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榆虽然没受什么伤,但还是被迫在医院进行了一次全身检查。
当天晚上甚至被强制性留院观察了。
楼榆反抗无果,乖乖的窝在了病床上。
病床旁边,乔路白三人坐成了一排,病号小姐正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我真的没事了。”
“哦。”乔楚生冷漠脸。
“家里更舒服。”
“这里VIP套房,也挺好的。”白幼宁不为所动。
“我……我认床。”
“我可以帮你把被褥搬过来。”路垚一脸和善。
楼榆,完败。
她干脆被子一拉,闭眼不再看他们几个。
大概是真的累了,她没过一会儿就睡了过去,醒来时已经到了第二天中午。
病房里只剩下路垚一个人。
路垚见她醒了,就把病床摇了起来,让楼榆靠得更舒服些。
“你不忙吗?”
“今天没有案子。”
“啊,所以他们都去上班了呀。”
脸色还有些苍白的小姑娘露出一个有点软的笑。
“那我今天就拜托你啦。”
“好。”
他能感觉到楼榆的变化,所以心口压得更痛,连敷衍的笑都挤不出来。
只能垂下眼睑,盯着地面上洁白的瓷砖,再次开口。
“今天周日了。”
“晚上……”
你要去吗?
楼榆想起那天晚上乔楚生说的话,心下了然。
“所以……选择权交到我手里了?”
“嗯。”
他依旧没有抬头。
平日里看起来没心没肺的人也会有这样低沉的时候。
像是有什么重物压在了他的脊背上,迫使他挺拔的身子弯成佝偻的弧度。
“你要不先吃饭吧,来得及。”
“那你呢?”
“我?我也一起吃啊。”
楼榆伸出手,扶住他的面颊,轻轻地把他低垂的脑袋扶起来。
“我是说,你今天晚上约在哪里?”
若是喜悲的转换来的太快,那人很容易变得迟钝。
路垚觉得自己也有一点。
明明心里的小人已经雀跃的在放烟花了,表情却维持在了呆愣的时刻。
他听见眼前的姑娘,用温柔到极致的声音说道。
“阿垚,你在英国的那场大雪里,在漫天烟火下,想要对我说的话。”
“今天,可以好好的,完完整整的,说一次吗?”
当然。
我的姑娘。
只要你愿意,那些话,再说多少次,我都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
恋爱后的路垚张扬的像只花孔雀。
他迅速的搬到了楼榆的家里,以花“媳妇儿”的钱为荣,招了不少白眼儿。
后来,路垚的姐姐路淼也来了一趟上海,带着路家长辈的慰问,拉着楼榆定好了婚期。
都说少年人的心动热烈而短暂。
但少年时的路垚,对着那个姑娘,一心动,就心动了好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