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好处的下人知道县长夫人的地位,所以不敢不卖命替她打听贾氏与凌乐学之间的事情。贾氏虽然身份不能同县长夫人相提并论,但她毕竟是县长大人的宠妾,下人们也不敢得罪。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死盯凌乐学,这个没有娘家相助、子嗣傍身、公子疼爱的可怜女人,受了一顿打,不仅没有长记性,还心生愤恨。发誓要和贾氏,势不两立。因此当下人把她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县长夫人时,县长夫人突然心生一计。
要想要自己的儿子顺利继承老爷的位置,那么必须要除掉贾氏这个贱人和她那个处处抢风头的儿子!县长夫人既不想让老爷怀疑自己,也不想牵累儿子。万全之策就是让凌乐学受尽折磨,然后像几年前她装死一样,再继续装死,或者真的死了也不要紧,只要能够以此来治贾氏的罪就行了,事后再将那些知道内情的下人们或者收买,或者变卖,抑或是打死,也就无人知晓了。
县长夫人也是被逼到一定程度了,这么多年来,要不是自己有这个县长夫人的身份,恐怕下人们和那些商贾人早就用吐沫星子淹死自己了,谁都知道县长大人宠爱贾氏,她这个夫人,徒有其名罢了!儿子也不如那贾氏的儿子有出息,事事被这对贱人母子压一头,她早就受够了!未来县长的位置,必须是自己的儿子的!想到这里,她已经顾不得什么廉耻礼仪、性命攸关了,只有切实的利益才是真理!
县长夫人端坐在上位,对跪着的下人说道:“抬起头来,让我瞧瞧,这么能干的小厮怎么以前从未见过啊?还是说能人都被那贾氏要了去,听命于她?抑或是不愿留在我身边效劳啊?”下人当然听出了这句话的弦外之音,连忙说道:“不敢,不敢,小人不敢!夫人需要小人做什么,我定当全力以赴!”
“好!要的就是这句爽快话!我和那贱人的关系,想必全府上下没有不知晓的,如果你今日助我给她一点颜色瞧瞧,我现在就把府上管家权交于你一半。如果你担忧贾氏会找你麻烦,那就将事情做得隐蔽些。日后无论你是想继续留在她的院落中听命,还是到府上来做管事,都由你。对了,可曾娶妻生子啊?”县长夫人内心其实是想致贾氏于死地,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她只对下人说要给贾氏一点颜色瞧瞧。
“小人谢过夫人的赏识,还未娶妻生子。”下人既不敢得罪县长夫人,又怕被贾氏发现自己形迹可疑被打死,所以哆哆嗦嗦的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好!我这人向来一诺千金,先给你银钱回家孝敬父母,购置田地和房产,然后再寻你中意的女子。现在你还继续回到贾氏那里挑水担柴,打扫院落,不必担心自己会被她发现,我的人早就准备好了,危险时刻定会有人救你的。你只需要问凌乐学当初她爹给她吃的是什么药,才使她装死了几日几夜。如果轮到你去看守她,她要是不说实话,你也是可以用些手段的。现在她越是走投无路,也越是肯听我的话。好了,我已经把底细全部告知你了,剩下的,就看你怎么做了。”县长夫人喝了一口茶,悠悠地说道。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下人领了命令后,带着满头的大汗,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