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如果终极是个奶娃娃（三十九）
三十九、
临近傍晚，吴邪一行人总算到了西王母宫。
和上次来这走的路不同，这回，他们是从大门进去的。
那扇门有长白山里那扇青铜巨门一样高，但材质不同，吴邪抬头看向上面的岩壁，乌漆嘛黑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进了西王母宫，就要小心。”张以牧提醒道，“西王母不是善茬。”
这点吴邪还是很认可的。
“壬女。”张起灵提醒吴邪还有一个此时应该在却不在的人。
吴邪脸色凝重了起来，确实。当时是壬女叫他们来的，但这会儿怎么不见人影了。
小棺似乎刚刚睡醒，睡眼朦胧地往张起灵颈窝上蹭，蹭到一半，他动作突然一僵。
熟悉的味道将他包围。
他几乎下意识地把整个人蜷缩了起来。
张以牧错步，挡在了张起灵和吴邪面前，他和张起灵酷似的眼睛冷冷地看着前面。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壬女满身血污地站在他们前面不远的路上，万林和几个伙计还跟在他身后。
“总算把你逼出来了啊，张以牧。”
张以牧根本不想理她，冷声道：“滚。”
壬女冷笑：“我是她御前的战神，当年因为疏忽才让龙玄有机可趁，如今，我不会再让你们踏入此地半步。”
吴邪皱眉：“你不让我们进去，又把我们引到这里来是因为什么？”
“你想让我们做她重生的祭品？”张以牧皱眉。
“当然，一个龙树之子，两个张家族长，还有个吃了麒麟竭的小子……”壬女的目光依次扫过小棺，张起灵和吴邪，然后落在了后面不远处黑瞎子的身上。
“这还有个惊喜。”
黑瞎子摊手：“得，人家以为我们来送外卖了呢。”
胖子笑的直颤：“怎么，黑爷要卖身？那你也得问问咱花爷同不同意啊。”
小花觉得他两的斗嘴实在没什么营养，都懒得搭理。
“怎么看，都是我们人多啊。”胖子摸着下巴感慨道，“我敢说，对面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吴邪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信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不胖爷你上。”
“开什么玩笑？！”胖子一个激灵窜到了后面，“天真你看看，这花爷，黑爷都在呢，这小哥和小哥的老祖宗也在呢，什么时候轮的到我啊。”
“我们可以给你个表现机会啊，胖爷。”黑瞎子看热闹不嫌事大。
“去去去。”
他们这还斗着嘴，那边张起灵已经把小棺塞进吴邪的怀里，自己拔剑上了。
壬女的身手确实很不错。
但小哥也是至今未有败绩的人。
没过半刻钟，壬女就先一步退了回去，她喘着粗气，打量着张起灵，似乎在思考着张家人为什么总能这么变态的原因。
“让开。”张起灵冷声道。
万林在后面已经看傻了。他觉得自己从跟这女人合作开始就是个错误。
这是个不要命的。
张以牧没插手，就在后面看着张起灵的动作。等到结束，他挑了下眉头，不得不说，自己这个后代还是很厉害的。
在他们那个年代，没有招式，全靠自己摸索，但张起灵的动作显然见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系统训练。这一点他在跟着的几个张家人身上也发现了。
岁月没有磨平张家人，反而让他们比以前更加善于运用自己的优势了。
退到后面的壬女冷眼看着张以牧：“若是为了以前的事儿，她也已经付出了代价，用不着赶尽杀绝吧。”
她话音刚落，吴邪就嗤笑了一声：“你不刚才还说要把我们当祭品吗？怎么了？这会儿打不过了，开始说好话了？”
壬女怨恨的目光扫向他。
吴邪没半点害怕。他抱着小棺，就像个护崽的母鸡。
小棺的瞳孔像蛇一样竖了起来。
“她必须死。千年前，我没杀她，是因为我想让她受尽折磨。如今，日子到了，自然要送她上路了。”
壬女咬牙，她重新转向张以牧：“张以牧，你张家曾是卫道者，你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他残杀我们的臣民？”
还没等张以牧说话，这两天一直陷入自我怀疑的张海客突然走了出来。
“张家早就不是卫道者了。”
他看向张以牧：“在您离开张家之后，张家的下一任族长就带着张家脱离了卫道者的身份。”
“我们开始了守护青铜门背后“终极”任务，一直到现在。如今也不会变。”
他看向小棺。
小棺就是终极。
张以牧渐渐勾起嘴角，他向前迈出了半步，和张起灵，吴邪并肩。
“玄女，和千年前一样，今天我仍旧为我的信仰而来。”
壬女大怒：“张以牧——！两千年前就是这样，你去而复返，说什么为龙玄报仇，把我死死的拦在陨玉之外，还把我们这些遗民挨个赶出了我们的国家！”
张以牧笑的很开心，但笑意却没抵达眼底：“是啊。”
“你能拿我怎么办呢。”
当年小棺灭国有错，身为卫道者，他不得不纠正他，但在小棺送进青铜门之后，他卸下卫道者的身份，千里迢迢赶回这里，完成小棺没有完成的复仇。
那些西王母的遗部，被杀的，成为了雨林的养料，被赶出去的，成为了无家可归的浪子，就像壬女。
他让西王母在陨玉里，只能日日夜夜和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没有人可以帮她，永远的孤立无援。
这不仅逼疯了西王母，还差点把他自己逼疯了。
小棺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就把目光转了回来。
张以牧顺手从吴邪的腰上拔出了他的大白狗腿：“借用一下。”
吴邪还没来得及骂人，就见他一个箭步，几乎是瞬间，就移动到了壬女面前，大白狗腿寒光一闪，擦着壬女的脖子就过去了。
壬女躲得很快，虽然狼狈，但她还是躲过去了。
张以牧的指尖擦过刀刃，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壬女。
眼神里没有任何的温度。
壬女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
这才是真正的张以牧。
两千年前的第一卫道者，弑神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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