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琛柏安安静静地蹲坐在街旁,一只手拿着一根木叉,在地上比划着什么。一名棕衣男子,负着手,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
等到宫琛柏最后一笔落下。棕衣男子毫不吝啬的夸道:"好,这字写得真不错。"
宫琛柏抬头望去。
棕衣男子腰系一条暗红布带,布带上坠着一只品相很好的玉。接着往上望,男子带着一个白色玉面具也掩盖不了他白皙细嫩的肌肤。男子的头发由一蓝发带随意地束起,看上去带了点儿粲傲不驯。
宫琛柏赌对了,这是他朝思暮想的宫深越啊。
宫琛柏(疑惑)大哥哥为什么要带着面具?今天不是上元节呀!
宫深越笑了笑,温和的声音略带一些磁性,很好听,却让宫琛柏忍不住红了眼眶。他微微低下头,不想让宫深越发现。
他那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啊,死在了他此生最爱的人手上……
宫深越唔,怎么说呢。小公子知道伪装吗?(指了指面具)戴面具就是伪装哦。
宫琛柏(惊喜)是吗!
宫深越是的喔。
二人沉默了一阵。
宫深越嗯……小公子,要不要跟随我?我有好多漂亮衣裳,好多山珍海味哦。
宫琛柏沉思了片刻(并不)。
宫琛柏好呀!那大哥哥叫什么名字呀?我叫宫琛柏!
宫深越啊,我叫宫深越。小公子可以叫我阿越。那小公子今年几岁?
宫琛柏十二岁了!阿越哥哥几岁呀?
宫深越十六岁喽。
二人又沉默了一阵。
宫深越小公子跟了我,一定要多吃点饭呀,十二岁了还这么瘦小。
宫琛柏好!
宫深越牵着宫琛柏的手来到了东宫。
宫深越这是我的府邸,你以后住东面?
宫琛柏(嘟着嘴,搅了搅手指)我、我怕黑……
宫深越摸了摸宫琛柏的小脑袋,想了想,说。
宫深越嗯……那跟我睡吧。
宫琛柏似乎一下子就开心起来,连忙点了点头。宫深越吩咐下人准备热水,衣物和饭食。宫琛柏却闹了别扭,不肯让下人帮他沐浴。宫深越以为是他害怕生人,于是便亲自帮他洗。
宫深越(眯眼)你若是害怕生人的话,为何要跟我走呢。
宫琛柏因为阿越哥哥一看就是好人!我相信阿越哥哥一定不会害我的!
宫深越没有说话,他替宫琛柏脱了衣裳,还将宫琛柏抱起,轻轻地放入水中。宫琛柏全程像木头一样僵直着。实则心里已经乱作一锅粥了。
阿越怎么一句话不说就我脱衣裳呀!
阿越怎么看都好看!
阿越的手真温暖!他的皮肤好细腻,好光滑!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阿越真是一个妥妥的大美人啊!
阿越……
宫深越可不知道宫琛柏活跃的心理。他只是静默地替宫琛柏浇水在身上,替宫琛柏搓洗身体,将每一处都洗得干干净净。
宫琛柏只觉面上滚烫,尤其是宫深越面不改色地替他清洗那处时,他觉得被宫深越碰到每一寸肌肤都异常地烫。
宫深越你怎么浑身红彤彤的?是汤(热水)太热了?
宫琛柏(愣神)嗯嗯嗯……
宫深越也没有细究,他小心地将宫琛柏从水中捞起,拿了洁净的巾帕为宫琛柏擦拭身体,然后为他穿衣。
直到宫深越出了房间听诏了,宫琛柏才缓过神来。他红着脸捂着"扑通、扑通"跳得极快的小心脏感慨道。
阿越真真是一个人间尤物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