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
混红的落日慢慢的出现在天边,披头散发的刘继映着那一丝丝的余辉端坐在这大殿上,他看着这空无一人的辉煌金殿!心中释然,愤懑,无奈,向往皆有!他抬起头,闭上那一双曾摄人心魄的眸子,深深吸了一口气!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回头看了看那天下人都梦寐以求的座位!“终于可以不再如此了”这是一种无比真实的声音!他笑着,走出大殿,寂静无声!看着那如黑云一般密布的军队,看着那一双双贪婪,凶狠的目光!他们的眼里只有身后的大殿和那一张最高处的座椅而已!他看着落日快要落下山去,坐在了台阶上,双手撑着那石阶,想要享受这最后的优美与宁静!
“叮叮”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刘继兀的有些许回想!低头看向那落到台阶上的铃铛,有些出神,那绝美的容颜仿佛又浮现在自己的眼前!“这个给你,每当你想我的时候,就看看它!”那时候的他还不是如今的君王,刘继自嘲的笑了笑!站起身,理了理披散的头发,等待着那落日后的死亡!太阳一点一点下落,直至最后一丝的混红也消失,她死前的那一句话他终于懂了!那是“不悔”,这一刻刘继的眼角滑落了一丝清泪,他怎能不知道呢?她从来都是最喜欢他的那个人,无论他是什么身份!他看着这涌来的叛军,突然狂笑起来,哪有什么君王社稷!致死致终都是一具傀儡罢了,如若再来一次,这王位怎比得她?刹时,刘继似有了无尽的魄力!今时他不再是那一具傀儡,他要为她,再守一次天下!刘继的双眼变的坚毅似铁,“盛世天子守国门,乱世君王死社稷!”他冲向了那黑压压的人群,用他的身体做成了那最后一道国门,直至倒下,他的王朝结束了,他消散着去寻她去了,手里还握着她送他的铃铛……
幻梦(一)
是夜,漆黑如墨的街道,冷风瑟瑟的空气,使得整个青山城显得有些恐怖又带些神秘!远处出现一丁点光亮,晃晃悠悠的飘在空中,光点后有一哆哆嗦嗦的身影,那是一更夫!
“喂,你听说了吗?咱们青山城最近闹鬼!”城东一饭馆内,那面如锅底,眉似枯草,身着皂袍的汉子对着众人说道,众人听此来了兴趣,围在一起讨论了起来。只听到得一人说道:“听说最近城里怪似不断,先是崔家小姐被邪祟缠上,重病不起,又是临近前街有人夜行碰见的一无头小鬼追他!搞的最近人们夜里都不敢出门了,那一群人不停的议论着,越来越是夸张!什么鬼吃人了,丝毫没看见旁边的张司已吓的面色铁青!
张司是这青山城的更夫,每天天黑的时候都是由他来打更报时的,虽说他向来是胆子很大的,可是也架不住这么多人搞这个噱头!张司瞅着这空无一人的街道,挑着灯笼,拿着铜锣的手,不自的抖了起来,洽一阵冷风吹过,吹的灯笼晃晃悠悠的,张司的手抖的更厉害了!心里想着自己也打更多年,鬼怪什么的,是从未见过的。心里稍微有些底气了!定了定身,拿起手里的锣敲了一下喊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二更天了!”一连走了好几条街,并不见有什么怪事!心里似有些宽心了,不自觉的走到了传闻闹鬼的地方,等发现过来后,他已入街挺深,一路平平无啥异处!他便彻底放下心来,大步向前走着!
却在这时,街道里起了一阵雾气,飘渺无边,遮挡住了来去的道路,张司忽感有些不对,又想起众人所说之事,刚放宽的心立即又紧绷了起来,他挑起灯,想用着那微薄的灯光,将前路看清,雾气弥漫,灯光也如同虚设,有些害怕了,不好的念头在心里悄悄升起,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看着漫漫雾气,想要往回走去!可忽见眼前闪过一道虚影,他吓得倒退出去,又向前望去,却什么也没有!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回身,一闪,画面便在一瞬间消失了……
第二天!
天刚蒙蒙亮,城里早已入满了前来做生意的商人,商人们来来往往的出入青山城,却见的一队官兵行街而去,至了前街,这里早已围满了人,都是一群街边百姓,见得官兵而来,纷纷让出一条道路,待官兵站至四周,空出中间一出空来,一人由后而出,面目宽大,身材魁梧,身着四品官服,头戴武冠,身配长刀!是一武将,只见他单手扶住身间长刀,进入其中,见的其中样貌,也是一惊!命人将周围的人驱散,又将那围在中间,盖着白布的东西收回,带着一队官兵离去了!
(官府)
两座雄狮而立,门似一牢字,高而大,显得气派威严,四品武将率先而入,见到一身着朝服,上绣孔雀!高鼻大嘴面有长须,一双狐眼让人看着精明无比,走到那人身边,靠近他耳朵言语了些什么!二人便齐齐走出,向着殓尸房走去,刚入其中便有一仵作在其等候,见二人到来站在一旁对着两人答道:“二位大人,此人名张司,四十余五!是本城更夫,大概死于昨日二更之时,尸体小人刚刚验过了,没有外伤,也无内伤,面目狰狞,应该是被吓死的!”听此,面带长须的官员并没有说什么,用手抚了抚胡须,用那精明的眼睛看了看仵作,那仵作也是极有眼色之人,当即出了房间,将门关住,只留二位大人!
见门关上,二人走到停放尸体的桌台旁,掀开盖在上面的白布,见得一副恐怖之相,脸色铁青,面部极度扭曲凹陷,双眼上翻,瞳孔放大,口流白沫!让二人心里发憷,有些作呕,却还是克制住了,观察片刻,二人将白布盖下,身着朝服之人对着武将说道:“听你诉说之时,变觉的奇怪,刚才见之,怪异更甚!此人若被吓死,怎会脸色铁青皮肤凹陷?这其中之事,牵扯颇多啊!”那武将听此,也是回答道:“末将刚见之时,便觉此事不简单,此人,死之前,似被抽干了血液!” 说完用手捅了捅白布,白布凹陷下去一块!“不错,而且人被惊吓过后更容易取出其血,凶手心思缜密!身着朝服之人收起双手回道!”,那武将听后说:“现场什么都没有留下,包括此人打更时的灯和铜锣都不见了,凶手取其血液,为何还收走其物?这有些令人想不通!说完看向身着朝服之人,像是打算听其的想法,只见那身着朝服之人并未回答,只是不断的抚摸着胡须,后又像似想起什么来,对着武将说:“聂成,此事暂时不要声张,你派一些人暗中调查,这幕后之人,定会继续此事!”那武将听后躬身抱拳“末将领命”!随后退出而去,而那身着朝服之人看着那具身盖白布的尸体,双眼微眯的自语道:“终究还是来了!”然后微微叹了一口气……
时转!(城内)
街道两边的茶楼,酒馆,当铺,作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两边的的空洞,熙熙攘攘的摆着各式各样的东西,大大小小的商贩在叫卖着,此片景象,映照着那圆日,显得一片欣欣向荣,一位约么十岁的少年身着破烂衣服,头戴着一顶有洞的草帽!怀里紧紧抱着一柄木剑,嘴里嘟囔着:“黑袍大叔真是个好人!”说着拿起怀中的木剑伸开看了又看!“让开,让开,快让开!”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少年抬起头,只见的一少女,剥开人群向自己迎面扑来,未待少年反应,少女便挥手将他扒开,扬长而去,只将得少年向旁倒去,手中的木剑也从手中滑落,而后又跟的一队人马,直直的压过那枝崭新的木剑!待人马过去,少年才反应过来,急忙去拾起木剑,便见得木剑已断成两段,少年顿时愤怒与悲伤齐出,转身便要追那少女,却发现少女与那人马,已不见踪影,一身怒气无处发泄,少年只是握了握拳头,拿起那断裂的木剑想要将其复合,怎么也合不上,他一遍一遍的试,剑一遍一遍的断!
过了好长时间,剑还是如此,少年的眼里开始泛起泪花,心里的委屈一下涌出,他起身,抱着断剑,原路返身,消失在这繁华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