一句话。
“好,好,请沈公子放心”,陈官人一面点头,一面答应着。
陈官人起身一面将案档放入柜中,一面吩咐小厮。却没曾想,沈瑞靖在离开时,嘴角勾起一道神秘的奸笑。
宁蒲府牢内。
暮容暄妍被两个小厮从链子上松下来,拖着从牢内出来了,受过酷刑的暮容暄妍,昏迷地一步一步拖着软弱无力的脚步,向前移动。她缓缓的睁开她明亮的双眼,然后微微侧过头,用黯淡的、倔强的目光,瞟了一眼搀扶着她的小厮。又像是被火烧了一下似的,她猛然用两臂甩开了他俩,傲然地摇着头,迈动倔强的双腿,歪歪斜斜地向前方走去。
可是,她没跨两步,便扑倒在地上,双眼也不住地闭上。暮容暄妍吃力地睁开眼睛,一阵天旋地转后,又闭上了。
朦胧之中,她隐约听到小厮间的对话:
“快点啊,大人都说了很急的,要是耽误了事,咱俩可担待不起。”
“你急个球!那么既急有屁用?!”
听到一半,她便昏了过去。
良久之后,沈府内。
“人可送到了?”,沈瑞靖手拿扇子,站于窗前,和身旁的侍卫说道。
“嗯,人已经送到了,房间也安排好了”,侍卫答道。
“那一千两银子,到时候你交给陈官人”,沈瑞靖一面说着,一面往屋外走去,“给她安排的房间是哪间?”他又问道。
“就在您居室旁”,侍卫答道。
“好,我去看看她怎样了”,说罢,沈瑞靖转身便走。
沈瑞靖来到那间屋内。暮容暄妍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俏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衣服上还有斑斑血迹,呼吸微弱。
沈瑞靖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眼望远方,想着他事,神情寂寥。
“咳咳......”暮容暄妍眉头稍皱,咳了几声,缓缓的睁开眼睛。
“嘶,好痛......这里......是......哪?......”
“嗯?醒了?”沈瑞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