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我和她之间似乎隔了一层无形的墙,不再像从前那样无话不谈。她看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疏离,而我也没有追问原因。或许有些关系就是这样,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尽头。
我们曾经形影不离,分享每一个细小的快乐与烦恼。可如今,她的笑容变得客气,对话里藏着谨慎的停顿。我试图回忆是从哪一刻开始改变的,却只捕捉到模糊的片段。
生活依旧向前,我们依然会遇见,只是不再并肩。偶尔目光相遇,又迅速错开,像两片落叶被风吹散。有些距离一旦产生,便再也无法跨越。
奇怪的是,我并不觉得难过,反而感到一种释然。她曾是我最亲密的朋友,可如今,我发现自己更在意的是表哥轩辕辰。他总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用他的方式默默守护着我。
我不会因为她而改变什么,更不会放弃真正在乎我的人。有些缘分注定会淡去,而有些羁绊,只会越来越深。
可是表哥你为什么不爱我哪,我每天都去表哥的府上可是表哥我真的不想离开你,为什么我们会这样表哥府前的青石阶已被我的脚步磨得发亮,每日辰时提着新做的点心叩门,却总见你隔着雕花窗棂皱眉。那方绣着并蒂莲的帕子,我悄悄塞进你书案的诗集里,再寻时竟压在砚台下染了墨。你总说表妹该学《女诫》,可知我背到"清闲贞静"时,总想起去岁你教我放纸鸢,线轴滚落草丛那声轻笑。昨日春雨打湿了檐下你常倚的阑干,我数着瓦当滴水在石阶砸出十二个浅坑,终于明白有些心意,原比宣纸上的墨迹更难留存。
表哥你真的那么爱她吗,为了她你不顾我们这些年的感情一定要陪在她的身边,而不管我吗。
白清然出现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一切都变了。你的目光像被磁石吸引,再也无法从我身上停留。我恨她,恨她轻易夺走你的注意,恨她让你心甘情愿沉沦,甚至不惜欺骗自己。可最让我痛的是,你始终看不见站在阴影里的我。我曾以为时间能让你回头,可你的心早已随她远去,连最后一丝留恋都不肯留给我。我恨她,更恨无能为力的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走向她,而我们的曾经,碎得连影子都不剩。
白清然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白狐,那日她在山林中遭猎人围捕,险些丧命,幸得摄政王轩辕逸出手相救。为报恩情,她化作绝色女子入宫,暗中施展魅术,让当朝王上沉溺于她的温柔乡。
王上日渐荒废朝政,整日流连后宫,朝臣们忧心忡忡,却无人知晓其中缘由。轩辕逸冷眼旁观,唇角微扬,朝堂大权已悄然落入他手中。
白清然倚在雕花窗前,望着宫墙外的月色,心中却泛起一丝迷茫。她本为报恩而来,可如今,究竟是助纣为虐,还是成全了谁的野心?
表哥你明明知道那你为什么还那么心廿情原的让她骗你,不管朝政,当一个傀儡王上,难道就只因为你爱她白清然吗。大殿的烛火摇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白清然倚在他怀中,指尖轻轻抚过他的眉骨,声音柔软如丝:“王上,您累了。”他闭上眼,任由她抽走手中的奏折。
朝臣的谏言早已堆成山,边境的烽火燃了又灭。他不是不知道她的手段,不是没听过宫墙外的窃窃私语。可每当她垂眸一笑,他便觉得这江山轻如鸿毛。
那夜她为他斟酒,琉璃盏映出她眼底的冷光。他仰头饮尽,喉间滚烫的究竟是酒还是自嘲?傀儡又如何。至少在她编织的梦里,他还能做片刻被爱的昏君。
可是我不甘心,只差一点,你怎让我不恨她白清然,只因为她的出现我就可以得尝所愿,可以和表哥在一起了。指尖掐进掌心,我盯着铜镜里那张扭曲的脸。就差一点,明明只差一点。表哥的玉佩已递到我面前,却被白清然那声轻唤生生截断。她凭什么?不过是初来乍到的孤女,装得冰清玉洁,倒把阖府上下的魂都勾了去。
窗外飘来表哥教她辨琴音的笑语,我抓起妆奁里的银剪。既然她爱穿白衣,我便要那衣料染透猩红。镜中人忽然笑起来,簪尖在烛火下闪着寒光。这深宅大院里的冤魂不少,多她一个又何妨。
从小到大,我都是被捧在手心的公主。家人的宠爱,表哥的纵容,让我习惯了众星捧月的生活。可自从白清然出现,一切都变了。她像一阵清风,轻易就吹散了我苦心经营的世界。
表哥看她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他为了她受伤,却甘之如饴。家人对她的偏爱,更是让我心如刀割。我不明白,为什么多年的感情抵不过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
每当看到他们其乐融融的画面,我的指甲就会深深掐进掌心。这份不甘像毒蛇般啃噬着我的心。我恨她的云淡风轻,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夜色如墨,冷风卷着枯叶掠过空荡的巷口。他站在我面前,刀锋映着月光,眼神比刀刃更冷。
我踉跄后退,喉咙发紧,声音颤抖着挤出疑问。表哥,为什么?
他的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刀尖抵上我的胸口。为什么?你还有脸问?她死了,因为你。
记忆如潮水涌来——那场车祸,我的疏忽,她的血染红了路面。可我从没想过,表哥会恨我到这种地步。
刀锋刺入皮肤的瞬间,我终于明白:有些债,只能用命来还。
白清然,你的名字像一把刀,每次想起都让我胸口发疼。表哥曾为你倾尽所有,你却将他的真心踩在脚下。他为你熬夜等消息,为你放弃更好的机会,甚至为你和家人争执。可你呢?用谎言编织温柔,用虚伪换取他的信任,最后狠狠撕碎他所有的期待。
我恨你出现,恨你假装深情,更恨你毁了他眼里的光。他曾经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现在连提起你的名字都会沉默。你凭什么这样对他?凭什么用你的自私摧毁别人的真心?如果爱是场博弈,你从一开始就带着欺骗入场,而他却傻到押上全部。
白清然,你欠他的何止一句道歉。你毁掉的不只是感情,还有一个曾经相信爱的人。
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猝不及防地刺进我的心脏。我望着表哥那双带着醉意的眼睛,喉咙发紧,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窗外的雨点敲打着玻璃,仿佛在嘲笑我的狼狈。十年前那个夏夜,表哥也是这样站在我面前,只不过那时他眼里盛满星光,说要带我去看海。而现在,他的目光里只剩下酒精和遗憾。
白清然的名字在我们之间横亘成一道深渊。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原来这十年,我自以为藏得很好的心思,他全都知道。
那怕你是骗我的兑比不骗都好,那是不是意味着你心里还是有我的,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