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寂静,千霓守在母亲身边,一遍遍地理清现在的情况。
千霓所以……如果那女孩把我当做可以救命“糖”……那我妈妈……
千霓是不是也可以……
千霓喃喃地自言自语,时而疑惑,时而摇摇头,又哭又笑,疯了一般。
晨晓,女孩才步履虚浮地走出病房,面色憔悴,低低说了一句“爸,妈醒了叫我。”便匆匆离开医院。
家里只有她一个人,还有一只剑灵。
千霓阿墨。
千霓每个人都想活着的对吧。
剑灵微怔,点点头。
千霓希希是,我母亲也是,如果希希把我当做糖,那我母亲……
她的眼里隐隐出现一丝光亮。
千霓我是不是可以救她……
廖墨千霓。
廖墨剑走偏锋的话,可能酿成大祸。
女孩不再说话,却是看着院子里光秃秃的石榴树。
剑灵看不清她的眼神,但他确实知道这女孩在想什么。
她好像变了。
廖墨淡淡地想。
千霓是犹豫的,这样的事情毕竟是背德,冒险的。
真正让她下定决心不顾一切这样做的,在两天后。
母亲病危。
千霓吧……她怎么样了?
千霓大口呼出热气,眉目间满是焦灼与恐慌。
苍老的父亲无力地摇摇头,坐在外面的椅子上。
父亲恐怕……
千霓预感到了什么,呆愣地看着病房,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千霓把母亲接回了家,母亲难得清醒了一会儿。
千霓妈……
千霓附身,在憔悴枯瘦的人额上亲了一下。
就像小时候无数个晚上一样。
她看着母亲含笑,轻轻阖上了眼睛。
剑灵飘在她身边,静静地看着。
千霓看着母亲,十分冷静。
千霓阿墨,帮我看着门。
廖墨点点头,凝实,从后面轻轻抱了女孩一下。
廖墨你小心些。
千霓没回答,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取出消毒工具,和一支管剂。
廖墨在门外等了许久,白日到月地,院子里倦鸟归来,栖息在高大的桑树上。
他一抬眼,就能看到三三两两的不知品种的鸟挤在一起。
“吱呀——”
廖墨上前,让摇摇欲坠的人靠在肩上。
廖墨感觉怎么样?
千霓面色惨白,无暇顾及额上冷汗,眸光确是极其锋利。
千霓不论如何,
她呼吸微微急促。
千霓我都得把人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