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有个文四,这人家财万贯,却贪得无厌,得知谁家有良田美宅后,他总要想方设法弄到手。
当时有个商人叫张三,靠做强盗发了家,满肚子坏水儿。两人十分交好,可谓是臭味相投。
这天张三来找文四,想要藏自己的家产。
原来,张三还有三个弟弟,想到母亲百年之后,一定会分家。张三无法独吞偌大家业,金银财宝已经先被他藏了起来,可田地藏不了啊!
文四忽然计上心来,说:“不如你把田地典当给我,等到你分完家产,再来我这儿赎回去不就行了?”
张三听后心中大喜,两人找了寺庙的高僧人做中间人,当即签了契约。
其实这高僧人极其贪财,常年和文四合作,赚了不少银两。
此后三年,张三母亲寿终正寝,张三的弟弟们自然不知道这许多秘密,平分家产也都没意见。
家产分完,张三准备了当初典当的五千两银子,到文四家赎回田地。
文四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这田地一归还,张三可就一家独大,他心里不爽。
假装找契约,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文四出来说:“年久日深,契约一时间找不到,过一天再还你。”
张三心想两人关系非常,就同意了。
但是钱不能白给,就要个字据。
文四本就心怀不轨,怎么能写字据,说:“这么多钱,咱们这交情,我还能赖账不成!兄弟你也忒多虑了!”
张三听得文四言辞恳切,也就没再怀疑,交了钱就回家了。
隔天再来要契约,文四推脱还没找到再等等。再过一天又来,文四竟然不在家!张三觉得事有蹊跷,就去找高僧人,高僧人又推说没参与五千两的事情,不好管。
张三也不是吃素的,心里明白,这文四要搞事情,就在他家门口等。
直等到天黑,逮到文四,文四冷笑说道:“你连亲兄弟都算计,我就不能算计你?再拿五千两来,我一高兴就还给你了!”
他张三作恶多年,这样儿的事儿做得多了!不给钱也不给地,那就见官!
文四大笑,说:“好啊,没凭没据,我倒要看看官老爷怎么说!”
张三回到家,茶饭不思,冥思苦想。他和官老爷打交道多年,这种情况怎么办,他再清楚不过!报官这条路是走不通了,可他不能白白断送了田地还有五千两银子!
这夜是怎么也睡不着,一个人四处乱走,鬼神神差竟然来到关帝庙!
张三一拍脑袋,大叫:天无绝人之路啊!
也不管天黑,立即回家,写了诉状带了贡品,重回关帝庙,状告文四!
不出三天,听说文四突然就死了!死前在院子里疯跑,边跑边喊有黑衣人要抓他,可谁也没看见什么黑衣人!当天夜里,又听说高僧人也突然死了!
张三像是有了预感,交代妻子,他要是没了气,三日之内一定不要下葬!
话音刚落,张三倒在床上,果真没了气。家人都在他身边守着,不声张、不下葬。
恍惚之间,张三跟着一个黑衣人来到一处府衙,堂下跪着文四和高僧人。
堂上一红衣官老爷问了张三事情经过,高僧人如实交代,只有文四始终说没有证据不能断案。
红衣官老爷不答话,叫人取来一面铜镜,只对着文四照了一下。
镜子里出现张三交了银子,文四拿进去交给妻子放好,正是那天的场景。
官老爷大喝一声:“我这里还要的什么证据!来人拿下!”
一声令下,立即有许多牛头夜叉,押了文四带走。
文四大哭对张三和高僧人说:“契约就在厨房的一个盒子里,还有其他二十家的契约,让我妻子儿子拿去还了,替我减轻罪过啊!”
张三还想再问,红衣官老爷突然指着他说:“你生平作恶多端,连亲兄弟都要欺骗,没心没肺!该当受罚!”
又对高僧人说:“你本是出家人,却贪图钱财,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话音刚落,一个夜叉一把推倒高僧人,另一个夜叉把一根铁棍扎进张三后心,张三疼得大喊,猛然惊醒。
只见妻子正坐在床头守着,此时恰好昏迷三天!
第二天一早,张三去文四家要了契约,田地和五千两银子都回来了。
高僧人也活过来,却被寺庙赶出来,渐渐沦落为乞丐。
张三得了大便宜,十分得意,没想到,没过多久,开始每天心口疼!看了不少大夫,怎么也治不好。
他想到阴间夜叉扎他心,又想起红衣官老爷的话,只好把田地重新分给三个弟弟,可那心口疼得病却始终不消。
为了减轻罪孽,张三经常请和尚道士做法,花销越来越大,日子越过越穷,反而不如三个弟弟过得好!
最后老婆孩子受不了都跑了,张三饿死在了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