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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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袋鼠文学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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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叫什么？”

“子子舀。”

　　“性别？”

　　“女。”

　　“年龄？”

　　“十五年零八个月。”

　　“有感染迹象吗？”

　　“没有。”

审查用的狭窄房间里堆满了未经整理的文书，白到眩目的灯光冷冷照在忙碌不已的钢笔上，投射出晃动的阴影，电子显示屏督促着两人例行公事，周围安静的只听得见书写声。

　　名为子子舀的少女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回答着面前审查员的问题。

　　清秀而男孩气的面孔略带烦躁，似是突然觉得暗角里窥探的摄像头碍眼，她拧眉，揉了揉鼻头。

　　啧，不应该是这样。

　　“小姐，袋鼠病毒有解决办法了吗。”子子舀最终选择往前俯身，打断了面前审查员小姐的一连串问题。

   “暂时还没有找到有效的方法。”审查员是个年轻的女人，头发干练的束成团。她抬起头，与子子舀深绛色的瞳孔对视了短暂的几秒钟，又像是回避什么般低下头继续勾勾写写，“但我们的科研人员已经近一步开始工作，预期不久后疫苗就可以发行。” 

那不就是没研究出来吗？子子舀垂下了目光，内心不屑道：“那小姐，还有别的问题吗？” 

　　“没有了，近期请好好呆在家里，不要去人多的地方——”

……不外乎就是居家隔离、不去人多的地方之类的基本常识，不听也知道是什么，清醒的人依旧清醒，糊涂的人依旧糊涂，讲这些不过是浪费时间。

　　 子子舀一边品味着“袋鼠病毒”这个出现在人们视野里的新名词，一边点着头随口应和，转时，那位审查员小姐已经啰啰嗦嗦的唠叨完了，子子舀二话不说行了个礼，在她不肯放弃的劝导声中扭头离开。

　　“今日，戴树市的菜X感染了袋鼠病毒，请大家做好防护……”

播报声满街都是，初秋的天气还夹杂一丝闷热，即使走出了那令人不适的房间也只是让子子舀微微松了口气。

　　“国家瞒不下来了吧。”她想到这里轻呲了一声，随意活动了一下腿脚，走过电线下的大路。

　　“搭车。”子子舀拦了辆出租车，目的地是她的小公寓。

即使是车上也是无营养的播报，她进屋不久，外面隐约就有白花花的东西飘飞了。

雪吗……

子子舀在桌前用笔记着些什么。窗外雪降的声音和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混合在一起，让人心安。

　　天色暗下来了，各家各户的窗亮起，华灯初上的景象不从缺席，飘雪的今日也是。

一切都仿佛没有变，但是其实什么都已经变了。

　　一切都是。