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雨刷器下的指纹
江城的梅雨季总带着化不开的湿冷,老刑警陆沉的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第七道水痕时,副驾的新人小林突然“嘶”了一声——警戒线内的废弃造船厂,锈迹斑斑的龙门吊下,一具女尸以诡异的姿势蜷缩在油布上,右手食指被硬生生剁去,伤口处凝结的血痂呈暗紫色,像是某种未完成的仪式。
“死者林晚秋,32岁,自由撰稿人,失踪三天。”小林念着资料,声音发颤,“现场没有挣扎痕迹,致命伤是颈动脉割裂,但奇怪的是……”他顿了顿,指着女尸摊开的左手,“掌心有个烫出来的‘∮’符号,和十年前‘造船厂连环杀人案’的受害者,一模一样。”
陆沉的指尖在方向盘上无意识地敲击,雨丝斜斜地打在车窗上,模糊了远处闪烁的警灯。十年前的那个夏天,也是这样的雨天,他蹲在同样的位置,看着第三名受害者的尸体被抬走,掌心同样的符号在高温下微微泛油——那起案子最终成了悬案,凶手如同人间蒸发,只留下五个带着“∮”符号的受害者,和他抽屉里厚厚一叠未归档的笔录。
“陆队,会不会是模仿犯?”小林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
陆沉没说话,推开车门走进雨里。雨水打湿了他的警服,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十年前那个证物袋——里面装着半枚带血的指纹,来自一把丢弃在江边的美工刀,指纹库里比对了无数次,始终没有匹配项。而此刻,他的目光落在女尸身旁的油布上,油布边缘被风吹起,露出一小块深色的污渍,凑近看时,是干涸的血迹,形状像极了美工刀的刀刃。
第二章 档案室的樟脑味
市局档案室的樟脑味混着霉味,陆沉翻到“造船厂案”卷宗时,指尖沾了一层薄薄的灰。卷宗最末页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是十年前的他,穿着警服站在造船厂门口,身后是尚未生锈的龙门吊,脸上还带着刚入职的锐气。照片旁边,是第五名受害者的尸检报告,报告下方有一行他当年的批注:“符号可能与‘积分符号’无关,更像某种标记,凶手有强烈的控制欲。”
“陆队,技术科来电,现场提取的血迹除了死者的,还有另一个人的DNA,和十年前美工刀上的指纹属于同一人。”小林的电话里带着电流声,“另外,林晚秋失踪前,正在调查一个旧案——十年前,她的姐姐林晚星,是‘造船厂案’的第四名受害者。”
陆沉的手指猛地攥紧了卷宗,纸张边缘被捏出褶皱。他想起十年前见到林晚星家属时的场景,一对老夫妇抱着女儿的照片哭到晕厥,而当时站在角落里的小女孩,穿着白色连衣裙,眼神空洞地看着他——那是年仅22岁的林晚秋。
“她不是在调查姐姐的案子,”陆沉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翻到卷宗里的证人名单,在“林晚秋”的名字旁,有一行被划掉的记录,“她是在找我。”
十年前的笔录里,17岁的林晚秋曾对他说:“凶手不是随机杀人,他认识我姐姐,他知道我们家的地址。”当时的他正被连环杀人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只当是受害者家属的过度臆想,草草结束了询问。而现在想来,那女孩当时的眼神里,藏着的不是恐惧,是某种近乎偏执的笃定。
第三章 符号背后的倒计时
林晚秋的出租屋里堆满了资料,书桌上摊着一张江城地图,上面用红笔圈出了五个点——正是十年前五名受害者的发现地,每个点旁边都标着日期,最后一个点,是现在的造船厂,日期是三天前。地图中央,画着一个巨大的“∮”,符号里写着一行小字:“第七个,该你了。”
“陆队,这是什么意思?”小林看着那行字,后背发凉,“十年前只有五名受害者,怎么会有第七个?”
陆沉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书桌上的一本旧日记上,扉页写着“林晚星”的名字。日记里的字迹从娟秀逐渐变得潦草,最后几页全是重复的句子:“他在看我,他知道我发现了秘密,他是‘自己人’。”“秘密在龙门吊的地基里,不能让他找到。”
“自己人?”陆沉皱起眉,他突然想起十年前的一个细节——第五名受害者的身份是造船厂的会计,而当年负责造船厂拆迁项目的,是江城城投公司的副总,张启明。更巧的是,张启明在五年前因“意外”坠楼身亡,现场同样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查张启明的档案,还有当年造船厂的拆迁合同。”陆沉抓起外套往外走,雨还在下,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十年前的“连环杀人案”,或许根本不是连环案,而是凶手为了掩盖某一个真相,杀了五个“知情人”,而林晚秋,是第六个。
技术科的鉴定结果很快出来了:林晚秋掌心的“∮”符号,不是烫出来的,是用特殊染料画上去的,染料里混着她自己的血;而油布上的血迹DNA,除了凶手的,还有张启明的。更惊人的是,十年前美工刀上的指纹,经过最新的技术修复,比对出了匹配项——属于当年负责尸检的法医,周明。
第四章 龙门吊下的忏悔
当陆沉找到周明时,他正在医院的档案室整理旧病历,白大褂上还沾着消毒水的味道。看到陆沉手里的逮捕令,周明没有反抗,只是平静地说:“我等了你十年,陆警官。”
审讯室的灯光很亮,周明的脸在灯光下显得异常苍白。他缓缓开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十年前,造船厂拆迁,张启明和开发商勾结,挪用补偿款,还把反对拆迁的老工人推下龙门吊,伪造成意外。林晚星是当时的拆迁办文员,她发现了证据,准备举报,结果被张启明灭口。”
“那另外四名受害者呢?”陆沉的声音很冷。
“是我杀的。”周明抬起头,眼神里没有愧疚,只有一种解脱,“张启明威胁我,如果我不帮忙掩盖,就杀了我女儿。我帮他处理了林晚星的尸体,还伪造了尸检报告,可他还是不放心,让我继续杀‘可能知道秘密的人’——会计发现了账目的问题,老保安看到了他和林晚星争执,还有两个拆迁户,是张启明的眼中钉。”
“‘∮’符号是什么意思?”
“是积分符号,”周明笑了笑,带着苦涩,“我年轻时是数学老师,后来转行当法医。张启明说,每杀一个人,就是‘积分’,等积满五个,秘密就永远埋在地下了。可我女儿三年前因病去世,我突然觉得,这些‘积分’,不过是我欠下的债。”
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上面刻着“∮”:“这是我给女儿买的,她生前最喜欢数学。林晚秋找到我时,拿着她姐姐的日记,说她知道所有真相,让我去自首。我怕了,我杀了她,可我终究还是逃不过——十年前我在龙门吊地基下埋了张启明的罪证,还有我杀人的凶器,林晚星的证据也在那里。”
雨停了,阳光透过审讯室的窗户照进来,落在周明的脸上。陆沉走出审讯室,小林递过来一份报告:“龙门吊地基下确实挖出了证据,张启明的罪证,还有五把美工刀,每把上面都有周明的指纹。”
陆沉看着远处的天空,云层逐渐散开。他想起十年前林晚秋空洞的眼神,想起日记里“秘密在龙门吊地基里”的句子,想起周明最后说的话:“我以为杀了人就能掩盖真相,却没想到,每一个死者,都是钉在我心上的钉子,直到今天,终于全部拔出来了。”
冷案的余灰被风吹散,阳光落在造船厂的龙门吊上,锈迹在阳光下格外刺眼。陆沉掏出手机,拨通了林晚秋父母的电话——他终于可以告诉他们,十年前的真相,和那个执着寻找真相的女孩,都没有被遗忘。
废物作者妈呀给我写晕了
废物作者有没有人发现我是个起名废
废物作者哈哈哈哈我只会起这种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